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那個混蛋真的為她做了那麼多嗎?真的那麼細心體貼地為她做了這些事嗎?難道他是在為自己昨晚卑鄙下流無恥的行為感到愧疚嗎?
夏以馨努力回憶昨晚在這間房間里生的一切,她記得喝了那大半杯酒後,自己全身燙,為了討他的歡心,她只好主動獻吻,卻沒想到他突然將她壓在床上,然後不停是問她是誰,然後就強行親吻她。『**言*情**』
然後她身上像火一樣的在燃燒,是他幫她月兌去了外套,再然後他那涼涼的薄唇吻上了她的雪頸,她才感覺舒適了很多,他的吻真的好舒服、好舒服!
想到這里夏以馨迅速將腦袋埋在了雙膝間,自己怎麼會對這個人渣的親吻有這樣的感覺?真是太不爭氣,太羞死人了!
夏以馨在心里氣怒地罵著自己。
再後來生的事她就記不太清楚了,她只記得一些朦朧的片段,好像自己的身體一會熱一會涼,那涼涼的薄唇從頸間一直向下游走,直到那薄唇印到她的身體上時如同烙鐵一樣滾燙,她還記得自己一會哭一會叫,一定是那個混蛋要她的時候粗/暴而殘忍。
王八蛋!夏以馨大罵一聲後突然從床上跳了下來,穿著小內內跑向洗手間,站到碩大的鏡子前。
她緊張地抬眼望去,居然沒有看到她害怕看到的情景,鏡子里的她肌膚如雪,潔淨而白皙,沒有一點多余的印痕,更沒有男女歡愛留下的痕跡,這是怎麼回事?自己那些朦朧的片斷是錯覺嗎?還是那個混蛋使了什麼法術讓她身上的印痕全部消失了?夏以馨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夏以馨心里稍稍輕松了許多,至少這個樣子不會讓她羞于見人。她不可置信地撫模著鏡子里的身影,喃喃地自語道︰
「這是為什麼?難道那些片斷會是一個錯覺嗎?」
也許真的是一個錯覺,夏以馨馬上這樣安慰自己,一抹暗自的欣喜涌了上來,臉上不經意地閃過一絲笑意。
…………
江逸航接到倪威打來的電話已經是凌晨一點多鐘。
因為倪威剛剛做完兩台手術,他還記得江逸航托他打听小女孩的事,便打電話到重癥監護室一問,果然有一個受傷的小女孩正躺在icu病房搶救,醫生和護士都叫她點點,但是這個孩子還處于危險期,而且還正在等待緊缺的rh陰型血液。
倪威知道江逸航就是rh陰型血,于是,趕緊打電話將這個情況告訴了江逸航,他江逸航打听這個小女孩可能就是為了給她輸血。
接到倪威的電話時,夏以馨已經吃過抗過敏的藥,剛剛安靜下來睡著了,而江逸航一副狼狽的樣子,因為在這之時他可以經歷了水深火熱的煎熬,可以說極大限度地考驗了江逸航定力和耐力。
我們鏡頭回放到江逸航正貪婪地親吻著那嘟嘟的小嘴,用心回味那久違的感覺時,敏感的他也同時感覺到了夏以馨酒精過敏產生的不適。
他撩開夏以馨的衣服,便看到白皙的肌膚上那點點紅疹,再看到她用力撕扯著衣服痛苦難過的樣子,江逸航的心突然有一種如同刀割般的痛,使得他情不自禁地吻上了那雪白肌膚上的紅疹。
「唔……」
夏以馨舒服地輕吟了一下,兩只縴細的手臂不可思議地抱住了江逸航的身體,這一聲輕吟和舉動讓江逸航身體一僵,即刻熱流涌動,原始的浴望和沖/動驟然而生。
他迅速退去夏以馨身上的衣物,薄涼的唇從頸間迷人的鎖骨,到豐盈的雪峰,再到平滑的月復部,一點一點地親著吻著,是那樣的小心,那樣的疼惜,似乎舍不得弄痛夏以馨一絲一毫,他只希望那點點紅疹能在他的親吻下快點消失。
但這樣的舉動卻折磨得江逸航很痛苦,也讓他隱忍得很痛苦,他幾乎每隔幾分鐘就要去沖一次冷水,將自己滾燙的身體迅速降溫,然後再用自己冰涼的薄唇親吻那肌膚上的紅疹。
而夏以馨總是迫不及待地將炙熱的身體貼到江逸航的身體上,貪婪地索取著那一抹舒適的冰涼,像個迷失的孩子。
不著一絲的兩個人時而分離,時而緊貼,像一對相愛已久的戀人,分離後是互相眷戀,緊貼著又是互相的憐惜,江逸航很驚訝自己為什麼突然間對這個小丫頭有這樣的感覺?這樣不可思議的舉動和耐心?一廂認為自制力很好的他居然在這個小丫頭面前完全瓦解了。
就在江逸航冰冷的身體再次炙熱起來,他再也忍受不了那折磨人的煎熬,要將自己滾燙炙熱的身體與夏以馨溶為一體時,狀況生了。
夏以馨突然推開江逸航,小臉因痛苦而擰成一團,雙手緊緊地捂住胸口,轉身撲在床上「哇哇」的吐了起來。
江逸航一頭黑烏鴉飛過,他窘迫地皺著眉頭,燃燒的激情被眼前的情景全部撲滅,惱怒和氣憤在他的胸口聚集,他極度想將床/上的這個小女人鞭打五十大板,然後扔出窗外。
卻不想夏以馨吐完之後,突然抬起頭一臉的淚水,然後沖著窘、怒、惱的江逸航哭罵道︰
「江……逸航,你這個……混蛋!都是你……毀了我?為什麼?你要讓……我這麼……難過,這麼痛苦?!」
夏以馨哭罵了一會,突然雙手又撫著腦袋喃喃地哭訴道︰
「逸航,我的頭……好痛……好痛……逸航……」
這一聲柔情而無助的呼喚,熔化了江逸航那冰冷的心,也讓他剛剛升起的怒火熄滅了,他迅速拿起床頭的電話給酒店前台打電話,請他們送一些解酒和抗過敏的藥上來,然後他胡亂穿上衣服,再將夏以馨吐髒的床單和衣服換下。
服務員送來藥後,他像哄小孩一樣親自將藥喂到哭鬧著的夏以馨嘴里,再幫她擦去身上的污物,直到她漸漸安靜下來。
他疲憊地看了一眼沉睡的夏以馨,心里狠狠地罵了一句︰該死的丫頭,酒精過敏也敢喝酒!等你醒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就在這時倪威打來了電話,听到點點的危急情況,想到那可愛的小人兒臉色蒼白地躺在病床上,他恨不得馬上飛到點點身邊立刻給她輸血,他沒有想到這個小精靈居然跟他同血型,都是稀有的rh陰性血,天下居然有這樣巧合的事。
但是他又不放心這里的夏以馨,但是救人要緊,于是他找來酒店的工作人員,細心地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然後看了看夏以馨身上的紅疹已經漸漸退去,這才匆匆趕到了醫院。
江逸航直接找到倪威,說他想看看點點,但他不想讓孩子的家長知道,因為這是他和點點之間的事情。
倪威理解江逸航的顧慮,畢竟他是江氏集團的總裁,是a城的風雲人物,有些事能低調處理是最好,尤其是這種敏感的善舉,千萬不要驚動媒體,以免造成更大的煩惱。
于是,倪威讓江逸航穿上醫生的消毒服、帽子和口罩,然後帶著他找到病房的護士從醫生通道進入了點點的icu病房。
走進病房的江逸航先是瞥了一眼一直守在透明玻璃外的郭小蔓,他以為這是點點的母親,感覺有一些面熟,卻也沒有多想,只是向倪威使了個眼神。
倪威知道江逸航的意思,便對一起進來的護士耳語了幾句,然後護士小姐走出去對正在焦急張望的郭小蔓說︰
「郭小姐,已經有好幾個與點點相同血型的人聯系了我們,幸虧是你利用互聯網向全市出了求救,現在我們正準備再次給點點輸血,血源已經有了保障,你可以放心去休息一會了。」
郭小蔓一听高興地拉著護士的手直說謝謝,然後興奮地走到一旁的休息區準備給夏以馨打電話。
icu病房里。
江逸航看著臉色蒼白的點點,看著她小小的身體插滿了各種管子,便心痛得想要將她抱在懷里,他伸手輕輕地將點點那小小軟軟的手握在掌心,想用力握住,卻又不敢使勁,害怕會被捏碎。
這麼小小的人兒,這麼小小的身體,怎麼能承受得住這麼大的傷痛?江逸航的心痛得擰成了一團,不知不覺眼眶也有些濕潤。
「倪威,這孩子還需要多少血?都抽我的吧,現在就抽。」
倪威有些驚訝地看著江逸航,跟他相識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柔情而感性的江逸航。
半小時後,帶著江逸航體溫的鮮血順著輸液管一滴一滴地流進了點點那小小的身體里面,躺在一旁的江逸航一眼不眨地看著這個小生命,說來也奇怪,這個小生命跟他也就只是一面之緣,卻仿佛他們認識了很久,並感覺有著某種牽掛,這讓江逸航感到很不可思議。
「小精靈,你的風車帥哥叔叔來看你了,你一定要好起來,我還等著你給我打電話呢。」
江逸航默默地為點點加油。
幾個小時的輸血之後,點點的臉色有了一絲紅潤,江逸航半蹲在點點的病床邊,他的心里有著從未有過的滿足和愉悅,一雙蔚藍的眸子透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和濃濃的關愛。
現在這個小生命的身體里居然流淌著他的血,這是多麼的不可思議,從他第一眼瞥見這個坐在馬路攔桿上的小精靈,他就情不自禁的愛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