冠絕大唐 第四章 計 議 賣 酒

作者 ︰ 北派大爺

與此同時,大唐didu太極宮。李世民放下手中的奏章,走到御書房窗前,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欞在這個最高的統治者身上灑下點點金光,窗外花草樹木還沒有發芽和遠處的青山一樣灰蒙蒙一片,就像他的內心一樣,不見一絲喜悅之氣。大唐在他和他的小伙伴們努力治理下,正在努力前行,可是踫到的問題讓他們也足以焦頭爛額。帝國新立,正是一展抱負的最好時候,武德九年的便橋之盟讓這個偉大的帝國和帝王蒙羞。如今國庫空虛,帝國四處盜賊橫生,天災**不斷,總是令人不勝其煩,去歲山東大旱,年初又傳來西北突厥異動的消息。目光看到遠處殘破的宮殿,听到風吹宮檐吊鈴發出叮鈴鈴的響聲也覺得刺耳難听,轉身看到滿桌案的公文,沒來由的感到心中煩躁,真有把它們都掃落在地的沖動。

听到門口小黃門的通傳︰「皇後娘娘到」,李世民趕忙換上一副笑臉,他不希望她看到他的不快,這是一個和他同甘共苦的女人,二人成婚十余年,一直在他身邊默默奉獻。

門簾響動,一位的麗人走了進來,她雙目修長細致,臉龐溫潤如玉,端是美麗異常,身著淺黃s 宮裝,見到李世民盈盈一拜︰「臣妾參見陛下」。李世民趕上前扶起她,看著眼前優雅輕柔的長孫皇後,他心頭的不快一掃而空,輕聲問道︰「觀音婢,你怎麼來了?」長孫皇後輕啟櫻唇聲如黃鶯,道︰「臣妾聞听今ri早朝群臣爭吵,怕陛下煩悶,特來探望」。李世民輕輕笑道︰「無非是各部互相爭辯指責對方消極怠慢,我已責成各部加強聯絡,盡快相洽,觀音婢不必掛心。」長孫皇後笑道︰「那便好,我知道二郎沒有什麼事解決不了,那臣妾先告退了,臣妾還要準備下月先蠶禮的事宜了」。李世民趕忙相送出房門。目送長孫皇後的身影消失在宮殿廊角,他仿佛下了很大決心,對門口的小黃門道︰「傳朕旨意,請李靖到御書房見朕!」

吃罷早飯,王輝抬手看了一眼時間,正是上午九點,此時王輝也終于得到大家的信任。王輝了解到劉老漢的名字叫劉有福,今年五十七歲是本村村正,老伴五十六歲劉程氏,兒子劉武三十八歲,孫女劉穎十三歲,孫子劉玉七歲,此地是河南道兗州府的龔丘縣劉家莊,和後世王輝家鄉的名字一樣,但離他真正的家鄉也就是劉武受傷的神農山大概二十多里,具體是哪兒,王輝沒有地圖沒有參照物,加之古今差異,暫不能判斷實際地點。雖叫劉家莊王輝感覺和後世的生產隊差不多,只有四五十戶人家,莊內大多是劉姓,偶有為數不多的幾戶王姓和馮姓,周圍莊子都離得很遠,離本地里正居住的王家莊最近也近仈jiu里路。

劉老漢此時望了一眼已抬進里屋吃下花生粥的兒子,憤憤說道︰「難道真要我去求那個老東西?」他口中的老東西就是本地里正王增祥,听到這個名字時王輝覺得好笑,還惡搞的問劉老漢是不是還有叫王增壽的。劉老漢說王增祥有個胞弟叫王增壽,王輝听後月復誹不已,暗笑世上多奇葩,他不知道的是古人多不識字,哪有後人那麼多花樣,朱元璋叫朱八八連人家王增祥也不如呢。

劉老漢心情很不爽,兒子受傷垂危,雖然被小郎君救了一命,但還要求醫問藥,本想接些錢,不料借遍全村總共接到不足二十文錢,實在無奈才想到去求自己的那個「故交」王增祥。說是故交,其實就是二十多年前兩家人因躲避戰亂逃荒要飯到登州一起當流民的經歷,兩家在一起在外漂流了兩年多,回鄉後兩家再少有交集。二十多年過去,王增祥一家過的紅紅火火,如今兩個兒子一個讀書,已向縣令投貼恭為門生準備參加朝廷科舉,另一個做生意風生水起。儼然成了這一地方的土豪。而劉老漢一家卻不見起s ,仍在貧困線掙扎,這就是差距啊,但這王土豪有個讓鄉民鄙視的毛病,就是特別吝嗇,就是如果你不上門求他,他從不主動幫人,這就造成周圍鄉民的不齒,劉老漢也是如此,就連三年前王里正舉薦他擔任劉家莊村正,也沒有讓他對王里正的看法有所改觀。但王輝心中卻以為然,後世為富不仁的人多了,王里正的做法也沒有錯,至少他還沒有魚肉鄉里,算不上罪大惡極。

大海一拍桌子站起來說道︰「大伯不用擔心,我和大江、有田他們趁現在還未播去南山打些野味去賣,總能籌些錢來,武哥剿匪受傷,縣里也要撥下恤金,這個難關我們能挺過去」。劉老漢嘆了口氣道︰「也只好如此了!」王輝現在已經解到,大海是劉老漢的本家,父親是劉老漢的族弟,今年三十七歲,家有二子,是條耿直的漢子,劉玉說的剛哥哥就是他的大兒子,今年十五歲了。

王輝心中感嘆,金錢在任何時候都是那麼重要,早上雖見了自己的樣貌,但讓他這個後世三十多歲的人改變稱呼,心里又感到十分別扭,這個彎始終轉不過來,眼見劉家窘迫如是,他顧不得多想,朗聲道︰「劉伯不必憂心,武哥的傷已被我帶來的藥治得差不多了,只要堅持服藥和換藥,十ri後拆線,一個月後就沒有大礙了,用不著金錢」。眾人听了,這才放下心,無不對這個小郎君刮目相看,醫者受人敬重,古今亦然。

沉默了一會兒,劉老漢幽幽嘆口氣道︰「過幾ri就要播了,武兒又臥床不起,糧種也短缺不少,今年難吶!」眾人被劉老漢的感嘆將剛才劉武傷勢好轉的喜悅沖散,皆低頭不語。

王輝試探問道︰「不知此地離府城有多遠,王某這里有些東西需要變賣,一來呢要麻煩劉伯幫忙入籍,二來換些金錢和生活用品用以生活」。劉老漢聞听大怒,道︰「小郎君說的哪里話來,你對我家武兒和老婆子有救命之恩,入籍之事自不消說,你的生活我們還是負擔的起的,小郎君不必多言」。

王輝心想,你家都揭不開鍋了,怎麼能負擔我的生活,兩頓菜團子都要吃吐了,我可不要了,我真的懷念後世的大饅頭和白米飯啊。念頭一轉,委婉說道︰「老伯的好意我心領了,入籍之後我要獨自開門立戶的,家族是希望我光大門楣振興一族,我總不能在老伯家一輩子當寄生蟲吧」。眾人雖不知寄生蟲是什麼東西,但听他如此說,也難以反駁,劉老漢點頭贊同道︰「小郎君說的在理,不知小郎君要變賣何物呢」?

王輝轉身從背包內取出已偷偷刮掉標簽的兩瓶金六福放在桌上,說道︰「就是這個,酒!」眾人一看,頓時驚得倒吸一口氣,只見兩個晶瑩透亮奇怪瓶子里裝著透明如水的液體,陽光照在瓶子上波光流轉,曜曜生輝,劉大海口水都要留下來了,結結巴巴的問︰「這是何物?」王輝很是驕傲,唐朝的土包子真是沒見過世面,只是兩瓶在後世不到百元的酒都能驚奇成這樣,提高聲音說道︰「這是酒啊!」劉老漢差點將整張臉都趴到瓶子上,顫聲道︰「這瓶子是琉璃的吧?且不說這酒清澈如水,就這對琉璃瓶想來整個大唐也獨一無二,去年我去王增祥那老匹夫那兒去辦事,那老匹夫曾給我炫耀他掛在腰間玉佩上的兩顆綠s 琉璃珠,說他家大郎在定州給他買的,足足花了十貫錢,小郎君這對珍寶如果外賣,恐會賣出天價,只是實在太可惜了。」眼楮盯著酒瓶目不轉楮,滿臉都是惋惜之s 。

王輝心道,不就兩瓶酒嗎,至于的麼,現在連飯都吃不上了,那里還顧那麼多,想到這里他笑了笑說道︰「這兩瓶是我隨族人回鄉時從海外帶來的,莫說它不是寶物,就算是也不當吃也不當喝,我入籍後住房耕種活命吃飯,武哥還要補養身子都需要錢,天大地大吃喝最大,老伯不必勸我了,我意已決。」劉老漢知道他說的有理,唯有嘆息連連。

劉大海在旁道︰「此地距州府九十多里,步行要兩天,不過我和大江、有田昨ri借縣丞運送武哥的馬車還在大江家里,可以借用,這樣我們就可以一天到州府了,大伯也順便前往,路過縣府時領取武哥的恤金。」王輝站起身道︰「那還等什麼?事不宜遲,我們馬上出發,」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牛仔褲、平底鞋、還有薄棉服,擔心的問道︰「你們說,我這身衣服是不是太扎眼了?」劉大海笑道︰「我去過州府,你這身衣服雖然與眾不同可比胡人的服飾相比略有不同罷了,我看就挺好。’劉老漢捋了捋胡須也說在登州和州府見過海外商客和胡人,服飾之怪比王輝猶有過之。王輝這才放下心來,把酒放入背包背好,一行人趕往大江家。

劉大江二十七八歲,身材比劉大海單薄一些,但jing干結實,畢竟是剿過匪的人物,顯得英氣凜然,紅s 的臉龐一雙眼楮流轉,絕對是一個較為jing明的人物,他也是劉老漢的本家,昨晚見識了王輝的神奇,听劉大海說三人要去州府,便把目光投到王輝身上,顯然猜到此事和他有關,在大海的大呼小叫中默默地把馬車拉出門來。

王輝見到馬車時,差點沒哭了,木質馬車上不僅沒有篷斗,連車輪都歪歪扭扭,真擔心行走中會突然散架,馬倒是匹退役的軍馬,昂首嘶鳴很是神駿。已經沒得選了,王輝咬咬牙爬上馬車,又把劉老漢和劉大江拉上來,趕車的重任自然就交給大海了,劉大海坐在前轅得意的一揮鞭子,大喊一聲︰「駕!」馬車開動穿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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