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城的七月,天氣詭異,雷雨暴動,似乎有下不完的傾盆大雨,時而更是有讓人防不勝防的電閃雷鳴。
就如此刻,晌午十分還是旭陽高照,微風徐徐的天氣,如今不過過了兩三個時辰,外面竟然便下起了傾盆大雨。
大廳內希圖家族的人早已經退的一干二淨,印府的三位大長老,則是端坐在高位之上,相顧無言,眉目緊鎖。
「老大,老二,就當真讓印璽那般跪著,她那此刻虛弱至極的身子骨,若是再被雨淋了去,恐怕會熬不住,到時候我們又如何沖震天交代??」大長老中排行第三的印能,突然指了指大廳外一下,而後深深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隨著他指向的地方看去,只見的大廳門外的磅礡雨幕之下,竟是有個女子長身跪在那里,一動不動。
印璽穿著月白長袍,全身被捆綁,雙手壓在背後,被強行的壓跪在地上。
她已經從昏迷中醒過來了,但是她卻不是在床上舒服的醒的,而是被狂風暴雨給折騰醒的。
狂風將她滿頭的黑發吹的散亂不看,暴雨更是將她從頭到尾打濕,不見一絲溫潤。
雨幕下,她本就蒼白至極的容顏更是顯得透明消瘦。
女子若扶風,若弱柳,大雨之下,搖搖欲墜,只是卻偏生沒有墜倒。
而最讓人驚異的卻並非如此,而是那雙令人驚嘆的雙瞳。
任誰看到風雨中這雙瞳孔,都會吃驚的。
毫無光彩,漆黑一片,如此退卻了血色的瞳孔,竟然更加的駭人。
明明毫無光彩,明明跟呆滯了一般,可是為什麼依舊那般攝人心魄?
這讓三位大長老都百思不得其解。
真是……跪在那里,明明已經毫無反抗之力都不讓人省心的人啊!
「老三,這印璽是我們印府的禍患,你也不想想,若不是她,我們怎會在閉關的緊要關頭被上面那位喊出來?」老二印空順著印能指的方向恨恨的瞪了一眼,他此刻胸前還作痛的厲害,若不是用靈力將胸前的經脈封住,他胸前的血肉可不都給那一劍給絞了去!
「哎!」印能無奈的嘆了口氣。
又是相顧無言。
良久之後,卻是老大印權卻是突然出聲道︰「上面那位十幾年不曾出關,如今卻專門為了印璽這等小事而出關,這究竟是為何。」
這事蹊蹺的很,那人明明已經十幾年不曾出關了,如今出關竟然又是為了這等小事,他們三人出來之後便是了解了事情的起因經過。
印璽逛庭歡閣雖說丟了些女兒家的臉面,丟了點印府的臉面,可是打了希圖府那若寒丫頭是萬萬沒錯的,他希圖府不反思便罷了,竟然借著外來勢力借此前來印府妄圖推翻印府,若沒有上面那位交代,他都想帶人直接去希圖府,讓那府上的那幫爺孫瞧瞧印府的威嚴!
可是,那人卻是讓印璽去背負所有的責任,並且讓她向希圖府賠罪道歉。
他可知曉,若是真讓印璽去賠禮道歉,按照希圖城的要求先將希圖府爬上一圈再跪拜那希圖若寒,丟的可不止是印璽的臉了,丟的更是他們印府的幾十年立足的威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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