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大總裁洗完澡出來,頭發還滴著水,精心雕刻般冷峻的面龐更加清冷,圍在腰間的浴巾被他扯下扔在一旁的沙發上,只著四角短褲,膚質白皙,骨架勻稱,胸膛結實,雙腿筆直……
拿過打火機正準備點煙,火光亮起,沉郁的雙眸幽幽一眨,夜更加純粹更加迷人。迷蒙的視線中,是某個昏昏入睡的女人。滿頭青絲鋪陳,與白色的床單形成鮮明的對比。裙擺微微上翻,包裹在薄薄衣料下的嬌臀圓翹,她竟然這麼趴著睡著了?
她怎麼進來了?好奇心一發不可收拾,他擱下煙火,抬步走過去,莫名地怕驚醒她,腳步放得很輕。輕輕將她翻轉過身,床上的女人嚶嚀一聲,換了個姿勢繼續入睡。手擱在頭頂,睡著了還是一樣嫵媚動人。
她喝了酒?醉了?走錯了房間?
季雲深垂眸打量她酣魅的睡顏,醉酒的女人,臉頰粉女敕微熱,呼出的氣息帶著微微酒香,嬌艷的紅唇隨著她的呼吸一張一闔,如涸轍中盼等雨水的小魚,令他有些迷醉,晚飯好像有些沒吃飽……
室內的壁燈閃爍著微黃的光,視線下移,是她的粉頸,柔弱的光線打在她精致的鎖骨上,帶著誘惑的深深的骨窩……季雲深喉頭性格地動了動,一定是自己晚飯沒吃飽。視線游走流連,向下便是她隨著呼吸上下起伏的酥/胸。鬼使神差地,他將大手罩了上去,隔著衣料輕輕握住……
身下的人呢喃一聲睜開眼,迷蒙的睡眼撞進一雙漆黑深邃的眸中,兩人皆是微微一愣。
蘇蕁一雙霧煞煞的水眸望著他,暖色燈光的折射下,他面部輪廓實感立體,完美的線條出自鬼斧神工,幽深的眼眸似乎要將她穿透……
蘇蕁面上一熱,出于本能,她抬腿便是一踢。這一踢沒踢中,卻被他握住小腿,裙擺被撩起,露出絲襪包裹的修長美腿,還有絲襪外面罩著的乳白色安全褲。
季雲深眸色黯了黯,放開她。
蘇蕁慌亂地爬起身,順了順發絲,雙腿打軟,還沒站穩就要倒地,又被身前的男人一把撈起,遒勁的大手扣住她的縴腰,將她往懷中一帶,撩起她一束秀發在鼻尖嗅了嗅,深吸一口氣。「洗發水的味道,我很喜歡。」季大總裁不著邊際地說了一句。
蘇蕁嗯了一聲,紅唇微翹,本能地踮起腳尖,雙手勾住他的脖子,靠著他的胸膛站穩,與他額頭抵著額頭,鼻間踫著鼻間。
他沒有穿衣服,上身緊貼著她的是他精壯剛硬的胸肌,以及砰砰起伏的心跳;身下抵著她的,是他紋理分明的月復肌,帶著隱隱的爆發力。
蘇蕁呼吸一亂,錯開臉將他一推,自己跌倒在地上,這回季大總裁沒有扶她。蘇蕁跌跌撞撞爬起身來朝門外退,腰間撞上一旁的布藝沙發又是顛倒眾生的一跌,秀發在空氣中蕩開誘人的風韻,這回季大總裁沒有放開她,順勢將她撈上了床。
「我都打算放過你了,你還勾引我?」黯啞的嗓音好听迷人,帶著懲罰般的將她微微一咬。
「我蘇蕁看上的男人,還用勾引?」滿是倔強的話語。蘇蕁別過頭,被他這一帶一壓,腦中更加迷糊。她不是在睡覺麼,怎麼房間里會出現一個男人?蘇蕁愣怔了半響,腦袋轟隆隆的響著。
季雲深壓著她,氣息有些不穩,手上急急的要去拉開她長裙後背的拉鏈,身下的人忸怩不安,怎麼也拉不開。他一手握住她亂動的雙手舉至頭頂,兩腿夾住她的雙腿不讓她亂踢,頭埋在她頸間,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窩,女人獨有的馨香縈繞在他腦海,讓他身體有了反應。他這是動了情,對一個陌生女人動了情。
蘇蕁被他這磨人的一舌忝一咬,微微的癢意蔓延到四肢百骸,就在身上的男人褪下她的長裙,準備進一步動作時,她猛然驚醒想到了一樁舊事。那一樁橫亙在她與陳學之間的舊事。
大三的下學期開始準備考研,決定好了便與陳學搬出去住,因為是托付一生的良人,所以才無所顧忌。說是同居,也沒做過什麼越雷池的事,只是找一個更加安靜的環境來學習。
陳學原本是不打算考研的,是蘇蕁感染了他。兩人的家境情況都還一般,租房子的錢也是各自平攤。算起來蘇蕁的家境要稍微好一些,父母在老家縣城的中學教書,供她一個人上學還是綽綽有余。
蘇蕁從小很獨立,上大學之後,除了學費,基本不向家里要錢。陳學的父母在一家工廠上班,爸爸做主管,媽媽做會計,還有一個叛逆的弟弟正在上高中,家里負擔要重一些。
某一次蘇蕁有事回老家,原本是決定後一天回學校,戀愛中的女人都有些小心思,想給陳學一個驚喜,所以提前回了校。回到兩人的住處,陳學卻給了她大大一個震驚。那被他壓在被褥中的女人,正是那一日他們分手之後,與他手牽著手的女人。
震驚過後,蘇蕁請假回了家,一個月沒有回學校,都在家里安靜地準備。自己沒問,陳學亦沒有解釋,他大概以為自己不知道。便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們就分道揚鑣了。許多事情不能強求,與陳學分手的這一天,也早在意料之中。
可是一想到自己睡過的那張床上,被他們顛龍倒鳳折騰過,蘇蕁就心寒作嘔。如果非要為她考研失利找個原因,這也算是其中一個吧。蘇蕁一度心寒得失去理智,幾次想放棄了,又在媽媽的鼓勵下收拾好心情重新出發,可結果還是敗了……這是她不能接受的,永遠過不去的一道坎!
意識拉回到現在,此刻她躺在床上,又是在做什麼呢?
她拼命地掙扎,敵不過身上這人遒勁的力道,她開始亂咬,他的脖頸間、胳膊上,被她種下了好幾朵梅花。季雲深神色復雜地望向身下的女人,卻見她在笑,笑得滿眼淚光。
眸光閃爍,她說︰「當你壓在別的女人身上的時候,你是什麼感受,嗯?」她抬手撫模他英俊的側臉,在他嘴角親了親。
季雲深臉色有些難看,眉頭緊擰,唇湊近她唇畔問︰「我是誰?」
「陳學啊。」身下的女人寂寂地答︰「你忘了,你是我的男朋友啊。」想到什麼又哦了一聲︰「對了,你現在已經不是了。」
季雲深一股火氣沒處發泄,興致被敗壞,起身離開她,卻被她勾住脖子,溫軟的唇瓣覆上來,軟軟的觸覺,qq糖一般的甜蜜。女人固執了也很可怕。她將他推到,翻身跨坐在他身上,唇順著他的嘴角下移,吻上他的喉結,換來身下男人一聲悶哼。
蘇蕁心中劃過一絲得意,嘴上更加賣力,小手順著他光luo的胸肌下滑……
受不住她的撩撥,季雲深將她翻轉過身,讓她背對著自己,手移到她的後背,挑開她的胸衣暗扣,大手下移,正要扯下她最後一絲遮掩,就听蘇蕁又說︰「你猜猜看,當初你壓著她的時候,我是什麼感受?」
「夠了!」季雲深冷冷地低吼出聲,她的一句話,徹底澆滅了他的興致,他氣急敗壞地將她推下床,又將她撈起來為她穿好衣服,將她推到門外,關上門,自己去了浴室……該死的,不知死活的女人!
蘇蕁出了房門就有些清醒了,或者說她一直是清醒的,只是不願意醒來,就想這麼發泄一下。四年的感情,怎麼可能說放下就放下了?
……
「我說小祖宗,大晚上的你跑去哪兒了,不知道大晚上的酒店不安全麼?你要是出了什麼事兒,我們怎麼向蘇爸爸交代?」三個好姐妹此刻為找她都要急瘋了。
「沒事兒啊。」當事人咯咯一笑︰「我就是喝醉了,跑出去吹風了。」
「行了行了,十一點半了,準備一下,我們回去切蛋糕。」
大學的最後一個生日,21歲的祭奠,偏偏是些不好的記憶,而那人也沒有打電話過來祝她生日快樂,短信也沒有一句,一段感情,終是如此終結……
季雲深足足泡了半個小時的冷水,才壓下自己心中的渴望,此刻正披著浴袍,坐在沙發上吞雲吐霧,眼神幽深,沒有一點困意。
「季總,易小姐打電話過來,說讓你帶一些a市的特產回去,還有就是,易小姐發布的那個招聘信息,您看……是不是先屏蔽掉?」李特助問。
季雲深點頭︰「知道了,先這樣吧。」那女人的目的,他豈會不懂?想到什麼,又吩咐了什麼,這才起身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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