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辰,你說你不傻?」蘇詩雲驚訝的問道,難道歐陽辰和她一樣都是偽裝?
「是啊。辰辰不傻,辰辰可聰明了,會得東西可多了,娘子,你看辰辰都會照顧人了?還會使喚下人干活了?對了,對了,娘子,辰辰還學會不動聲色,面無表情,娘子,你說辰辰厲害嗎?」歐陽辰興高采烈手舞足蹈的對蘇詩雲說著,蘇詩雲只覺得無數只頭上寫著‘草泥馬’的馬從頭頂駛過,這哪里是正常人啊?正常人有此舉動嗎?
「那辰辰告訴娘子,誰教會你這些的?」
「沐雨澤,他說是因為辰辰的懦弱,才使得娘子昏迷不醒,辰辰若想娘子永遠陪在辰辰身邊,辰辰必須自己保護娘子,娘子,你說辰辰勇敢嗎?」歐陽辰腆著臉問道。蘇詩雲無語,對沐雨澤無語,對歐陽辰無語,還真是有什麼樣不靠譜的主子,就有什麼樣不靠譜的下屬。
「勇敢,我們辰辰最勇敢了。」
「那是當然了,娘子,你知道在你睡覺的時候,辰辰做了什麼事嗎?」歐陽辰一邊喂著蘇詩雲一邊說。
「辰辰將府里的下人都趕走了。」一個晴天霹靂打在蘇詩雲心頭,府里的奴才,那可是皇帝皇後為了監視王府所安的棋子,現在棋子都被傻子拔了,那麼皇帝下一步會做什麼呢?這個傻子怎麼不知道找人商量就擅自做主呢?其實蘇詩雲還真冤枉了歐陽辰,拔除府里的棋子,全然是沐雨澤他們幾人商量的結果,他們認為鬼獄有能力和皇帝對抗了,而且王爺養精蓄銳也夠久了,也是時候接回歐陽逸了,八年了,歐陽逸在異國等待了八年,時間夠久了,久到他們以為一輩子都活在過去里。歐陽辰又何嘗不想接回王弟,可雲國的危機還未解除,王弟回來會有生命危險,他怎能將王弟至于危險之地呢?但沐雨澤最後的一番話使得他幡然悔悟‘王,你想過沒有?逸是質子,在寒國過得可好?如若有危險,我們的人又如何趕得及去救逸呢?但雲國不同,我們的根基在這里,屬下們定當全力以赴護著逸,再說王有如此成就,逸又何嘗是懦夫呢?王,接回逸吧!’加之歐陽逸,歐陽辰毅然決定開始反擊,皇帝歐陽哲該還清欠的債了。
「那我們王府可有危險?」蘇詩雲還是擔心府里有隱藏的危險。
「娘子,請放心,府里現在全是我們的人。」歐陽辰胸有成竹的說道「娘子,府里的事,你就別擔心了,一切都有辰辰呢,娘子應該好好吃飯。」說完又一次喂蘇詩雲喝了口清粥,蘇詩雲見歐陽辰慢條斯理一小口一小口的喂她喝粥,不經奪了碗,仰頭一口氣將碗里僅剩的一點粥倒進口中,盡管如此,她的動作還是那麼的迷人優雅,絲毫沒有一點粗俗感。
「辰辰,該給其他吃的了吧!」蘇詩雲將空碗在歐陽辰眼前晃了晃說道,唧唧歪歪半天,都不給她吃豐盛的飯菜,著實氣人,不過想到沐雨澤那四道菜,頓時垂涎三尺,蘇詩雲睜大那雙水汪汪的眼楮,委屈的看著歐陽辰,好似在埋怨歐陽辰連飯菜都舍不得給她吃,歐陽辰是何等的冤枉,不是不給她吃,只是沐雨澤說蘇詩雲昏迷三日之久,先喝點清粥,一個時辰後,再用豐盛的飯菜。蘇詩雲當然知道了,可是她實在是餓得慌,再說她可是無肉不歡者,三日滴水未進,她餓得可以吞下一頭牛。
「娘子,听話,再過一個時辰,辰辰親自給你做飯,可好?」歐陽辰輕手輕腳的將蘇詩雲抱到床上休息,見蘇詩雲有一縷發絲調皮的越過耳朵,緊貼在臉上,他伸出手,輕輕的將那縷頭發別在耳朵後,修長帶有繭的手摩挲著蘇詩雲的容顏,那般的小心翼翼,那般的疼愛,含情脈脈的看著蘇詩雲,蘇詩雲望向歐陽辰,他眼中滿是寵溺,此時的她覺得臉如火燒般灼熱,不由的閉上眼楮,以此躲避歐陽辰灼熱的目光,歐陽辰見此情景,喜笑顏開,此時,蘇詩雲如若仔細觀察,定能發覺歐陽辰不傻,可此時的她早如鴕鳥一般躲在被子里,不得不說蘇詩雲在歐陽辰身邊的粗線條,也說明了歐陽辰在蘇詩雲的心中佔有重要的位置,那個位置重要到將後背毫無顧慮的留給對方。
「娘子,你再睡會,辰辰還有事,等你睡醒了,辰辰就回來了。」歐陽辰掩掩被腳,站起身走了出去。蘇詩雲睜開雙眼,只听見門外傳來「王,鬼醫在雲閣等您。」蘇詩雲心中疑惑重重,歐陽辰究竟是不是傻子,還有在她昏迷的三日府里究竟發生了什麼,能使歐陽辰毫無顧忌的將府里的棋子一一拔出,難道他不清楚後果嗎?這個傻子心中究竟在想什麼呢?還沒有答案解決疑惑,瞌睡蟲再次襲來,蘇詩雲陷入沉沉的睡夢中。
雲閣,推開門首先進入眼簾的就是一排排書,顯然易見,雲閣是書房。坐在首位的當仁不讓的是歐陽辰,在歐陽辰的背後站著沐雨澤凌天翊凌天宇,下方兩側站著身著黑衣的男子,筆直挺拔,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下屬,此時個個面色凝重,當然也包括我們的歐陽辰了。
「說,怎麼回事?」歐陽辰手拿毛筆,在書桌上敲打‘咚咚’,一聲聲敲在兩側下屬的心上,誰人不知鬼王喜怒無常,一不得他意,那人將死無全尸,先下,任務失敗,還是鬼獄頂級的任務,鬼王會有什麼樣的處罰呢?大概難逃一死吧!
「屬下無能。」異口同聲。
「為何失敗?」歐陽辰鏗鏘有力道,手中的敲打聲聲聲不息。
「鬼獄中有奸細。」其中一人道。
「奸細?」看似疑問實則肯定的話語從歐陽辰口中蹦出,奸細,看來他的好皇叔將手都伸進他的鬼獄了,「是何人?鬼獄戒備森嚴,還能混入奸細,本王養你們有何用?」一支毛筆撲面而來,使得兩側的屬下心驚膽戰,看似隨意的丟棄,實則兩側的屬下都不等同的受了傷,可見歐陽辰的武功深不可測,僅僅一只普通的毛筆,就造成鬼獄頂級屬下的內傷。
「是屬下無能。」兩側的人一起跪下,任務失敗,不可怕,可怕的是鬼獄里出現了奸細,王最恨的就是背叛,據說曾經王的得力下屬背叛了王,王斬掉他的四肢,放在罐子里,天天用鹽水,辣椒水澆灌,這還不是最慘的下場。
「本王給你們一日,如若找不出奸細,你們也沒必要回來了。本王的鬼獄不養閑人,下去吧。」
「屬下領命。」兩側的黑衣人消失得無影無蹤。
「辰,你說誰是奸細?」身後的沐雨澤開口問道,此次任務艱巨,出任務的都是鬼獄里的元老,頂級的殺手,怎會有奸細呢?
「你說呢?」歐陽辰反問沐雨澤。
「難道是他?」沐雨澤恍然大悟,難怪此次任務會失敗,好在這次任務只是試探,否則逸將命喪黃泉,原來此次的任務是接回歐陽逸。
「不錯,他來鬼獄的時候身負重傷,你救醒他後,記得他怎麼說的嗎?」歐陽辰看了看沐雨澤說道,這沐雨澤什麼都好,就是太過‘善良’,江湖險惡,經歷的太少,好在還有紅葉在身邊,不然他早已命喪黃泉了。說起這沐雨澤,可算得上一朵奇葩,從小被家人送到醫仙谷,在那個世外桃源的地方快樂的成長,好不容易學藝有成,經得師傅的同意出谷,遇見魔女紅葉,那時的沐雨澤有夠的單純,和紅葉講什麼女戒,什麼女子應該在家中刺繡,紅葉一氣之下將新研制的****放在他的茶杯里,他居然毫無戒備的喝了下去,結果有了小豆豆,可笑的是他到現在都不相信是紅葉給他下的****,還將紅葉當救命恩人,對她百依百順,他那一手好廚藝,就是專門為紅葉而學,這一切身邊的人都知道,只有他不知道,還沾沾自喜找到了同道中人,不是不告訴他事實,是他始終都不相信紅葉是那個下藥的人,誰說都不听,包括紅葉自己承認當初是見色起意才下藥,可沐雨澤還是不信,他們只能無言以對,每每師傅想起此事,唉聲嘆氣沒教沐雨澤江湖險惡,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還是很滿意紅葉這個徒媳婦,資質不錯,將那個傻了吧唧的沐雨澤解救出水深火熱的江湖中。
「失憶!辰,他說他不知自己是誰,憑我多年行醫的經驗來看,他那時只是受了很重的外傷,失血過多,而外傷和失血過多並不會造成失憶的結果。」沐雨澤欣喜的看著歐陽辰,歐陽辰笑而不語,沐雨澤還是小孩的心性,即使有了家室,他的孩子心性只增不減,歐陽辰考慮是不是等這里的一切都塵埃落定後,他是不是該和蘇詩雲找一片淨土,過那種平靜而幸福的生活呢,他開始期待那一天能早早的到來。
「天宇,監視離的一舉一動,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
「是,屬下領命。」又一人消失在書房。
「辰,那逸怎麼辦?鬼獄里有奸細,我們的行動會受到限制。」沐雨澤憂心忡忡,他和歐陽辰兄弟倆是過命的兄弟,歐陽辰救過他的命,他們一同出生入死,馳騁沙場,誰都不能失去生命。
「按計劃行事,不過這次去接逸回來的人一定要忠于我們的屬下,要萬無一失,逸不能出事,明白嗎?」歐陽辰吩咐道,歐陽逸不能再出事了,否則他無言面對父母。
「我和天翊,還有修羅殿的兄弟,你看如何?」
「行,不過一定要活著回來,等到塵埃落定後,我要給雲兒一個盛世大婚,到時你們一定要到場,見證我和雲兒的幸福。」歐陽辰站起身來,拍拍沐雨澤和凌天翊的肩頭說道,臉上的幸福顯而易見。
「屬下定會全力以赴。」兩人拜別歐陽辰,去接回他們的兄弟。
雲閣里一片寂靜,歐陽辰靜坐沉思,他想到了許多曾經發生的事,想到了父母的死,想到了屬下拼死護他的事,想到了王弟當質子時的無奈,這一切都因歐陽哲的奪權,這一切的始端也是從歐陽哲的奪權開始,他還想到蘇詩雲,那個給了他溫暖的女子,那個他相欠一生的女子,那個為他崩潰,為他失憶的女子,他該如何去愛她?他該如何去告訴她歐陽辰不傻,他是鬼獄的鬼王,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報仇?蘇詩雲那樣純潔的女子會接受如此黑暗的他嗎?歐陽辰在雲閣里想著該如何告訴蘇詩雲真相,從他愛上蘇詩雲的那一刻起,他就不想瞞著蘇詩雲,可是害怕蘇詩雲知道事實真相後會離他而去,那時他該怎麼辦?不得不說歐陽辰一點也不了解蘇詩雲,蘇詩雲是那種認定了就勇往直前的人,也可以說是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人,然則不了解才會造成蘇詩雲的離去。
「王,王妃醒了。」門外傳來滄桑的聲音打斷了歐陽辰的苦思冥想。
「本王知道了,吩咐下去,給王妃準備吃食。」歐陽辰冷清的聲音傳進下人的耳朵。
「是。」書房里又恢復了平靜,歐陽辰站起身,走出書房,書房太過于安靜,安靜到他以為他不存在于這個世界,他毅然離開那個寂靜的書房,走向‘惜苑’。
「王爺呢?王爺去哪里了?都啞巴了嗎?本王妃問你們話呢?」歐陽辰剛走進‘惜苑’,就听見蘇詩雲在發脾氣,發火的內容還是和他有關,他何德何能讓女子如此牽掛?
「王妃,王爺讓您好好休息。」這是青竹的聲音。
「滾,本王妃讓你們滾。」只听見房間里傳來 里啪啦的聲音,大概是茶杯茶壺墜地的聲音,房門‘ ’的一聲,從里面沖出一個披頭散發的女子,衣衫凌亂,光著腳跑了出來,一雙潔白如玉、小巧玲瓏的玉足鮮血淋灕,可女子絲毫沒有察覺,左右尋找著,嘴里還在喊叫著︰「辰辰,你在哪里啊?」女子瘋狂的身影浮現在歐陽辰的眼中,看著蘇詩雲的樣子,歐陽辰此時才察覺他是何等的殘忍?他的離開早已成為蘇詩雲的夢魘,一個無法擺月兌的陰影,無怪乎歐陽辰的行為,只是蘇詩雲心中的陰影早在前世時就已形成,不過在此時全然發泄。歐陽辰沖過去從後背緊緊抱住蘇詩雲,嘴里說著「雲兒,冷靜點,辰辰就在你身邊。」此時的兩人淚流滿面,緊緊相擁站在院落中,女子著一身白衣,男子著一身黑衣,黑白相加,相得益彰,這樣的情景,多年後在院子的人都深深記得,兩人緊緊相擁的情景,同時也為兩人此後坎坷的感情道路嘆息。
「放開我,放開我,我求你放開我,我要去找辰辰,求求你了。」蘇詩雲此時早已神經錯亂,只記得歐陽辰離開了,不知去哪里了,丟下她一個人。歐陽辰無奈的只能點了蘇詩雲的睡穴,抱起蘇詩雲回到房間,輕手輕腳的如同捧著珍寶般小心翼翼的將蘇詩雲放在床上,歐陽辰怎麼也想不明白,明明蘇詩雲醒來的時候完好無損,可他剛離開一會兒,蘇詩雲怎麼會又發狂呢?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看著蘇詩雲傷痕累累的玉足,歐陽辰覺得自己的心生生的被剜了一塊,「青竹,拿藥酒來,還有叫沐雨澤來。」
「是。「房間里收拾殘渣的女孩道,她快速的清掃了房間後離開房間。
頃刻間,青竹拿著藥酒進來了,她正要給蘇詩雲包扎腳,歐陽辰制止了「青竹,將藥酒放在床旁下去吧!」
「可是王爺」名叫青竹的女婢吞吞吐吐的說道。
「還有什麼快說?」歐陽辰生氣的道,難道看不到王妃現在受傷了嗎?
「鬼醫大人不在府里。」青竹跪在地上顫顫抖抖的說。
「鬼醫去哪里了?」歐陽辰早已忘記自己讓沐雨澤去寒國接回身為質子的歐陽逸了。
「奴婢不知。」婢女膽戰心驚道,王爺此時就像一只發怒的獅子,稍不留意就會讓人丟掉性命。
「紅葉在嗎?」歐陽辰听見沐雨澤不在怒火沖天。
「紅姐姐在偏房。」
「那還不趕緊將紅葉叫來,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歐陽辰想到剛才的情景就火冒三丈,他是讓蘇詩雲好好休息,但並沒有阻止蘇詩雲找他,這女婢連王妃都敢阻擋,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是。」女婢唯唯諾諾應道。歐陽辰絲毫沒有留一點眼光給那女婢,此時他的心思全在蘇詩雲身上,他緩緩的將蘇詩雲的玉足擦拭干淨,後拿起藥酒狠心的沖洗著傷口,蘇詩雲眉頭緊皺,好似感覺到玉足的疼痛,歐陽辰當然知道藥酒擦拭傷口的疼痛,可不擦拭傷口,傷口容易感染,將藥酒擦拭後,拿起蘇詩雲的絲綢手帕綁在足上,輕輕的將綁好的足放進被子里。歐陽辰這才挪步到蘇詩雲面前,輕輕撫模著臉頰,蘇詩雲此時早已沒有初見時的紅潤,如今的蘇詩雲面色蒼白,唇色盡褪,看著讓人憐愛,心疼。
「王,王妃怎麼了?」就在歐陽辰專注在蘇詩雲身上時,房門被推開,走進來一位妖嬈嫵媚的女子紅葉,懷抱里抱著胖嘟嘟,虎頭虎腦的小孩。
「紅葉,王妃方才又失去理智了。」
「什麼」紅葉尖聲驚叫,沐雨澤可是說過,王妃不能再受刺激了,否則會真的失憶,王妃心中有個結,只有她自己心甘情願的解開那個結,那麼她就平安無事,如若不然王妃今後都不能有任何刺激。紅葉和沐雨澤當然知道蘇詩雲醒來時的偽裝,可那時的失憶是蘇詩雲裝的,可現在王妃又受了刺激,這下估計不用偽裝就失憶了,到時她會忘記所有的一切。
「怎麼了?」歐陽辰疑惑不解。
「王,恕屬下無能。」紅葉低頭說道。歐陽辰沖上去,抓住紅葉的肩頭,紅著眼楮說︰「你這是什麼意思?」懷抱里的小孩看見歐陽辰忽然沖上前來嚇得哇哇大哭。
「王,你冷靜點。」紅葉慌忙的哄著懷抱里的孩子,還要和這個面目猙獰的王爺解釋,「王,你應該知道我們夫婦的醫術,澤和屬下說過王妃心中有個死劫,平日里和常人一樣,一旦有人觸踫了死劫,王妃會發狂,那時誰也沒有辦法,當王妃第二次發狂清醒後,她將失去所有的記憶,行為舉止也將回到孩童時期,和王無亦。」
「不會的,雲兒不會的,雲兒方才醒來就失憶了,可她的舉止還是成人無恙。」歐陽辰不相信,他不接受這樣的結果,他寧願相信蘇詩雲會忘記他,也不要她如孩童,那樣會受到多少白眼,受到多少折磨,他都一清二楚,他不能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受到和他同樣的折磨,他不允許。「雲兒,你醒過來,告訴辰辰不會的。」歐陽辰放開紅葉,轉身撲倒蘇詩雲床邊吼叫著。
「王,你冷靜點。」紅葉將小孩放在地上,走到歐陽辰身邊安慰他,誰能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好不容易王敞開心扉接受了王妃,可王妃如今這樣,這樣的結果讓人怎麼接受呢?
「雲兒,是辰辰對不起你,你快醒醒啊,雲兒。」歐陽辰喃喃自語,他接受不了。
「王,你冷靜點,王妃也不是全然沒有希望啊。」紅葉的話如同甘泉一般滴在干枯的地上。
「還有什麼辦法?」
「將王妃送到醫仙谷,請澤的師傅救治。」
「馬上啟程去醫仙谷。」歐陽辰斬釘截鐵的說道,無論有多艱難,他都要蘇詩雲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