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哼著歌數著鈔票,剛賣完東西,得了一大筆錢,心花怒放啊!
奇怪,今天大家看我的眼神怎麼怪怪的啊,與昨天要把我生吞活剝的眼神不同,今天他們見我的神情就好像見鬼了一樣,只要我出現,大家都像避瘟疫一樣地紛紛散開。
沒搞錯吧,我又不是恐怖分子,至于嗎?
「小銘,謝謝你昨晚照顧我。」我在橋邊找到小銘,「還幫我煮了粥。」不是她細心的照顧我也不會好得那麼快。
「什麼粥?」小銘莫名其妙,「小夏,你生病了嗎?」她昨晚一直在睡覺啊。
「難道不是你?」那麼就只剩下一種可能了,「那就是五號了,我要好好謝謝他。」
「不可能是他。」小銘搖搖頭,「據知情人士爆料,五號一整晚都在西邊的練武場跟人對決呢。」打了一夜,那是一個刀光劍影,日月無光啊。
「既不是你又不是top5。」還能有誰?小夏在這個學校就和這兩個人比較好而已。
「郁紀夏,可否借一步說話?」藍堯時走過來對我說。
「你要干什麼?」我警惕,這個毒公子不是又找我試藥吧?
「錢包不想要了?」藍堯時晃了晃手中的錢包,可不是我的嘛。
「馬上來!」我典型的要錢不要命型。
他們在商量什麼呢?小銘遠遠地看著橋上的那兩個人,推推眼鏡說︰「嘿嘿,我好像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錢包還給我吧?」我伸手過去拿,失而復得的錢包讓我笑逐顏開。
藍堯時把手一移,讓我抓了個空。「看你這生龍活虎的樣子是病全好了。」
「我生病,你是怎麼知道的?」跟他又不熟,我生病的事他怎麼知道的?
「你以為你昨天發那麼高的燒,差點被燒成白痴。現在還能在這活蹦亂跳的,是誰功勞?」被人三更半夜提起來給她治病,他現在還頂著兩個熊貓眼呢。
「難道說是你照顧了我一夜?」仔細地回憶一下,好像昨晚有人給我針灸來著。
「我才沒那麼有空,我只是受人之托幫你治病而已。」
他那冷冰冰的好友,居然對一個普通的女孩子那麼上心,親自照顧了她一夜,又是喂水抹汗又是敷毛巾,還替她趕跑了一大票的偷襲者,最後怕她著涼連門都幫她修好了(就是把隔壁997的門板給拆了給她裝上的,那可憐的大叔看到門口一堆的尸體嚇得屁滾尿流,吹了一晚的冷風,現在都嚇病了。)
最不可思議的是,早上居然不知在哪個廚房煮了粥,還有不知從哪里順手牽來的桌子,細致周到得就像一個好丈夫。
一切都是那麼詭異,他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冷漠無情的top3嗎?
對于這個女孩子他也有很多疑問,當想問他的時候,就被一個冷冰冰的眼神給哽回去了,問不到他只好自己猜。
他上半夜給她治病而沒覺睡,下半夜又是因為苦想這兩人的關系而失眠。
所以今天一大早他就頂著個熊貓眼來找她了,自己再想下去遲早會得抑郁癥了。
「你不是郁紀夏。」他十分肯定說。
「嚇?」我愣住了,怎麼突然。「那我是誰?」
「別想瞞我了。」從錢包里拿出我的學生卡,「邵拔辛。」
「在。」我不禁月兌口應道。糟了,自我暴露了。
「我想問?」狐狸蹙眉。
「啥?」別毒藥逼供,嚴刑拷打,我招。
「你是充話費送的嗎?」起著破名,怎麼好意思叫出口。
「別說了。」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絕對不是那老頭親生的。
「為什麼要冒充郁紀夏?」他曾經和郁紀夏有過一面之緣,雖然長得很一模一樣,但是從氣質和動作上都是兩個不同的人,而且更重要的是邵拔辛是會武功的。
雖然她從來沒有在人前出過一招半式,但是面對這麼多高手卻總能化險為夷,他當然不會認為這單純的只是她幸運而已。
為此他曾去過醫院向黑曼巴了解情況,可是一向叱 風雲的黑曼巴的現在的狀況真不妙。現在讓他來插播一下。
x市聖田醫院vip病房——
藍堯時看著病床上的全身包滿繃帶慘兮兮的黑曼巴,全身多處骨折,遍布牛角的戳傷,生活基本不能自理,口眼歪斜,還有嚴重的腦振蕩。
至少要躺七個月才會痊愈,只看了一眼他就得出了結論。被一百頭牛踩過沒粉身碎骨真的算他命大了。
「那死丫頭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黑曼巴咬牙切齒的說,居然把他搞得如此狼狽,連黑曼巴軍團也全軍覆沒了,這仇他一定會報的。
「吃飯了,奧古斯托先生。」美麗的護士小姐端來餐盤。
「我們今天吃的是牛排飯。」護士揭開餐盤上的蓋子,一碟讓人垂涎三尺的牛排大餐呈現眼前。
「牛!」黑曼巴瞪大雙眼,一種深深的恐懼感涌上心頭。「拿開!」黑曼巴突然發狂的掀桌,那盤牛扒灑了一地。
「奧古斯托先生,你怎麼了?」護士拿出毛巾幫他擦干淨,一低頭她胸口的工作牌進入黑曼巴的眼簾。
姓名︰牛莉莉
「牛!你走開!」黑曼巴一把把護士狠狠地推開,自己從病床上滾了下來,拄著拐杖跑出去。
他發瘋了。藍堯時心想,也抬腳跟了上去。
黑曼巴跌跌撞撞地跑出走廊,周圍很多人在交談。
「今天是牛市。」
「看我昨天買的牛皮錢包。」
「我的牛皮鞋好看嗎?」
「我是屬牛的。」
「我不信,你一定是吹牛。」
「你真牛,這麼快就當經理了。」
「……」
一個個牛字的鑽進腦子里,黑曼巴痛苦地捂住耳朵。
突然他眼前出現好多好多的牛,「走開走開,別追我!」黑曼巴惶恐地大叫,丟掉拐杖,發瘋似地向外沖。
「咚咚咚……」黑曼巴一腳踩空從樓梯上滾了下去,一直翻滾腦袋不停地砸在地板上,直到撞到牆壁才停了下來。
完了,住院時間再加五個月。藍堯時當即下診斷書。
收回思緒,藍堯時繼續發問︰「真正的郁紀夏現在是不是在帝羅法學院?」現在他對這狀況已經猜得七七八八了,虧她想得出來這招狸貓換太子。
「你都知道啦,藍大人?」我還是很好奇。「那昨晚一直在我身邊的人是誰?」
「你猜。」害他昨晚猜了一個晚上一直沒睡,他也不要那麼便宜她告訴她答案。
無語,報復心好重的男人。
小銘跑了過來︰「剛才玉面藥師跟你說了什麼?」她瞪大眼楮,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
「秘密!」我壞笑了一下。
「小夏告訴我嘛,我們是好朋友,好朋友間是沒有秘密的。」小銘又像條可憐兮兮的小哈巴狗般撒嬌。
「那你能保密嗎?」
「當然!」小銘拍胸脯保證。
「那麼我也能。」我再次壞笑起來,帶著得逞的狡黠趕緊閃人。告訴狗仔隊隊長小銘這個大嘴巴,她知道就等于全世界都知道,她再給我捅出什麼ど蛾子來,我就完了。
「小夏,你是個大騙子!」小銘氣急敗壞地大叫。
「哼,以為不告訴我,我就調查不出來了嗎?」她百靈通的名號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有人照顧了小夏一夜,難道是玉面藥師?
「難道是藍堯時?」我在吃午飯的時候,小銘湊了過來。
「什麼?」我一時反應不過來。
「小夏,你老實跟我說昨晚照顧了你一夜的是不是他?」小銘抓住我的手。
「誰?」我腦子轉不過彎。
「藍堯時。」小銘一字一頓的說。
我一口湯水噴了出來︰「不是!」跟狐狸扯上關系那是不想要命了。
「你確定嗎?」小銘懷疑,經過自己嚴密的推理應該沒錯的。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姑女乃女乃,我拜托你,千萬千萬不要亂寫。」珍惜生命,遠離狐狸。如果給把他惹惱了,沒事給我整個五毒斷腸散,十全送命丸啥的,我邵拔辛
「不是他,那是誰?」小夏在學校也不認識幾個人了。不是她不是五號,她真猜不出是誰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但是絕對不是藍狐狸,不是藍堯時。」我老實說,當時發燒自己睡得太香了,除了看見三號的徽章什麼也沒看見。
「你也不知道。」小銘左手托腮。「好,包在我身上!」小銘突然間跳起來。
「什麼?」我被小銘像打了雞血一樣的模樣嚇了一跳。
「我會調查出來的。」小銘充滿自信的說,請叫她名偵探小銘。
「哈?」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今天的頭條︰top10郁紀夏和top3不能不說的故事。
我拿著報紙,兩手顫抖。照片上男主角卻只有一個背影圖,看不到本人,可是這個標題已經夠勁爆的了。
背脊一陣陣發涼,感覺背後有無數道目光在把我凌遲,那不祥的的預感真應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