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璽瞬間恍然,低頭沖著老酋長道︰「原來你這麼沒用啊,活了那麼大歲數了竟然連一個老婆都娶不到,一個子兒都生不下來。」
看著老酋長一張臉漲成了醬紫色,印璽唇角一彎,又是笑道︰「既然沒有兒女,那就只能你自己去窯子讓窯子里的那些姑娘對你動手動腳了。」
「你……噗!」又是一口血紅,毫無預兆的從老酋長口中噴出。
「……」
寂靜,河岸比之之前還要寂靜。
而後村民們看到,那原本癱軟在妖孽腳下依舊有威武不屈氣勢的酋長,眼皮突然翻了翻,而後整個沒了動靜,竟是不知死活。
而後,他們看到了將酋長打倒氣暈的妖女終于將踩在酋長胸膛上的腳收了回去。
他們站在原地,紛紛呆了神情,直直看向印璽,唯恐此刻這妖女對他們動手。
印璽見狀,嘖嘖冷笑了兩聲,隨後身形一動,便是朝著遠處飛躍而去。
算這些人的反應還算樸實,要是他們撲過來,她不介意再來點葷的,女王能當惡霸能欺善,但是不能欺善欺的太過頭了。
恩,听說那要遭天譴的……她真的不是那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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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清晨,晨光初照。
這是一片綠水悠悠的山川河水,不知名的樹木參差不齊,有與天比高的,也有只有灌木叢高度的。
而此刻,在這河水邊上的小官道旁,一名女子捂著額頭靠在一顆大樹上,她的素手遮住了眼楮,那菱形的粉色小口和秀挺的鼻梁露在外頭,和著白皙側臉和下巴露出的精致輪廓,倒頗有幾分猶抱琵琶半遮面的韻味。
清新,雲淡,只見她一襲白衣,和著四處的景象,好似已然入畫。
只是驀然的……
「特麼,這山也太窮了,連只野獸都找不到,好餓……」
一聲抱怨,打破寂靜。
女子松開捂住額頭的手,瞬間,因為遮掩了眸子而失了幾分風華光彩的絕色臉蛋,終于完整……
這女子,自然便是印璽。
此刻,她都快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為了早日趕到商城見到印寶貝,也為了沒有銀子的日子至少不用挨餓,她特意選了這條路線。
一來對于有能力的人來說,翻山越嶺一直是趕路最好的路線,二來便是在印璽看來,山上一般都是有飛禽走獸或者神馬凶狠的野獸,她堂堂六級星辰之力的高手,雖說這身體不能發揮前世全部的水準,但是也壓根沒想過要將所謂會遇到的困難放在心上。
哪怕,那些山腳下的居民說這座山脈延綿不絕,似乎橫跨大陸南北方向,其中的危機數之不盡。
印璽已經在這山脈里走了七天了,可是天地良心,她真的什麼動物都沒有踫到!
第一天還想著是不是她進入山脈太淺的緣故,可是第二天,當她實踐的深入山脈,還是沒有找到任何動物的蹤跡之後,她就知道自己運氣背了,這山窮,很窮!
後來幾天,她干脆從山脈深處里出來,在山旁邊的小官道上處著。
她餓了,身上空蕩蕩的一兩銀子都沒有,她不能去山脈外的小鎮里買吃的,而且也不能做霸王吃普通討生活的老百姓的東西不給錢不是,所以前幾天餓的時候,她就果斷去山下小鎮財主家蹭吃蹭喝了……
各種方式,專挑有錢大戶。
有次她下山的時候,恰巧見到一財主家娶媳婦兒,她當時就喜了,翻牆而入,堂而皇之的在喜桌上大吃特吃,悶聲不吭,別人問她什麼名字都不答,裝起了啞巴,吃完的時候一聲飯足輕嘆卻漏了陷,她也不管不顧,直接拍拍**走人,亮瞎了那群觀摩她的眼。
後來的時候,關于她的事兒似乎傳開了,有人說她是仗著一張臉混吃混合的小騙子。
有人說她是那夜雷陣雨,從天上不小心掉下來,遺落凡塵的仙女,不然小騙子哪兒有長得這麼傾城的!
也有人說,她是個一只狐狸精,哪里是什麼仙女……專門迷惑人的。
各種說法,齊齊而至,只是對她的稱呼卻定下了,蓮裙娘子……
而這些,一心趕路的印璽偶爾听到了還很嫌棄。
神馬蓮裙娘子?難听到爆!
其實她也哀怨啊,前世她從不缺錢,而且還是個小富婆,一趟任務下來報酬都能讓她舒舒服服的開銷一輩子了,她從來不知道缺錢是神馬個模樣,而現在,她總算是知曉神馬叫做一兩銀子難倒女漢子了!
一連七天,腳下延綿的山脈已經被她走了大半。
今日,就在她眨巴著紅唇思索著還是去山脈小鎮弄點吃食的時候,這小官道上突然響起大批的馬蹄聲,印璽抬頭望去,只見一個打著笙字旗號的隊伍,快馬即來。
瞧那架勢,馬匹豐神俊朗的,馬上人精神奕奕的,一看都是個爺!
恩,有錢。
印璽瞬間眼前一亮,這下好了,銀子有著落了。
她隨手一撕衣裙下擺,扯了塊布料就蒙上了面容,而後腳下輕點,一個瞬間便離開了原地,沖著那隊伍而去。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大隊速行,前方卻突然出現了一個蒙面的人,看那身段應該是個女子,可是蒙了面,又在這等地方出現,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貨色,大隊領頭的一聲令下,大隊停下後,便是沖著印璽大喝。
印璽頭一歪,思量片刻,便道︰「吾乃這黑山之少妖,老妖大人曾在昨日掐指一算,說爾等今日將至此道,故特命吾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