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是如此,真是印璽拿印震海的命威脅馬蘭蘭讓其盜取補靈丹藥方,且不說她這般做的原因,就論她這般做了,便當真是一罪孽之人。
所有看向印璽的目光,都不同了。
而……這還沒完。
印震海在再次哭笑出聲,這次,竟是當眾對著印震天跪了下去。
「大哥,自我印震海記事開始,你對我的好對我的疼愛,我便深記于心,你是我的親大哥,我是你的親二弟,那對于你的閨女,我是佷女,我也自是尊重與疼愛。」
「可是印璽她是如何對我的呢?以我之命威脅我的姨娘,讓其背叛印府,背叛于我,你可知這本記事本是我何事找到的?那恰好是在三日之前!」
「老二我當時看見這記事本之時,本想將此事鬧大,可是一想印璽是你的閨女,你唯一的女兒,我便是再憤怒也不忍心離散你們,為了家族和諧,為了你,我忍了!可是我的隱忍換來的是什麼?」
印震海的情緒又激動什麼,手指著印璽破口大罵,「我換來的是這個妖女的污蔑,說我與外人合謀要殺了這妖女,哈,妖女,若我想要殺你,何須與人合謀,我要殺你,早便一劍秘密將你給剮了,你信不信?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能一劍剮了你!!」
他說著站起來,酒醒十分,情緒好似已經完全崩潰,靈劍幻化執于手,就要沖過來。
只是,經過方才馬蘭蘭生前日記以及他之前那番至情至義的話後,沒有人笑話好似已經著魔的他了。
反倒是印震海越癲狂,越沖動,越逾越規矩,他們便更相信他說的話全是真的,更對印震海的話深信不疑。
也只有這般委屈,才能讓一向穩重的印府二爺不顧場合,癲狂成這般模樣了吧。
就連本要上來壓制住印震海的幾個侍衛,此刻都是面面相覷,他們不知道此刻還該不該壓制印府二爺。
畢竟,家主此刻也是神情恍惚到極點。
眼看著靈力修為五級,處在靈化中期的印震海沖到印璽面前,即將一劍刺下之時,他們才回過神來,卻已經來不及。
就算離印璽最近的印震天,也是和印璽有著五步開外的距離,此刻趕過來也是來不及了。
這一劍下去,印璽如何抵擋的住,恐怕她的腦袋都會被直接削掉吧。
很多女眷已經不忍再看,紛紛閉上了眼楮。
印璽面色也是極為陰沉,看著這個落下她腦袋上的靈劍就要落下,情急之下便要伸手去抵擋。
不管她的手會不會被這一劍弄沒了,她今日非得宰了這個滿口胡言的印震海不可。
既然已經被算計,那他們也絕不會留給她翻盤的證據,既然沒有,那她也不要什麼證明自己的證據了。
被人誣陷?被人戳脊梁骨?她怕嗎?不怕,不屑!
印璽甚至在這片刻之間想好了後路。
靈劍也終于落下。
而就在離印璽的胳膊不到十厘米的時候,那把靈劍卻是被兩只修長白皙的手指夾住。
與此同時,一道低沉而諷刺十足的男聲響起,「在太子面前裝瘋賣傻,憑這點,你就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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