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阿辰,柯叔老了,沒能幫上你的忙,有負你師父的重托!」柯林見歐陽辰給他行此大禮,不由的慚愧萬分。
「柯叔,阿辰能有今日,多虧了柯叔的解藥,您幫了阿辰的大忙,又怎能說有負師父的重托呢?」歐陽辰知道柯叔的慚愧,當年柯叔之所以沒有將解藥親自送到他的手里,多半是因為他沒有找到根除獄之火的解藥而心生愧疚。
「阿辰,好了,坐下吧!趕了那麼久的路,身體會吃不消,柯叔知道阿辰將柯叔當親人,那麼親人之間無需在乎虛禮。你看,女女圭女圭都餓成什麼了。」柯林見蘇詩雲可憐巴巴的盯著飯菜開口勸導歐陽辰,歐陽辰這孩子就是太認死理了,從皇城到百花城快馬加鞭都要十多日,更何況他們的是馬車,估計日日都在馬車上,吃的喝的當然也就沒有酒樓的好了,至于柯叔是如何知道他們是日日在馬車上,那是因為當初傻王大婚,娶得還是個傻子,這一消息早已傳遍大江南北,當然柯叔也對此事有所耳聞,只是柯叔不知道的是歐陽辰的王妃是個什麼樣的傻子,而他又為何在大婚不過五日後撇下新王妃,帶著這個女女圭女圭去何地?難道是私奔?不會的,阿辰這人雖說有點心性淡薄,但還是堅守自己的原則。
歐陽辰听了柯林的話,看了看身邊的蘇詩雲,確實如柯叔所說可憐兮兮,像個貓兒對魚兒的喜愛。其實蘇詩雲早已耐不住性子想上前去吃桌子的飯菜,可奈何歐陽辰死死拉著她的手,讓她無法掙月兌,故此她只能看著那些美味的飯菜在自己的眼前晃蕩,歐陽辰看著這樣的蘇詩雲不由笑了笑,順勢將蘇詩雲安撫到座位上,並對蘇詩雲說︰「雲兒想吃什麼自己夾,別怕。」歐陽辰以為蘇詩雲之所以遲遲不肯坐下的原因,大概是害怕柯叔,歐陽辰哪能想到像蘇詩雲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傻大膽怎會怕一個白發蒼蒼不知年幾何的老者,即使她現在的智商大約只有六歲(蘇詩雲不再是那個剛從昏迷中清醒後的瘋子或者痴兒,因為蘇詩雲不是天生的痴兒,會在人的教導下逐漸成長,但成長的智商不如當初,要想恢復到當初只能將潛在的危險解除,故此在和歐陽辰相處的半月余,歐陽辰教會了蘇詩雲很多,但時間有限,蘇詩雲此時的智商大約在六七歲之間,所以蘇詩雲不是那個被鬼魔說的生活不能自理的孩嬰時期),這或許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吧!蘇詩雲風掃落葉般的將桌上的飯菜狂掃了一遍,吃得那叫一個暢快,吃完後隨手捉住歐陽辰的衣袖優雅將嘴巴擦了擦,後起身乖乖的走到窗前,半個身子趴在窗口,靜靜的注視著窗外的景色。至于歐陽辰和柯林早已被蘇詩雲的狂掃驚呆了,兩人瞪大眼楮看著蘇詩雲,直到蘇詩雲用歐陽辰的衣袖擦拭嘴邊的油漬才回過神,此時的柯林想的是這女女圭女圭太能吃了,而歐陽辰則是心疼蘇詩雲,雖說他們的馬車上有糕點,吃食,但再怎麼精貴,都比不上剛做出來熱乎乎香噴噴的飯菜,更何況天天吃那些膩歪的甜點,是個人都覺得難受,難怪蘇詩雲剛才在飯桌前會那樣可憐兮兮的盯著吃食,歐陽辰想,等到將蘇詩雲的病治好後,再也不會讓蘇詩雲受如此之苦了,看著蘇詩雲那狼吞虎咽的吃相,他覺得心痛。
「阿辰,柯叔還沒問你,你是怎麼找到柯叔?那女女圭女圭是你什麼人,你和她來百花城做什麼?不會是私奔吧?」柯叔眼楮看著窗前的蘇詩雲,悄悄的問身邊的歐陽辰。
「柯叔,你問那麼多阿辰怎麼能回答的過來啊?」歐陽辰笑了笑,柯叔怎麼會想自己是私奔出來,不過也沒錯,只不過是私逃出皇城,而非私奔。
「那柯叔一一問你,你可老實告訴柯叔,不得隱瞞。」柯林大概也覺得自己是太心急了。「女女圭女圭是你什麼人?」柯林覺得還是這個問題比較重要。
「雲兒是我的王妃。」歐陽辰老實的回答,只是沒有想到柯林會如此反應。「什麼,她是你的王妃,她不是傻子啊。」柯林猛地站了起來指著蘇詩雲道,身後的凳子也隨之倒在地上,柯林的話,凳子踫撞的聲音,將蘇詩雲從窗外拉回房內,呆呆的看著這個氣急火燎的老者,不知作何反應。
「雲兒,沒事。」歐陽辰害怕蘇詩雲亂想開口安撫,他總是把蘇詩雲想的弱不禁風,其實蘇詩雲沒那麼脆弱,只要不觸踫她內心的心結,她還蠻堅強。
「哦。」蘇詩雲又趴在窗口。
「柯叔,您別急啊。」歐陽辰無可奈何的說,他這師叔什麼都好,就是急性子,做什麼都風風火火。
「我能不急嗎?你是王爺,是雲國的希望,怎能娶個傻子呢?」柯林還算知道將自己的聲音放低,害怕驚擾了蘇詩雲,她可是傻子,據說傻子發起火來沒有理智(作者︰柯老爺子,您是打哪听到的謠言啊?柯林︰過往經驗,你怎麼給阿辰配個傻子?蘇詩雲︰柯叔您說誰是傻子啊?蘇詩雲兩手抓著柯林的胡子問道。柯林︰不是柯叔說的,是鐵面說的,女女圭女圭,你放開柯叔的胡子去找鐵面去。鐵面見此遁地逃走)。
「柯叔,難道你忘了,阿辰也是傻子!」歐陽辰滿臉無奈的說道,他是雲國的傻王,雲兒是雲國的傻妃,都是傻子,有什麼區別嗎?
「可你不是好了嗎?」柯林疑惑道,難道旁邊的人是別人假扮的?
「柯叔,還有一個傻王在王府里,阿辰在雲國還是個眾所周知的傻子。」
「可你不傻啊,怎麼能委曲求全的娶個傻子呢?」柯林還是不理解。
「柯叔,雲兒也不傻,只是在新婚之夜受了刺激。」歐陽辰如實說道。
「我就說嘛,阿辰你那樣精明的人怎麼可能娶個傻子?害得柯叔擔心死了。」柯林如釋重負,看來女女圭女圭也不錯,知道忍辱負重,此刻在柯林看來,蘇詩雲在嫁給歐陽辰之前忍辱負重,只為月兌離那個家,想必蘇詩雲的娘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才會使得蘇詩雲裝傻活命,現在柯林可是心疼蘇詩雲這個弱不禁風的女女圭女圭。「不會是皇帝和女女圭女圭的家人知道她不傻而取消大婚,你們兩廂情願,她不願離開你卻害怕皇帝才受了刺激,你可別告訴柯叔你們真的私奔了?柯叔老了,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柯林猛然間想到當初听到皇帝賜婚的是將軍府的五小姐,那麼女女圭女圭的爺爺就是蘇莫,那個背叛主子的將軍,很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柯林自行補腦,他當然也知道當年蘇莫因背叛先皇被天下人譴責,後又因當今皇帝念其有功,賜封將軍府,成了皇帝的左膀右臂,爺爺尚且如此,估計女女圭女圭的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否則女女圭女圭哪用裝傻,可想而知女女圭女圭在將軍府的生活是如何的悲慘,柯林越想越覺得蘇詩雲可憐。「以後你可要好好對女女圭女圭,她那個爺爺真不是東西,居然為了往上爬背叛了你的皇爺爺,你可別因為這個遷怒女女圭女圭,女女圭女圭夠可憐了,在將軍府都要裝傻,想她的生活定比你的還悲慘,女女圭女圭也是可憐人啊!」柯林回想蘇詩雲‘悲慘’的生活,囑咐歐陽辰不能遷怒蘇詩雲,完了無奈的搖搖頭,將跌倒的凳子放好坐下後,理也不理歐陽辰,獨自在那為蘇詩雲‘悲慘’的生活嘆息,他早已忘記還有事要問歐陽辰。
「柯叔,你不是還有問題沒問嗎?」歐陽辰看著柯林對蘇詩雲的嘆息更是無奈,但他並沒有將事實說出來,他認為師叔年歲已高,不能將他牽扯到這件事上來,他已經失去太多的親人了,故此只能轉移柯林的話。
「沒心情問了,剛才的飯菜都被女女圭女圭吃了,等會兒柯叔再叫姜大廚給你做一桌,吃完你們先休息一日,有事明日再說。」柯林有氣無力的說道,絲毫沒有剛見時的神采奕奕,後轉身離開了雅間。歐陽辰只能看著柯叔離去而無能為力,雖說柯林現在對蘇詩雲的身世嘆息,不如說是對他和她的遭遇而惋惜,明明都是天之驕子,卻因為那些豺狼虎豹的親人弄得不得遠走,顯然柯林已經陷入了自己的天馬行空中。歐陽辰想等到塵埃落地後,將一切都和盤托出,現在還不是時候。歐陽辰想明白後,站起身走到蘇詩雲身邊,將蘇詩雲拉起,然後他坐到窗口抱著蘇詩雲,蘇詩雲痴呆的看著歐陽辰,眼楮里充滿疑問,好似在詢問著,那臭老頭走了?
「走了。」好一個心有靈犀一點通。
「我們再呆一會好嗎?辰辰」蘇詩雲有點乞求的說道,現在的她有點喜歡趴在這里往遠處望去,好美的景色,錯落有致的商鋪,寬敞的小巷兩側擺著許小攤,胭脂水粉,古董字畫,冰糖葫蘆,小點干果等等,還有些許小販沿街叫賣,小巷里回蕩著小商販的吆喝聲,百姓來來往往絡繹不絕,有閨閣少女低頭垂首含羞帶怯走入絲綢店,粉雕玉琢的女童牽著母親的手,嬌笑著想要買冰糖葫蘆,年長的大叔大嬸小攤前左右挑選著,不遠處三兩孩童在那里追逐打鬧,偶爾一兩輛馬車經過,大人牽著稚兒避過馬車,好一派市井繁華欣欣向榮之象。
「雲兒忘記辰辰還沒有用膳?」歐陽辰不由逗弄蘇詩雲。
「雲兒餓嘛!誰讓辰辰光和那臭老頭說話了。」蘇詩雲嘟著嘴反駁,在歐陽辰懷里左右扭轉,不時的抬頭看看歐陽辰,只見歐陽辰將視線落在窗外,其實不然,歐陽辰好不容易才降下去的欲火,此時在蘇詩雲的磨蹭中重新燃起,歐陽辰害怕自己把持不住傷了蘇詩雲,只能將注意力轉移到窗外,哪曾想懷里的人兒,見歐陽辰瞧也不瞧她,雙手撫上歐陽辰的臉龐,狠狠的將歐陽辰的臉龐轉到她的面前︰「辰辰,雲兒在這,不在外面。」
「雲兒,乖乖的。」歐陽辰害怕蘇詩雲從他的懷抱滑落,雙手緊緊的擁著蘇詩雲的縴縴細腰,沒有辦法將蘇詩雲的雙手從他的臉上移開,只能開口哄勸。
「不嘛,不嘛,誰讓辰辰不看雲兒!」蘇詩雲在歐陽辰懷里耍賴,雙手****著他的臉龐,死活不肯松手,歐陽辰的右手從蘇詩雲的縴縴細腰上轉移到****他臉龐的白皙小手上,緊緊的握著,蘇詩雲掙扎無果後,直接上口咬歐陽辰,兩人在大鬧間,唇自然而然的相踫,瞬間電火雷鳴,歐陽辰將右手托著蘇詩雲的後腦,深情款款的親吻蘇詩雲,左手慢慢的從細腰撫模到性感的美背上,隔著衣衫模索著,漸漸的歐陽辰不再滿足隔著衣衫撫模,左手從背上移至胸前,從前襟伸入和蘇詩雲的皮膚親密接觸,在兩人糾纏之際,蘇詩雲白色絲綢衣裙從肩頭滑落,露出溫潤細膩的香肩,歐陽辰的吻從嘴唇緩緩向下移去,線條優美的頸項,****撩人的鎖骨,若隱若現的****,蘇詩雲情不自禁的仰頭向前,將她的****貼近歐陽辰的嘴唇,歐陽辰左手撫模著蘇詩雲右側的‘玉’乳,薄唇親吻著她左側的‘玉’乳,就在兩人情不自禁動情之際,雅間敲門聲,打斷了兩人的情不自禁。
「客官,您的飯菜做好了。」在敲門聲後傳來小二的聲音。
「放在門口。」歐陽辰沙啞的答道,明顯的欲求不滿,不僅是他,此時的蘇詩雲香肩**,眼神迷離,臉龐紅暈,全身無力的依附著歐陽辰,雙手自然的垂在兩旁,眉宇間的朱砂痣在微暈的臉龐上鮮紅無比,使得蘇詩雲更加的嫵媚動人,這等美景歐陽辰又怎能讓凡塵俗子所玷污呢?歐陽辰慶幸小二的到來,否則今日將會傷到蘇詩雲,在這樣的壞境下,太過于委屈蘇詩雲,再者他不想在蘇詩雲未愛上他之際得到她。歐陽辰將蘇詩雲的衣衫整理好讓她坐到桌子旁,後走到門口打開雅間的門,將放在門外的飯菜端進來放在桌子上抱起全身無力的蘇詩雲坐下。「雲兒,還要吃嗎?」
「辰辰,我想睡覺。」蘇詩雲雙手緊緊抱著歐陽辰說道。
「雲兒,乖乖的等會兒,等辰辰吃飽了,我們就去睡覺好嗎?」歐陽辰將蘇詩雲兩鬢凌亂的墨發別在耳朵後道,此時已接近未時,蘇詩雲每每到了此時,便要安睡一個時辰。
「那辰辰快點吃,吃完我們就去睡覺。」說著自己跳下歐陽辰的懷抱,乖乖的坐到旁邊,看著歐陽辰用膳,歐陽辰迅速的吃完,喊來小二,小二將他們引到三樓的天字一號房後退下。
百花城還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所有的房屋都是三層,寓意三生石,三生源于佛教的因果輪回學說,三生石的‘三生’分別代表‘前生’‘今生’‘來生’,三生石是姻緣的象征,緣定三生。鎖定前生、今生及來生的幸福姻緣,寓意著百年前城主和城主夫人至死不渝的愛情,故此,百花城的房屋為三層。歐陽辰打開天字一號房的房門走了進去,里面的桌子,床都是上等的沉香木做的,床上的帳幔,被子是絲綢做的,絲綢既柔軟又暖和,不遠處的桌子上擺放著紫砂所做的茶壺茶杯和燻香,香氣彌漫整個房間,房間在沉香木的香氣和燻香的香氣融合之下,分不清哪個是沉香木的香氣,哪個是燻香的香氣,在房間的左側牆壁上掛著一幅卷軸,卷軸上是懸崖峭壁的澗底矗立著一顆青松,在卷軸的右上方題有一首詩︰「有松百尺大十圍,生在澗底寒且卑。澗深山險人路絕,老死不逢工度之。天子明堂欠梁木,此求彼有兩不知。誰喻蒼蒼造物意,但與之材不與地。金張世祿原憲賢,牛衣寒賤貂蟬貴。貂蟬與牛衣,高下雖有殊。高者未必賢,下者未必愚。君不見沉沉海底生珊瑚,歷歷天上種白榆!(選自白居易的《澗底松》」歐陽辰想這幅卷軸必是前一位入住在這里仕途受挫的官員所做,走時忘了攜帶,卷軸上所做諷刺了當今朝堂,想來這位官員是空有滿腔抱負卻無用武之地。他不由得自嘲自己何嘗不是如此,被迫裝傻,兄弟不得相見,不,或許比這位官員還要淒慘,畢竟官員並無生命危險,而他時時刻刻都要提高警惕,防止殺手刺殺,不過好在皇弟快回來了,身邊也有了心愛的女人,還有鬼獄的兄弟,這樣一想他擁有的還挺多的。就在歐陽辰觀察整個房間的時候,蘇詩雲走進房間直奔那張大床,動作敏捷,迅速的爬****躺下,蓋上絲綢被子閉眼睡覺。歐陽辰見此也不再打量著房間,他走到床前躺在蘇詩雲為他留的床上,順勢將蘇詩雲擁入懷中,蘇詩雲下意識的手腳並用纏住歐陽辰的身體,這個舉動使得歐陽辰喜笑顏開,半月余的相處,蘇詩雲極度依賴歐陽辰,就連睡覺都緊緊纏著歐陽辰不放,但也由此可以看出蘇詩雲心中極度缺乏安全。歐陽辰想到此,面容不由沉重起來,蘇詩雲的過往到底發生了什麼?她的心結又是什麼?是發生什麼巨大的事情才使得她從心里抗拒著這個世界呢?歐陽辰不得其解,但他相信,只要他活著的一天,絕不會放任蘇詩雲一個人,可是歐陽辰終究是凡人,他又怎能想到當蘇詩雲恢復後他們倆的緣分也盡了。
酉時一刻,蘇詩雲從睡夢中醒了過來,看見自己蜷縮在歐陽辰的懷里情不自禁的笑了,抬頭看著歐陽辰,此時的歐陽辰還在睡夢之中,她調皮的伸出手捏住歐陽辰的鼻子,使得歐陽辰不能呼吸,可她又怎能想到歐陽辰在她醒來之前就醒了,而且歐陽辰會憋氣功,憋個一刻沒有任何問題,更何況蘇詩雲沒有那個耐心捏一刻鐘,蘇詩雲見歐陽辰還沒有醒,時不時親親他,捏捏他,再不就拉拉歐陽辰的耳朵,臉龐,總之欺負的歐陽辰沒有辦法睡覺,每次兩人在床上你爭我奪斗個不亦樂乎。
「辰辰,醒醒啊,雲兒睡不著了。」蘇詩雲見自己騷擾了半天歐陽辰還在睡覺,她忍不住的說道。歐陽辰自然沒有言語,只是將蘇詩雲抱得更緊了。「辰辰,你醒了?」
「沒有,還在睡覺。」歐陽辰有些沙啞的說道。
「騙人,辰辰明明醒了,快起床了,你陪雲兒去玩,好不好?」蘇詩雲不知是不是放開了潛在的性子,清醒後經常鬧著要玩。
「呵呵,那雲兒先起床啊!」歐陽辰睜開眼楮,對著頭枕在他胸膛的蘇詩雲說道。
「好吧!那雲兒起來,辰辰也要起,不能睡懶覺覺哦!」說完蘇詩雲迅速的爬起來繞過歐陽辰下了床,她理了理凌亂的發飾,回頭見歐陽辰還賴在床上,走過去拉著歐陽辰的手用出吃女乃的勁想要把歐陽辰從床上拉起,「辰辰,你快起來啊!辰辰」
「你親我一下,我就起來。」蘇詩雲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當然拉不起身長八尺的歐陽辰,歐陽辰趁機索吻,淋灕盡致的詮釋了一個紈褲子弟。蘇詩雲紅著臉在他的右臉上親了一下後迅速離開,哪曾想那歐陽辰不滿足,指著他的嘴唇道︰「雲兒,要親這里,辰辰才會起來哦,不然辰辰不起,你也不用出去玩了。」蘇詩雲此時的臉就如同晚霞般鮮紅,扭捏著身姿,不肯上前親吻歐陽辰,歐陽辰見此,雙目緊閉,好似入睡一般。蘇詩雲看到歐陽辰雙目緊閉,以為他又安睡了,著急火燎的在歐陽辰嘴唇上親了一下,死命的拉著他的手,只听‘咚’的一聲,歐陽辰被蘇詩雲硬生生的拽到了地上,好在地上無任何物體,歐陽辰只能認命的爬起來,蘇詩雲見她將歐陽辰拽到地上以為做錯了事,垂著腦袋,討好般的拍拍歐陽辰衣物上的塵土後,一言不語的站在離歐陽辰三尺的地方,即使蘇詩雲的智商不足,但她的內心潛意識的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會受到懲罰,故此離歐陽辰遠遠的。歐陽辰無奈的笑了笑,招招手示意蘇詩雲過來,哪知被蘇詩雲誤會他要懲罰她,躲得更遠了。不過對于歐陽辰來說,蘇詩雲就是狼嘴里的小羊,再怎麼逃怎麼掙扎,小羊都無法逃離狼口,更何況歐陽辰這只狼還是武功高強的狼,他一個閃身就站在了蘇詩雲的面前,蘇詩雲目瞪口呆的看著歐陽辰,她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一個眨眼離她還有幾尺的歐陽辰會突然的出現在她的面前。當然了如果是剛開始的蘇詩雲,肯定不會有此疑惑,可惜此時的蘇詩雲不是彼時的蘇詩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