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a回到寢室就躺尸了,誰問她話,她都不回答。我掩飾的比較好,縱然心里早已淚流成河,還是和姐妹們打情罵俏。
是哪個有先知有良心的作家說過,一個女人只有在午夜的時候才是最真實的。我恨不得拉著這個作家吧唧幾口,說的太他娘的對了。潘朗,白天的相遇,在腦海里不斷地重復播放。
他那麼溫柔的對那個女人,我瘋狂嫉妒。原來暗戀是這麼的可怕,吞噬自尊,讓人欲罷不能。我很想見周公,但是更害怕一閉上眼就是潘朗溫柔地對待那個女子。
「客官不可以,你靠的越來越近——」
手機鈴聲!難道是潘朗?就像著了魔一樣,第一感覺會是潘朗打來的。是一個陌生的移動號碼,我趕忙批了件外衣,躡手躡腳的爬起來,走到了宿舍門外。
「喂,你好。」
電話那頭︰「小c,我是潘朗。」
潘朗?這不可能的!從小到大,我連兩塊錢的刮刮樂都沒中過。五毛錢的方便面里面有時候會有紙幣,有一次買了一整箱,愣是一個都沒中。唯一的一次考試作弊,手機被上繳了。綜上所述,我這樣的人,打死都不可能踩狗屎運的。所以,這一定是我的幻覺!
我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好疼啊,難道這是真的?把手機從耳朵旁拿開,呆呆的看著屏幕上的時間,通話一分鐘了,時間是1點01分。『**言*情**』不可能的,潘朗怎麼會有我的號碼?
「小c,你有在听嗎?」
好有磁性的聲音啊,這聲音有些急躁,還有些不安和擔憂。我這是怎麼了?潘朗打個電話,我就如此的失去分寸了。咳嗽一聲,回答說︰「潘朗學長,請問你有什麼事?」
「深夜打這個電話,確實是不太好,打擾你了。」
這一番道歉,讓我更加得奇怪。潘朗有很多好麗友吧,以前見過的何明不就是其中之一嗎?找任何一個人,都比找一個見面數的清次數的女人好吧?難道有什麼難言之隱?我趕忙說道︰「潘朗學長,是不是你出什麼事情了?如果我能幫忙,一定會幫忙的。」
對話那頭沉思了一會,我等的有些焦急,難不成潘朗真的出了什麼大事?車禍是不會的,不然打電話起碼會很吵鬧,還有救護車。被人搶了?那也是歹徒惡狠狠地打電話啊。難道他只是夜深了,想找個人聊天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好了。我雖然話不是超級多,但是我絕對是個好听眾啊。難道潘朗慧眼識珠,看出了我是個好苗子?
「是這樣的,白天我想你應該看到了我吧?」
他為了白天的事情專門打電話道歉?這——這——我又不是他的女朋友,充其量是個茫茫眾生中,一個暗戀他的人。他難道想到我了?掩飾住心里的狂喜,我還算冷靜的回答︰「看到了,潘朗學長扶著一個臉色慘白的女子。不知道那個女孩子怎麼樣了呢?」
我是想知道那個女孩子怎麼樣了,可是我更想知道的是那個女孩子和他是什麼關系。只不過,此刻這個問題我說不出口。
「嗯,我也看到你了。她是我妹妹,現在她在做噩夢。」
這什麼意思?專門打這個電話秀恩愛?妹妹,一般帥哥都有無數個妹妹!就算我讀成了書呆子,我也知道潘朗和她不清不楚的關系。做個噩夢就矯情了咩?想我每次做噩夢,擦掉冷汗,不還是好漢一條?
不作死就不會死!心里另一個弱弱的聲音飄起︰「主人,她有作死的資本。」我趕忙把這個念頭掐了下去,故作鎮定道︰「潘朗學長,她做噩夢,請問跟你給我打這個電話有什麼關系?」
說完我就感覺我太小家子氣了,這話有點帶刺的感覺,我到底是怎麼了?
「是這樣的,能不能麻煩你帶些吃的來婦幼?房間號是xxx。」
我機械的說了句好,然後就掛上了電話。這是什麼意思?他和小情人妹妹秀恩愛,為何我要去自取其辱?我的腦子是不是壞了?果然凌晨的腦子不好使!
可是已經答應了他,總不能就這樣反悔的。茫然的走進宿舍,月光透過窗戶,看到小b和小d正半坐著,盯著走進來的我。
「你們怎麼醒了?」我好奇地問道。難道接電話的聲音太大了嗎?吵到她們那還是道歉好。「對不起,吵到你們了。」
小b撲哧一笑,「瞧瞧你這個慫樣,還沒見到潘朗和他的妹妹,你就像霜打的茄子。笨蛋,號碼是我給的,機會也是我給你制造的。那個妹妹不是他的女朋友!」
小d接過話頭,「小b,我早說了咱們別逗小c,你看看把人家折磨的像個過夜的黃花菜。好了好了,小c,趕緊去吧。保證你回來之後,會感謝我們的。」
听的是一頭霧水,想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小b和小d趕忙給我幾件衣服,一邊收拾著我的包,一邊把我推進了衛生間。開燈換衣服的時候,思索了一番,興許是小b把我的手機號告訴了潘朗!
難道她們兩個人把我暗戀潘朗的事情給抖了出來?我的神啊,趕忙穿上衣服,綁好頭,化了個淡淡的妝,看起來還算是青春洋溢。不管怎麼樣,就算半夜出去,也不能像個瘋婆子一樣噶。
還沒來得及開口問她們,小b把一雙5厘米的細高跟放在我的面前,小d把包包放在我肩上。這陣勢,就像她們逼著我去上戰場啊!
「我也要去。」小a像覺醒的巨人一樣,忽然刷刷的爬起來,洗漱,穿衣服,穿鞋子,一會兒就打扮停當站在我的面前。
她的眼楮還是紅腫的,「小c,我陪你去。我在婦幼跌倒,必須從那里爬起來!我們走!」
說完,小a拽著我的手,在小b和小d的祝我好運聲中,我們華麗麗的卡在宿管阿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