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的手表忘……忘記在包……廂里了。」
肖磊看了一眼江逸航,扯了一下唇角,知道整蠱把戲開始了。
丁帆馬上堆著笑臉說︰
「朱總,我讓服務員給你送下來。」
丁帆走到前台通知夏以馨將手表送下來。
肖磊的一雙小眼楮再次移向一旁冷漠的江逸航,用眼神在詢問一定要這樣做嗎?一定要用這樣的方法對付夏家小丫頭嗎?
江逸航高昂著頭無視肖磊的目光,冷然地靠在車旁等待著一場好戲的開演。
很快丁帆急沖沖跑過來有些疑惑地對大胖子說︰
「朱總,不好意思,包廂的服務員說在包廂里沒有找到您的手表,您再找一找看是不是放在了身上?」
大胖子兩手空空地模向身上的口袋,除了從口袋里掏出手機和錢包外,沒有模到手表,身上的口袋已經是癟癟的了。
「丁……經理,你……也看見了,我……可是兩手……空空地下來的。」
「朱總,您別急,我上去給你找找。」
409包廂里,夏以馨正在清掃殘跡,丁帆進來急切地問道︰
「以馨,沒有找到朱總的手表嗎?」
「沒有,我都找了二遍了。」
丁帆走到沙發邊說︰
「看看是不是掉在了沙發下面。」
正說著,江逸航、肖磊、大胖子和那個男人一起走了進來。
「丁經理,我……的手表找……到沒有?」
丁帆馬上走到大胖子面前有些歉意地說︰
「朱總,很抱歉,包廂里沒有您的手表,您再想想放在了哪里。」
大胖子臉色一沉,不悅地對丁帆咆哮道︰
「丁……經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哥幾個都……看到我把手表放……在了桌子上。」
江逸航冷漠地拍了拍大胖子的肩膀,然後走到丁帆的面前冷然地說︰
「丁經理,朱總是我的朋友,我帶他來你們酒巴喝酒,東西不見了,你們總得給我一個交代吧?」
「江總、朱總,可是……這里……確實沒有手表。」
大胖子馬上借著酒勁將丁帆一推叫道︰
「姓丁的,你……的意思是說我……的手表自己長……腳跑了?還是……我故意找……茬說手表不見了?」
「不是不是,朱總別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丁帆意識到今天這事有點棘手,心里似乎也有些慌亂起來。
大胖子馬上沖著江逸航說︰
「江兄,這事你可得替我做主,是你……拉我來這……家酒巴喝酒的,你……也看到了我……可是一直沒有離開過這里,是……不是有……人拿了?這事總……得給我一個……交代吧?」
大胖子說這話的時候用眼楮瞥了一下站在沙發邊的夏以馨,丁帆也看向夏以馨,眼楮里帶著一絲懷疑。
江逸航再次拍了拍大胖子的肩膀,面無表情地向前走了兩步對丁帆說︰
「丁經理,其實這事也很簡單,我記得朱總是在喝最後兩瓶酒的時候取下手表放在桌子上的,現在進這間屋子的人都在這里……」
江逸航停頓了一下,冷冽的目光掃了一下屋里的所有人,繼續說道︰
「我們願意配合丁經理進行檢查,大家可以把衣服月兌了證明自己的清白。」
江逸航說完這句話薄涼的唇角向上扯了扯,眼里閃過一絲邪惡的笑意,一雙黑眸盯著發愣的丁帆。
丁帆愣住了,這時他已經猜測到今晚這件事的矛頭是指向夏以馨,便把擔心的目光移向站在一旁的夏以馨。
夏以馨已經什麼都明白了,她緊緊地捏緊著小粉拳,一雙大眼楮怒瞪著江逸航那張冷漠的臉,咬緊牙關說道︰
「我沒有拿,我不會月兌。」
夏以馨說完就起步朝包廂外走去。
卻不想身後傳來江逸航寒冷嗜血的聲音︰
「這里的人誰要是先離開了,後果可就自己負責。」
江逸航對著夏以馨的背影冷然地說,續而又對丁帆說︰
「丁經理,你不查也行,我通知警察過來封店搜查,所有人都不許離開會所。」
「江總,千萬不要!」
丁帆心里大驚,要是叫警察過來封店搜查,傳出去會所的名聲就全完了,到時候自己會吃不了兜著走。
江逸航的話讓夏以馨停止了腳步,她轉身怒視著江逸航狠狠地說︰
「無恥!」
所有人都怔住了,只有江逸航笑意吟吟地走向夏以馨,在她耳邊輕聲說︰
「對,我是很無恥,四年前我就告訴過你了。」
夏以馨昂著頭怒瞪著江逸航︰
「姓江的,你到底想怎樣?」
「哈哈,問得好,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月兌衣,二是離開‘西寇’。」
夏以馨鄙視地瞥了一眼江逸航,然後收拾著東西放到架子車上,無視所有的人,扔下幾個大男人傲然地離開了409號包廂。
…………………
夏以馨從會所回到家已經是凌晨一點了,吳媽正在客廳焦慮地看著牆上的時鐘︰
「馨兒,回來了?」
夏以馨的臉色很差︰
「恩,吳媽,還沒睡啊?」
吳媽馬上收起那焦慮的表情,指著小屋說︰
「哦,點點說夢話,我起來看看。」
「吳媽,你快回屋睡覺吧,太晚了。」
夏以馨說完就直接進了自己的房間,並關上了房門。
吳媽擔憂地走到房門前抬起右手想要敲門,卻又猶豫地放了下來。
夏以馨抱著腿蜷縮在床角,眼淚無聲地流了下來,想著今晚發生的事情,很明顯是江逸航有意要整她,她就知道這個混蛋不會放過她的,看來他已經開始行動了。
怎麼辦?難道就這樣任由他欺負嗎?想起了父母的死,想起了江氏集團的破產,想起江逸航所做的一切,夏以馨突然站了起來,憤怒地拉開房門走向點點的小隔間。
月光下,點點睡得很香,小嘴邊還帶著甜甜的微笑,應該正在做一個甜甜的美夢,粉女敕的小臉像極了江逸航。
夏以馨走到小床邊凝視著點點,漸漸地點點的臉轉變成了江逸航那張冷戾而挑釁的笑臉,夏以馨控制不住地伸出了右手。
突然身後響起了吳媽的聲音︰
「馨兒,你怎麼還沒有睡啊?」
夏以馨的身體顫抖了一下,右手猛然掐住點點縴細的脖頸。
「馨兒,不要啊!」
吳媽驚叫了一聲撲了過來拉扯著夏以馨掐著點點的右手。
睡夢中的點點被驚醒,發出一聲沉悶的驚叫,一雙迷茫的眼楮半睜半閉地看著夏以馨和吳媽,窒息讓她的小臉很快就漲紅了。
「馨兒快松手!你這是干什麼啊?」
吳媽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就扯開夏以馨的右手,將驚恐萬分的點點緊緊地抱在懷里,很氣憤地看著夏以馨。
夏以馨的臉上帶著淚痕,一雙大眼楮怒瞪著吳媽懷里嚇壞了的點點,咬牙切齒地說︰
「我恨她,我……不想看見她,她……她是那個魔……」
吳媽突然揚起右手一個巴掌打在了夏以馨的臉上︰
「你……你胡說什麼啊!點點是你的孩子!」
吳媽氣得渾身發抖。
「不,她不是我的孩子,她不是!」
懷里的點點嚇得哆嗦了一下,隨即抑起一張小臉哭著對吳媽說︰
「女乃女乃,別打馨馨,是點點惹馨馨生氣了。」
吳媽心酸地將懂事的點點緊緊地摟在懷里,無奈而又心痛地哭泣道︰
「真是作孽啊!」
頓時屋子里響起一片哭聲,祖孫三人一起痛哭起來。
…………………
「西寇」會所總經理辦公室,丁帆表情柔和地看著坐在沙發上的江逸航。
今天會所剛開門,江逸航就來到了這里,他對江逸航這個時候來到這里很是意外,但馬上就猜到他是為了昨晚的那塊手表而來。
「江總,您百忙中到我們會所來,我陪你各處看看,哪些地方做得不好,給我們指出來,我們一定改進。」
江逸航不耐煩地搖了搖手,面色冷冽︰
「丁經理,你應該知道我來的目的,昨晚朱總遺失的手表找到沒有?那可是一塊金表,很貴的!」
江逸航沒有理會丁帆的客套,而是直接進入主題。
「這……江總,手表……沒有找到,確實……」
「確實什麼?確實不是你們員工拿的?」
江逸航的眉眼上挑著,用挑釁的眼光看著丁帆。
丁帆正視著江逸航,咬了咬牙說︰
「是的,江總,我保證夏以馨不會做這樣的事。」
「哼,是嗎?你保證?!」
江逸航的臉上露出一抹冷笑,眼里透著一股寒冷的邪惡︰
「丁帆,我听說那小妞一個人要供三個人吃飯,我還听說你跟她的關系很不一般,是你介紹她來會所的?」
丁帆的眉頭微微蹙了一下,沒想到這位爺回a城還沒幾天就了解得這麼清楚,隨即不卑不亢地說道︰
「沒想到江總也听信這些八卦傳言,不過夏以馨是我介紹來會所的,因為她需要這份工作養家糊口,這二年夏以馨一直都很敬業,潔身自愛,從來沒有跟會員有過沖突……」
江逸航揮了揮手打斷了丁帆的話,臉上透出了一抹怒氣,他很討厭別的男人眼楮里流露著欣賞和貪婪的目光在他的面前稱贊那小丫頭。
「丁帆,請問你是那小妞的第幾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