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黑衣人趁著打斗之際,竟然悄悄地繞到了祝霜清身後,不過眨眼間,手無縛雞之力的她,被挾持了。
正在打斗的黑衣人見同伙成功,便都停了下來。「做得很好。」
為首的黑衣人打了個響指,他的部下都自動退到他身後,都看著僵持不下的雙方。
該死!郝帥郁悶,千算萬算,沒算到她會自己出來,現在如果強行上去打斗,怕萬一不小心,傷著了她咋辦。
祝霜清嚇得臉色煞白,白晃晃的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腦子里不斷的冒出一招致命踢男人的命根子辦法,可她擔心萬一那刀割到脖子,掛了咋辦?
不能掛,還有孩子要照顧,兩個出生才一個多月的孩子不能沒有母親,她也舍不得離開郝帥,也不想就此離世。
或許以前她還會想,說不定死了能穿越回去,可她現在不敢想,這一大家子的人,丟不下。
挾持著她的黑衣人,左手緊緊的反扣她的手,右手把刀架在她脖子上,「你們別動,不然我一刀殺死她!」
郝帥把刀慢慢的放在地上,又把手舉了起來,後退了兩步,眼睜睜的看著黑衣人把她帶到了對面的陣營。
「走!」
「哪里走!還沒問過小爺呢!」
從天而降無數的白粉,「清兒,快閉上眼楮。」林花落瀟灑的姿態降落在地。
黑衣人全部狼狽的捂著眼楮,趁著混亂撤退了。郝帥做了個手勢,他布置的黑衣人便追了上去。
「清兒,你有沒有怎麼樣?」郝帥急切的問道。
「清兒沒事,他有事。」林花落淡淡的笑著,在粉色衣服襯托下,顯得無比邪魅。
郝帥扶著失魂落魄的祝霜清,有些驚訝的看著林花落。咦,這個挾持清兒的黑衣人竟然還在!
「要殺要剮隨你們!」黑衣人的眼楮迸發出光芒,言語中隱藏著極度的克制。
林花落哈哈大笑,「每一個人都說過這句話,可在我這里你要想清楚,你早點說,可以少受點罪。我有千百種辦法讓你開口,假如你那麼有興趣嘗試,我倒是很樂意奉陪呢。」
黑衣人的眼神里滿是厭惡和憤怒,但他不能動彈。「那盡管來吧!」
祝霜清漸漸地恢復,明白了當前的處境,危險已經解除了,但是孩子呢,兩個孩子會不會有事呢?
「郝帥,我要去看看兩個孩子,他們在徐大娘那里,我很擔心孩子們。」祝霜清請求的眼神看著郝帥,希望得到他的同意。
「清兒,我陪你去,讓花花在這里審問這個人!」說完,郝帥又轉向林花落,「花花,他就交給你了,我們夫婦去看看孩子們有沒有事,等下就過來匯合。」
林花落沒有推辭也沒有阻礙,「你們去吧,我一定讓這個人開口。」
祝霜清和郝帥離開後,林花落把黑衣人打倒在地,拉著他的頭發,拖進了房間里。
「我是先砍掉你的手,還是在你的手上倒辣椒水呢?」林花落像變魔術一樣,拿出一個大大的藥箱子,里面是各種各樣的藥瓶子。黑衣人鄙夷的看著,他也不生氣,他慢悠悠的挑選了一個青花瓷瓶,拔開蓋子聞了聞,「恩,就這個吧。」
他笑嘻嘻湊到黑衣人面前,把黑衣人的黑色面罩摘了下來,稜角分明的臉如刀刻般,原本英俊的臉因右臉的刀疤,顯得十分詭異。
「嘖嘖,這臉好可惜啊。看你那麼可憐,我就不敷在你的臉上了,那該敷在哪里呢?」林花落笑得無比燦爛,猶如黑夜中綻放的食人花。
他抓起黑衣人的手,把瓶子里的東西倒了出來,綠色的粘液,散發出刺鼻的辣味,黑衣人的臉開始扭曲,手上古銅色的皮膚在綠色粘液的作用下,開始發揮化合作用。
黑衣人緊緊地咬著嘴唇,因點穴不能彎曲的手指,在微微的顫抖。見鬼,他最不喜歡辣味,能用這麼辣的東西整人,這個妖孽男人真是個惡魔!
但他堂堂男子漢,怎麼會被這點困難打倒?哼,忍忍就過去了。
林花落察覺到黑衣人的抗拒,很好,開始有點意思了,他甚至有點佩服黑衣人了,並不是個軟骨頭男人。
可惜,誰讓黑衣人站錯了方陣,要與清兒為敵呢?但凡是跟清兒為敵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林花落轉身,又在藥箱里找其他的東西,一個陶瓷小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嘴角上揚,這個寶貝就不信黑衣人會不怕!
「嘖嘖,我連這麼好的寶物都拿出來用,你該好好享受一下我這個蝕骨**散的厲害了。」
蝕骨**散?名字這麼香艷,難道是那種讓人迷失心智的春.藥?黑衣人嘴唇咬出血,他最討厭那種事,穿著粉色衣服的男人,真是變態到無敵!
林花落把瓶子湊到黑衣人的鼻子旁,濃烈的臭雞蛋氣味彌漫開來。
「快拿開,真惡心!」黑衣人想把頭別到一邊,奈何被點了穴道,根本動不了,只能怒目圓睜,對著林花落翻白眼。
「哈哈,我拿開,好啊,讓你親愛的雙手享受一次**蝕骨的感覺吧!」林花落的笑聲很純淨,行為很猥瑣,因為他連之前給黑衣人手上敷的綠色渣渣都沒弄掉,直接把瓶子口對準了黑衣人的手!
手享受**蝕骨?這麼說不是那種藥,而是會腐蝕人手的東西!一個殺手要是沒有手,怎麼去殺人?
不要!
黑衣人還來不及喊,感覺到手上的皮膚像被火燒過,一點點藥就把整個右手腐蝕光了,只剩下右手臂上一個露出白骨,燒焦的味道像揮之不去的心魔,霸佔著黑衣人的心。
這樣回去,必死無疑。一個殺手受此大辱,就算回去說沒供出幕後指使,他還能有活路嗎?
黑衣人回想起,上次同伴執行任務失敗,受了重傷,頭頭竟然他白白的痛死。他回去難道不也是這樣的下場嗎?
同樣是死,還不如現在把一切說出來,換取一絲活命的機會。
林花落搖搖頭,「你說你何苦呢?我要是再多倒一些消魂蝕骨散,你以為你現在不是化成一堆血水嗎?我只是嚇嚇你,暫時還沒想讓你死。如果你識趣點,就把一切都說出來吧。」
黑衣人有些動搖的內心,小人兒又開始打架。
「主人,你不能背叛組織啊,當初宣誓時的話都忘了嗎?」
「你滾,主人要是沒命了,那一切有個屁用。主人,你還是把知道的都說出來吧,說不定能活命呢。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啊!」
「主人,別听它瞎說,一旦你說出一切,根本不可能再活命的機會!」
黑衣人頭疼,兩個小人兒說的都不錯,這是做抉擇的時候,如果不說,等下就會死。說了還可能有一條活路,大不了從此隱姓瞞名,過隱居的生活。
林花落見他久久都沒動靜,臉手被燒完了竟然還不說話!很好,看來還要接著玩了。
他轉身,目光在藥箱里搜尋,最終定格在一個金色精致的小籠子里。他笑嘻嘻的拿出金色小籠子,這可以說是殺手 了。
「看到這個小籠子了嗎?我跟你說,拿掉蓋子,就會有很多只蜘蛛爬出來。」
蜘蛛?黑衣人嘴角上揚,表示壓根不怕那玩意。
林花落會意,「你以為是簡單的蜘蛛?我告訴你吧,這種蜘蛛我叫它血蜘蛛,它會鑽進你的皮膚里,飽餐一頓血,然後從頭上或者手上,也可能是皮膚里的任何一處,突然冒出來,形成一個個血洞。不知道這種死法你滿意不滿意呢?」
黑衣人腦海里浮現了一只只巨大的蜘蛛從皮膚里突然鑽出來,那畫面實在是太可怕了!
「既然你不回答,我就讓你喜歡了。瞧瞧,我就要掀蓋了,親愛的蜘蛛們,你們該出來好好吃一頓了!」
林花落的眼角仍然留意著黑衣人的變化,注意到他的表情波動,假裝想快速掀開蓋子,好讓所有蜘蛛噴薄而出!
「我說,我說!」黑衣人防線崩潰,他無法接受死後身子被一堆蜘蛛吃了的事實。
「這才好嘛!如果你早點想通,何必白白付出一只手的代價呢?」
林花落天真無邪的眼神,讓黑衣人有些疑惑。面前妖艷,亦正亦邪的男人,到底是變態還是絕世高手?
「快說!」郝帥踹開了門,手里打橫抱著暈過去的祝霜清。
「這是怎麼回事?清兒怎麼了?」林花落疑惑,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清兒怎麼昏迷了?況且郝帥的9武功也不低,這實在是讓人想不通。
對了,他們夫婦一起去找孩子,怎麼不見抱著孩子來?難道孩子不見了,所以清兒暈倒了?
「英勇和美麗兩個孩子不見了,連徐大娘也不見了!」郝帥急切的說,一邊把祝霜清抱到床上,幫她蓋上了被子。
「快說!」
「快說!」
郝帥和林花落異口同聲,連憤慨的語氣都一致。
黑衣人經過劇烈的思想斗爭,現在反而顯得平靜。「我們受命于邱家大小姐,她下令,讓我們把祝家二小姐祝霜清和兩個孩子帶到密室,不能傷三皇子分毫。」
邱以茜?她竟然真的這麼狠心,連兩個孩子都不放過?郝帥緊握拳頭,看來上次的語氣還是太輕了,竟放虎歸山,釀成今日大錯!
「密室在哪里?」林花落心生一計。
「在城西的城隍廟地下。」黑衣人坦然說到,反正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大不了是一死。
出來之前,他就覺得劫持兩個小嬰兒不妥,雖有言語上的阻止,但沒起到任何作用,因而選了眼不見為淨,來這邊劫持大人。
「城西的城隍廟底下?」郝帥心想,為什麼選在那麼熱鬧地方的地底下,是因人多好做掩護嗎?好的很,敢就那麼帶走他的孩子,有沒有問過他這個爹爹答應不答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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