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被一伙突然殺出來的匪徒包圍了,大概有十幾個人,個個衣裳襤褸,凶神惡煞,手提大刀。為首的一個男人滿臉胡茬,左眼戴著一個黑色的眼罩,面目陰險,一看就知道他滿肚子壞水。我和小銘分別被兩三個人架住,脖子上的鋒利大刀讓我不敢輕舉妄動。
「報……報……報……告,首……首……首……領。」一名口吃小嘍嘍向獨眼龍稟告,「這這附近除了這這這兩個……女……女的,沒、沒有發……發現任何同……同伙。」他費力地講完這番話,讓我幾次以為卡帶了。
「好,把她們帶走!」獨眼龍下令,他知道這附近有非常多的毒蛇出沒,自己的人曾經多次吃過虧,此地不宜久留,他要把我們帶回大本營再做打算。
他們推搡著我們走到了另一條路,我們進入了一片開闊的樹林。
「好了,停!」獨眼龍手一揮,隊伍立即停了下來。他轉身,一只眼楮滴溜溜地轉著打量著我們,拍拍手掌,大聲喝道︰「列隊!」
一下子,一群人訓練有素地分為兩列,手提大刀舉到頭頂,一起大聲呼喊︰「猛——虎!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呀買路財。」聲音渾厚有力,口號整齊劃一。
「如你所見,這里是猛虎寨。我們是一群山匪。」黑眼罩引以為傲地拉開肚皮上的衣服,一群人也跟著拉衣服,秀肌肉,露出身上的黑白紋身,試圖用身上的紋身圖騰來嚇到我們。「怎麼樣,嚇到了吧。」
「這……這……是啥?」我靠近瞧了瞧他肚皮上的奇異紋身,前所未見的生物。
「這是什麼都看不出來,女人真是頭發長見識短。」一旁的眼鏡男子嘲諷道。
「啊!我知道了!」我一拍腦瓜。
「哼哼,知道了吧!」獨眼龍得意地說。
「好肥一只山貓啊!」
「這是老虎!」獨眼龍惱怒的說。
「老虎?」這是哪一派的畫風啊,我又仔細看了看那個四不像的圖案,見過老虎,沒見過那麼丑的老虎,真夠需要想象力的了。
「還有你們肩膀上的「木盂」兩個字是幾個意思?」我指了指他們手臂上的字。
「我明明刺的是猛字!」眼鏡男急著爭辯。
我拿起一根樹枝,在泥地上寫下一個正確的猛字,「猛字這樣寫這樣才對。」我丟掉樹枝拍拍手中的塵土。
獨眼龍橫看豎看地上的字好像真跟他手臂上的不一樣︰「師爺,你不是說你會寫字嗎?!」他咆哮。
「可是我爺爺就是這麼教我的呀?」眼鏡無辜委屈地說。
「從你爺爺那輩就開始不識字了!」獨眼龍更加大聲地咆哮。
這下師爺不敢吱聲了。
「乖乖地把錢交出來我就考慮放你們一馬。」獨眼龍威脅道,同時他的手下磨刀霍霍向我們。
「頭兒,我們要錢沒用,這森林里沒有商店也沒有銀行,我們買不了東西。」師爺說。
「我們就不能出去嗎?!」獨眼龍恨鐵不成鋼。
「出去?可是我們在這里面已經轉了八年了,至今沒找到出去的路。」八年抗戰都打贏了,他們楞是離不開一片森林,真是太心酸了,回想起這八年真是比長征還苦啊。
八年?怪不得個個都面有菜色,穿得跟丐幫一樣。八年沒出過外面了,估計眼都餓綠了吧。
「那我們要啥?」獨眼龍不耐煩的問,難道要她們身上的衣服?他們也穿不了呀。
「我們看看她們的背包里都有啥?」軍師提議。
「好,小的們給我搜!」獨眼龍下令。
我身旁的一個土匪一把搶過我的背包,迫不及待地打開。土匪甲模出一個黑色的方形塑料塊,「難道是電動刮胡刀!太好了,我都五年沒刮過胡子了,」土匪甲興奮地打開開關,往臉上放。
「那東西不能打開!」為時已晚,土匪甲的下巴剛一接觸到黑色塑料塊,上面的金屬頭發出的一聲,瞬間啟動1800萬伏的電壓,把他擊倒不醒人事。
「這是什麼?」所以人都惶恐地退後了一步,這樣威力高強的大殺器他們從來沒見過。
「999瞬暈王,防身電擊器,體積小,穿透力強、威力無比!瞬間最高能達到1800萬伏,是現代女性首選防身自衛用品!」小銘不知啥時候又恢復正常了,屁顛屁顛地趕過來賣廣告,「只要輕輕一按,制服歹徒,告別懦弱,一忍再忍、任人斬割、飽受欺凌的日子一去不復返!對了,它還有一個隱藏功能,它還自帶收音機,危機時刻可防身,休閑娛樂可收音,很物超所值對不對?」小銘打開收音鍵,里面只傳來沙沙的電波音,「奇怪了,沒有信號。」
我看著躺著地上昏迷不醒頭發倒豎的土匪甲,不怪你,與世隔絕八年了,都不知道外頭的日新月異地高科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