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01月17日
sz英樺醫院。
冰冷的手術台上,上官熙堯臉上沒有一絲生氣。
如果沒有讓人記恨的心髒病,自己跟爸爸媽媽會一直幸福的生活下去。
但——這就是命運,沒有自己想選擇的余地。
只盼來生,要健健康康,要快快樂樂,還要——在一起。
親愛的爸爸媽媽,再見了。
不舍的淚眼慢慢合上。
「通知家屬,病人停止呼吸。」手術醫生一聲令下,伴著儀器刺耳鳴叫聲,聲嘶力竭的哭喊聲,身子輕飄飄的,不停的旋轉著,然後失去了知覺
東冥國。
夜幕下。
黑幕的深林中,時不時襲來一陣刺骨冷風,掃蕩著隨處可見的曼珠沙華,墨黑花色更顯妖異。
不遠處,一顆樹底旁,一抹純白正顫動著。
上官熙堯額眉深鎖,渾身冷的發抖,豆大的汗珠子順著臉頰留滯發髻。微微移動四肢,腦袋似要崩裂,周身骨架撕肉般的酸疼,特別是胸口處。身體上的感官知覺使得上官熙堯一個激靈猛睜開雙眼。琉璃般的大眼楮滴溜溜的四下打量這陌生的地方。
沒有醫院雪白冰冷的天花板,更沒有電視里凶神惡煞的牛頭馬面。夜色下昂視著身旁的大樹,凹凸不平的枝干,樹皮被風吹的搖晃,清冷的月光透過緩慢移動的黑雲時隱時現,身子異常的冷。吃力的支撐起身子。「 」聲音來自心口的地方,隨著支起身子耗失的殘余力氣,心跳緩緩加急的搏動著,上官熙堯眼楮睜的更大了,手用力按著心髒的地方,感受著跳動的頻率。
「沒死,我真的沒死」上官熙堯激動的喊出聲。
扶著大樹站起,拂手拭去嘴角上的異物感。
一陣冷風從耳邊呼嘯而過的,上官熙堯沒發現身後已經站著一伙人。
「這是哪?爸媽呢?」上官熙堯高興之余有了擔心,這,是個陌生的地方。
「上官熙堯,這就是你的葬身之地。」慵懶無度的聲音傳入耳朵,有人在身後。
「嘶」上官熙堯的轉身伴著心口的疼痛,輕呼出聲。待轉身看到聲音的來源,腳有些軟,靠著身後大樹才穩當,直直的看著眼前一伙人。
月光斜暉下,只見一頂檀香鑾木飄紗轎由四名身材窈窕的姿色艷絕的粉衣女子抬起,待看清轎子里的人一雙眼楮睜的更大,此人半躺轎上軟榻,半張臉被金色面具遮住,余下一張微翹的紅唇,不難看到肌膚白皙無暇。頂上梳著整齊的發髻,套在一個精致的白玉發冠之中,從耳際兩邊垂下墨黑發質。穿著白色緞子玄袍,腰間系著犀角帶,玄紋雲袖。白皙軟指輕繞鬢邊幾綹墨發,白衣黑發,衣和發都飄飄逸逸,微微飄拂,如神仙般飄渺。手腕白皙的象牙色皮膚更彰顯出此人的媚態,嫵然一段風姿,修長的身材更是讓人浮想聯翩,只是
只是——目測胸部有點飛機場
「好美」上官熙堯不經意說出口,網絡上很多女明星都沒有眼前這個人嬌媚妖嬈。
此話一出,歐陽明日微微蹙眉,看著上官熙堯一臉驚訝的神色,指間彈出金蠶絲瞬間纏上上官熙堯腰身,一收手就把上官熙堯帶飛至眼前跪下。
一瞬間,上官熙堯就這樣傻傻的看著金蠶絲纏住自己,拽飛到他面前,特效弄的到嗎?
底下的四名女子紋絲不動,只是心中疑惑不解,宮主大人尚來不喜人接近,這次把上官熙堯帶至轎內。但也不可多問,宮主大人最厭羅嗦的人。
「上官熙堯,說出此話,是怕本宮弒殺于你,還是想討好本宮。」眼前人紅唇輕啟,臉上一陣溫熱的氣息吹拂在臉上,輕捏上官
熙堯的下顎,一貫的慵懶,眼神還是看著自己。
「這是哪?」驚恐中的上官熙堯小臉紅彤彤掙扎中回到。除了爸爸媽媽,沒跟誰這麼靠近過。
「你自幼在無憂宮,深知宮規上的生死契約,此次逃離是為何?還是——你活膩了。」歐陽明日看著上官熙堯邪魅的語氣還是沒有多大變化。隨著歐陽明日語調的慢節奏,上官熙堯才看到他脖子上的喉結,抬眼再看看他。
他。他……竟然是個男的!!!
「你是男的?」上官熙堯結結巴巴的說著就差沒咬著自己的舌頭,猛咽了下口水。
歐陽明日面具下輕挑劍眉,對上官熙堯道︰「上官熙堯,剛剛被玄冰掌打到,傻了?」
上官熙堯繼續掙扎著,哪有那麼容易掙斷金蠶絲。這人身上就像有股幻力,拉扯著自己。
「胡言亂語,現下只要你說出理由,本宮興許會放你一條活路。」桃花眼直直的盯著自己。
「你快放開我,我要回家。」上官熙堯焦急的話語,眼淚泛濫。剛從鬼門關活過來,就遇到個神經病,趕緊回家才是真的。
上官熙堯的哭腔很管用,歐陽明日用內力從指尖順著金蠶絲直接把她甩下地上。
「髒兮兮的」說罷,抬手撫順衣袍。
上官熙堯沒想到他的速度這麼快,還沒來的急條件反射,就已經被甩在地上了,疼痛感使得其輕哼了下,口中也溢出腥味兒。
「噗,好痛。這是武功嗎?我真的穿越了?」向嘴角抹去,看到紅彤彤的血映入眼簾。
「既然不說為什麼要逃離,那本宮給你個機會,傾衣,把她帶回無憂宮。」歐陽明日斜臥轎內軟榻上道。
「是」抬轎子的女子回到。
瞧見這架勢,上官熙堯直接爬起就跑。
歐陽明日慢悠悠的回身,輕笑了下。「你是跑不掉的」
只見傾衣一個飛身就站在上官熙堯眼前,直直一掌打過去。
上官熙堯眼也沒睜就昏死過去了
當上官熙堯醒來,四肢已經鎖上鏈條,搖擺了幾下,堅固的鏈條清脆的發出聲響,在空曠的地牢久久回蕩。憋見長至腰際的墨黑發絲,上一世在醫院化了,為了方便頭發一直用帽子擋著的一寸頭,而今也擁有了所有女孩子喜歡的長發。
深吸一口氣,眼楮閉了又睜。上一世受盡病魔的折磨,死去後穿越到這里來。上天既然垂憐自己短暫的生命,賦予了這一世。「呵呵」罷了,還有什麼比活下去更美好的事呢?等自己逃月兌這里要跟俠客一樣雲游四海。
發呆之際,門開了,進來的是昨日碎了自己一掌的粉衣女子——傾衣。
「上官熙堯,你武功內力被宮主廢置,本已無用。宮主說了,量你姿色尚可,令你扮作塵尚書之女嫁入四王府,取到四王爺手中的將軍令牌便放了你,不必擔心你的性命,無憂宮會派人暗中保護你的。」傾衣一口氣說完。
好一個偷梁換柱,「我不可能跟那個塵尚書的女兒長的一樣吧」
「這個就是你運氣好了,塵尚書的女兒從小深養閨中,未出但尚書府,我們會打理好一切,你去便可。」傾衣說的面不改色。
深深的吸了口氣,上官熙堯的腦海里已經閃現出無數個重現光明的片段。
「好,我去。跟你們無憂宮主說,男子漢,說話是要算數的。」
「爽快,吃下這個。」說罷一個氣流打到上官熙堯肩膀上,彈指間藥丸子已經一骨碌到喉管了。
「咳咳,是什麼。」
「蝕心丸,每個月初會給你解藥,待到你取得令牌,方可給你解毒,不要妄想尋找解藥,除了宮主此毒無人可解,不按時服用解藥的話,痛不欲生必死無疑。」傾衣無動于衷的說道。
听罷,微微一笑,猶如四月鮮花般燦爛。無畏了,生死有何懼,活一天是一天。
「不需要殺人吧。」
「不用,現下解開你,跟我來。」傾衣自顧自的說著,順道拿出鑰匙將鐵鏈解鎖。
整理好身上的粉衣,跟隨傾衣走出牢房,外面的世界格外的清爽。原來,太陽是一樣的,仰著頭閉上眼,走起。
嗯,要好好的。
亦沒瞧見大樹底下的兩個男子。
白衣面具男看著陽光下仰視的女子冷哼一聲,紫衣面具男痞痞的打趣說道︰「二哥,老爺子恩準你的奏折,讓塵尚書的女兒嫁給老四,你讓上官熙堯假扮去取軍令,會不會太魯莽了,上回你派她去查吳定恆的案子她都沒辦好,險些給她逃月兌。皇後如此陰險定會查清的,如被發現可是欺君之罪啊。」
「上官熙堯已經失憶,最好不過了,被發現了那也是尚書府的事,與我何干,怪只怪塵連易當年對母妃施加的罪行。老三,此事你不必多問,只需陪我飲酒作樂即可。」一個轉身飛身而行。
上官熙堯小跑緊跟傾衣,一路值守的清一色粉衣,各個美艷嬌媚,臉上統一的毫無表情。
來到大殿門口,傾衣停下腳步側身對上官熙堯說道︰「上官熙堯,宮主只叫你一人進去。」
微微點頭,徒步走進大殿內,沒敢抬頭直接站定,等待發話。
見來人低垂著腦袋,「上官熙堯,抬起頭來。」
聞聲看向石質虎墊太師椅上斜臥的面具男,一貫的慵懶,門口的光亮映輝下,渾身散發出一種漠然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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