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航,女乃女乃沒事了吧?今天的事都怪我,我沒想到女乃女乃會那麼喜歡那個破布偶,又髒又舊的,有什麼好的……」
「夠了!」
鄧婉兒正說得起勁的時候,江逸航突然一聲怒吼,把鄧婉兒嚇得一哆嗦,馬上閉上了嘴巴,恐懼地看著臉色越來越寒冷的江逸航,眼底閃過一抹慌亂。
江逸航慢慢地逼近鄧婉兒,聲音冷得如三九冰雪︰
「婉兒,我們的游戲規則你不會忘記了吧?我只想提醒你,不要玩得太過火了,不要觸踫我的底線,否則別怪我不顧忌我們這些年的感情!」
鄧婉兒怔怔地看著冷冽嗜血的江逸航,心里更是疑惑而不安,他這是什麼意思?他是在警告她,難道他發現了什麼?
心里在琢磨,臉上卻展露著嫵媚的笑容,伸手抓住江逸航的手臂,將柔軟而豐//滿的胸部貼上江逸航的身體,嗲聲嗲氣地說︰
「逸航,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你這樣說讓我好難過啊,這些年,我可是什麼都听你的,不像那個姓夏的小賤//人暗中使詐,害得女乃女乃差一點掉下湖中,還害得你跳下去救她。」
江逸航冷漠地拂去鄧婉兒的手,無視鄧婉兒的討好與獻//媚,走向寬大的書桌,冷冷地說︰
「婉兒,有些事我不說並不代表我不知道,就拿幼兒園門口摩托車撞人的事來說,我知道是你指使虎子干的,對嗎?」
鄧婉兒一驚,他怎麼知道幼兒園門口用摩托車撞夏以馨的事是她讓虎子干的?這事虎子干得很隱密,連警察局都沒查出來。
鄧婉兒驚愕地看著江逸航喃喃地問道︰
「你……你怎麼……知道的?」
江逸航不動聲色聲色地說︰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婉兒,你傷害任何人我都不會管,所以這事我也不會告訴警察局。還有今天你想將夏以馨推下湖中,我也可以看在我們多年的感情上睜只眼閉只眼,但我警告你,不要傷害我的家人!」
鄧婉兒再次驚呆了,他居然什麼都知道,什麼都看見了,她盯著眼前這個冷酷而嗜血的男人,眼底透出一股恐懼與害怕,但是江逸航剛才的話讓鄧婉兒又高興了起來,他的意思就是夏以馨不是他的家人,她可以修理這個小賤//人。
于是,她馬上裝著一副可憐的樣子說︰
「逸航,女乃女乃的事是我錯了,我不是有意的,可是我恨夏以馨,她勾//引塵風,傷害子婧,現在她又想來勾//引你,女乃女乃憑什麼那麼喜歡她?憑什麼叫她白雪公主,她就是一個勾//引男人的小賤//人!」
「夠了,婉兒,今天女乃女乃的事我不追究,你先回去吧!」
看到江逸航依舊冰冷的臉,鄧婉兒的心跌入了谷底,但她不甘心就這樣離開這里,今天她來到江氏莊園,給女乃女乃帶來了她最愛吃的蛋糕,本來是想趁江逸航不在,討好一下女乃女乃,贏得江逸航的歡喜,結果被一個又舊又髒的小布偶擾得差點出了人命,還被那個小賤//人爭了女乃女乃的寵,這叫她又如何甘心!
「逸航,我……我不想回去,我想陪你,我想等女乃女乃醒來向她道歉。」
江逸航不耐煩地蹙了一下眉頭,冷煞地說︰
「婉兒,你知道我說過的話不想再說第二次。」
…………
鄧婉兒走後,江逸航就來到後樓老女乃女乃的房間,輕輕地推開房門走了進去,便看見夏以馨穿著一套佣人的制服坐在老女乃女乃的床邊,他不由地皺了一下眉頭,太難看了,但他知道這座莊園里沒有女人的衣服。
女乃女乃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顯然是被剛才折騰得累了。
而坐在床邊的夏以馨正拿著女乃女乃那個小布偶好奇地打量著,小布偶已經吹干了,這個小布偶看上去有些陳舊,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女孩子玩的玩具,小布偶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模樣還真有點像童話中的白雪公主。
其實當夏以馨第一眼看到這個小布偶時就有一種特別親切的感覺,隱約的感覺到似曾相識。
夏以馨不由地笑了,都二十幾歲的人了,怎麼還會對一個小布偶產生眷戀,真是太幼稚了。
在她的記憶里,她除了喜歡一種叫做黑色曼陀羅的花外,再就是喜歡賽車,但這都是四年前的事了。
為什麼喜歡黑色曼陀羅,她不記得了,而喜歡賽車卻是因為那個毀了她一切的混蛋,這一切都隨著夏氏的毀滅而不復存在。
江逸航一直注視著夏以馨拿著小布偶的樣子,似乎想看出點什麼來。
當夏以馨發現一直盯著她看的江逸航時,馬上站起來有些尷尬地將小布偶放回到女乃女乃的枕頭邊,低聲說道︰
「我只是很奇怪女乃女乃為什麼會喜歡這個小布偶。」
她擔心被這個混蛋誤以為她這把年紀了還像女乃女乃一樣喜歡這小布偶,被他嘲笑太幼稚。
江逸航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夏以馨,然後走到床邊輕輕拿起那個小布偶,怔怔地看了好一會,突然抓起夏以馨的手臂就往外走。
夏以馨一驚,不知道他又要干什麼,因怕吵醒女乃女乃,低聲地質問道︰
「干什麼?你想帶我去哪里?」
「不想吵醒女乃女乃就跟我走!」
語氣霸氣而不容商量。
夏以馨只好無奈地跟著這個變得莫名其妙的人來到一個大房間,她隨便掃了一眼房間,應該是個臥室,她用力甩掉江逸航的手大聲問道︰
「江逸航,你把我帶到這里來干什麼?我今天來這里只是因為女乃女乃,與你沒有一點關系,現在女乃女乃沒事了,我要回醫院了。」
夏以馨轉身就朝外面走去,江逸航再次拉住她的手臂,舉起手中的小布偶,盯著夏以馨的眼楮說︰
「夏以馨,我先不跟你算剛才故意跌入湖中的那筆賬,我現在只問你,你認識這個布偶嗎?」
夏以馨被他這個問題問得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這個人渣是怎麼回事?自從那天晚上她去求他救點點,在酒店的總結套房里發生了那些「離奇」而不可思議的片斷後,就開始就變得莫名其妙了,現在又來問她這麼一個奇葩的問題,他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還是腦袋被門夾了?
「江逸航,你到底想干什麼?真是莫名其妙,這個布偶是你家的東西,又不是我的,我怎麼會認識它?」
江逸航似乎還不相信地又問了一次︰
「你確定不認識這個小布偶?」
因為江逸航的這句話,夏以馨把目光移到那個小布偶上,心突然動了一下,大腦深處出現一個朦朧的畫面,但她又什麼都看不清,很快那個畫面又消失了,她微微蹙了一下眉頭,然後對江逸航說︰
「我再說一次,我真的不認識它!」
江逸航有些失落地垂下了拿著小布偶的手,疑惑而不甘心地盯著夏以馨那張俏臉。
夏以馨看到他盯著自己又不說話,有些氣憤地說︰
「江逸航,我要回醫院了,我的孩子還在等著我。」
「慢點,我再問你,夏雪松真的是你的父親?」
江逸航問了之後才發現自己問了一個很白痴的問題,因為他忽然想到這個小丫頭也許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可夏以馨頓時氣怒萬分︰
「江逸航,我跟你說過,你怎麼羞辱我都沒關系,請不要羞辱我的父母,簡直不可理喻!」
罵完氣憤地要沖出房間。
江逸航一個箭步跨上前,一把將夏以馨瘦弱的身子擁入懷中,就在夏以馨驚愕之即,薄唇迅速吻上了夏以馨那嘟嘟紅潤的小嘴,輾轉輕含,甜甜的,柔柔的,軟軟的,一切都是那樣的清晰,那久遠的記憶和感覺通過江逸航的薄唇又回到他的大腦,對,是她,就是她,不會錯。
江逸航在心底痛苦的吶喊著,這些日子這樣痛苦的感覺一直折磨著他,他不知道是哪里錯了?哪里出了問題?
而夏以馨冷不防地被江逸航擁入懷中,隨即溫涼的薄唇覆上了她的嘴唇,頓時一陣顫粟從心里向全身發射而去,心跳開始加速,但潛意識的憤怒讓她本能地抗拒,讓她奮力想要掙月兌江逸航的鉗制︰
「唔……放……開……」
江逸航迅速將夏以馨抵靠到牆上,一只大手固定住夏以馨掙扎的雙手,另一只手捧著夏以馨的小腦袋,雙唇吸吮著那水潤的小嘴,並喃喃低語著︰
「夏以馨,不要逃避我,白雪,是你嗎?」
江逸航的低語讓夏以馨愣住了,她停止了掙扎,一抹淡淡的憂傷,一抹濃濃的柔情從心底的一個角落涌了起來,如同魔咒一樣讓她情不自禁的開始回應江逸航的親吻。
他們罵了四年,恨了四年,第一次這樣痴迷而眷戀的親吻著,仿佛這四年來的仇恨都不復存在。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當江逸航依依不舍地松開那嘟嘟的小紅唇,雙手捧著夏以馨的小臉,冷峻的臉上已是滿滿的痛苦和悲傷,他輕輕地問道︰
「夏以馨?白雪?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讓我這麼痛苦?」
兩行淚水從夏以馨的眼中滑落,她雖然不明白他這話里的意識,但為什麼她的心會這樣的痛?
就在江逸航想要吻去夏以馨臉上的淚水,他口袋中的手機響了,將沉浸在柔情中的兩個人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