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我邊哼著歌邊往司瑾風家走,今天是「青格賽」決賽開始的日子。經過一個月的選撥,剩下的選手中一定高手如雲,今天的比賽一定很精彩,光想想就很興奮。
「叮鈴」我按響了司瑾風家的門鈴,很快,嚴管家就出來開門了。
「邵小姐你來啦!」嚴管家看見我慈祥的臉上露出了和藹的笑容。
「嚴管家都叫你叫我阿辛就好。」我糾正道,老是叫我邵小姐我渾身不舒服,感覺好客氣。
「嗯,好的邵小姐。」嚴管家依舊「死性不改」。
「唉,算了。」看來是糾正不了了。
我走進大廳,司瑾風不在客廳,嚴管家對我說︰「邵小姐你先坐一下,我去叫少爺出來。」說著嚴管家往司瑾風房間走去。
我站在打量了一下司瑾風家的四周,富麗堂皇的裝飾,極富藝術氣息的擺設,可以看出這個家庭不俗的品味。
突然我的視線定格在一副油畫上,畫像里是一個很美的女人,黑色的高領連衣服,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不施脂粉的臉上有著一種青春洋溢的光彩,雖然沒有任何首飾的裝飾但是獨特的氣質卻讓人移不開眼楮。
這個人一定是司瑾風的母親的吧,真是一個美人。我瞥見油畫的右下角還有一個小小的簽名,我正打算走近看一下這幅畫的作者究竟是何方神聖。
「夫人好。」隨著僕人們的一致問好,一個很有氣質的貴夫人走了進來。
一身華美的落地晚禮服,突出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她精致妝容的臉因為長途的飛行顯得有些疲憊,她邊走邊月兌掉耳朵上綴滿珠寶的耳環,「真是累死了。」
那個女人和畫像上的很相像,只是相對于畫中人的清純,此刻的她更有成熟的韻味。
她向我走來,我想她應該是司瑾風的媽媽吧,我剛想向她問好。那個貴婦人卻手一拋把外套丟到我身上,「把我的衣服掛起來。」說完她坐到了柔軟的真皮沙發上。
我愣住了,拿著外套一時無所適從,很快我還是反應過了過來,把她的外套掛到了角落的衣架上。
「你是新來吧?」貴夫人翻閱著桌上的時尚雜志。
「其實我是……」我剛想解釋我是來司瑾風的。
「這雜志怎麼把我拍的那麼難看?!」貴夫人皺著眉,看到雜志上自己的演出照片很不滿的說。「以後再也不會跟這個雜志社合作了。」她把雜志往桌上一丟。
我的話被她打斷,我剛想重新自我介紹卻又被她嗆了一聲。
「你怎麼沒穿制服?」貴夫人頭也沒抬又問,在司家的僕人都有統一的制服,難道這個新來的還沒有領到嗎?
她一定是把我當佣人了,我朝天翻了翻白眼,真不知道怎麼跟她解釋。
「阿辛,你來了。」司瑾風的出現解救了我。
「阿辛?」貴夫人疑惑地看了我一眼,隨即轉過頭,「小風。」看著司瑾風笑。
「媽媽,您回來啦。」司瑾風向貴夫人一鞠躬。「演出不是17號才結束嗎?」他記得是這個日子。
「是呀,歐洲那邊的演出因為天氣原因臨時取消了,所以我就提前回來了。」貴夫人說,「小風真是對不起,我又錯過了你的生日,都怪那經紀人老是給我安排那麼多工作。」跟經紀人講了好多次,不要在小風生日期間安排巡演了,那經紀人老是不記得。
「沒有關系,工作比較重要。」司瑾風懂事的說。
我在一邊看著,總感覺這對母子客氣得像外人。
「媽媽,我給你介紹一下。」司瑾風拉過在一旁被冷落許久的我,「這是我的同學,阿辛。」
「啊,你原來是小風的同學,我還以為……」貴夫人說到這里止住了,「真是失禮了,快坐,嚴管家快給這位小姐上茶。」貴夫人命令道。
「不用麻煩了,伯母。」我拒絕道,「我和風要出去了。」
「你們去哪里?」貴夫人問。
「媽媽,我跟阿辛約好一起去看比賽。」司瑾風揚了揚手中的票。
「哦,是這樣,那麼去吧。」貴夫人對嚴管家說,「嚴管家你送他們過去吧。」
「不用了,伯母。時間還早,我們一起坐公車去就好。」每次都讓嚴管家送我多麼不好意思,今天是周末就給他們放放假吧。
「公車?」貴夫人顯然對這個詞很陌生。
「那麼我們先走了,媽媽,再見。」司瑾風和母親告別。
「伯母再見。」我向她一鞠躬。
「再見。」貴夫人送我們到門口,直到邵拔辛和司瑾風的背影變得模糊,才轉身問身邊的嚴管家。「嚴管家,這個女孩是……?」
「夫人,邵小姐是一位非常好的小姐,我覺得少爺因為她變得開朗了很多。」嚴管家笑眯眯地說。
「她姓邵?」她顯然震動了一下,看著邵拔辛漸漸消失的背影,眼神變得有些復雜。「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