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根部首先傳來冰冰涼涼餓觸感,將最先那火辣辣的痛抵了不少,隨後就是隱秘的私、處。
白千樺給她涂藥的神情也非常淡然,印璽只得眉目緊鎖的僵著身體受著。
白千樺垂眸認真做事的模樣,挺蠱惑人心的。
奈何,這是個人渣!
等他終于站起身,印璽才冷冷的問道︰「你到底打算什麼時候才放我離開,我要去商城,迫在眉睫。」
白千樺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自顧自在一邊清洗手,「你太心急了,我要放你走的時候,自然會讓你離開。」
「白千樺,我真沒想到堂堂貴為聖君的你是這樣一個人,若是讓天下敬仰你的百姓見到你這副嘴臉,他們還會敬仰你,還會尊崇你?你簡直就是個人渣!」印璽氣的大叫。
男人重新在床邊坐下,替她掖好被子,「今日多休息,不宜走動,否則里面傷口會裂開。」
印璽一把掀開被子,「你是人渣,人渣有听到我在說話,有听到我在說你麼?」
白千樺面無表情,不答話,固執的重新給她蓋上被子,「天冷,蓋好被子,不然會著涼。」
「我在跟你說話!」印璽這一句簡直是嘶吼出來的。
她生好大好大的氣,氣自己那麼生氣結果壓根沒被眼前這人渣放在眼里,好像那麼大的氣都宣泄到棉花里去了,軟綿綿的完全起不了一點宣泄作用。
白生那麼大的氣了!
印璽心里不免有些挫敗,白千樺肯定是命中注定要克死她的人!
她這樣想著,心中的怒火簡直要燒死她了,猛的一下又是掀開了被子,「你不出也行,那便我出去!」
「你不想知道,自己何時才能真正的出去?」白千樺並不阻止她的舉動,站在床邊,神情冷淡至極。
印璽的動作在他一句話之下頓住了。
「你存心耍我。」她冷笑的轉身看他,「你若是要說,方才為何不說,所以你恐怕壓根就沒想過放我走。」
「不,我會放你走。」白千樺走到她身邊,將她之前隨便月兌在床上的外套拿起包在她身上,「只要你在三天之內,將我之前交給你的劍訣練到第二層無我境界,我便親自將你送到商城。」
「……」
……
這里,原來是雲山之巔。
印璽在被白千樺帶著看了所在的地勢了解了這到底是哪里之後,原本想要偷偷逃走的心也絕了。
三天的時間,拼了命的依照劍訣練習劍法。
若說一天工作朝九晚五就是勤奮的好孩子,那印璽覺得是最好最好的好孩子。
為了在三天之內達成人渣白千樺的指標,印璽幾乎連吃飯睡覺外帶如廁的時間都用上,每每白千樺送來的是熱菜熱飯,帶走的是剩下大半的涼菜涼飯。
真的是拼了命的在修煉。
在這間屋子後面有個竹林,印璽便在那里依據口訣練習一招一式,她就差沒有直接住在竹林里了。
風過無痕,每每悶哼一聲傳來,就代表著印璽砍掉了一株竹子。
今日是白千樺給她的最後一天時間,可是偏偏,印璽在練劍的時候突然覺得心口支撐不住,異常的刺痛,好似有什麼東西要從心里劃開她心口鑽出來似的,她連站都站不穩。
嘩……
一聲劃空的聲響在竹林蕩漾開來,可是這次,印璽卻沒有像前幾次那般瀟灑的飄落在地上。
劍撐地,膝蓋抵著半跪著,印璽臉色蒼白的捂著心口,冷汗潺潺的從毛孔中溢出來。
劇痛讓她喘息個不停。
這次的心口疼痛比之之前任何一次都要來的劇烈的多。
事到如今,印璽自然不會認為白千樺讓她修煉這個劍訣是為了她自己好。
她如今甚至已經察覺到修煉這劍訣之後的弊端,也終于知道,為何當初第一次接觸這劍訣的時候,她就感覺心口悶悶的。
「既然來了,就出來,何必一直站在那里,我的笑話你這三日來看的也應該夠多了吧。」她突然側過頭,對著不遠處的方向冷嘲道。
隨著她的話音剛落,白千樺果然飄飄蕩蕩的從一個隱秘的位置中走了出來。
悠悠然,閑庭漫步。
「如何了。」他蹲,淡淡的問。
「你穿這白衣,真是髒了品味。」印璽答非所問,說完,借著長劍的支撐,猛的一下從地面站了起來。
「三日還未到結束,你那麼早前來,是來檢查還是來審查!」
白千樺看著她一邊捂著心口隱忍的皺眉,一邊又繼續開始舞動長劍,古井般的眸子里閃過一縷什麼,最後又被掩下。
他看著她一次又一次因為爆刺的動作而跌倒,一次又一次因為成心口的疼痛而半跪在地上冷汗直流卻依舊咬著牙,緩緩的撐起身子繼續練習。
事實上,這樣的場景他這三日來明里暗里都看到太多了。
有的時候,他是特意隱藏了自己,在她發現不到的地方,靜靜的看著這一切,卻不出現。
而等她實在站不起來的時候,他才重新選個地方,故意將自己暴露在她的感知之下。
果然如他所料,只要他一出現,她就像一只生命力極為頑強的小強一般,再累再累也能馬上爬起來,若無其事的繼續。
她是一個執拗又倔強的人,附帶強烈的自尊心。
雖然她那自尊心早已經開始被他踩在腳底,她卻還要固執的一直帶著,讓自己不在他面前露出半點怯弱的模樣。
這樣的印璽……
而就在他腦海里閃過那些畫面的時候,印璽又一次的摔倒在地。
這次是整個人趴在哪兒,長劍都被甩到了一邊。
白千樺心中一跳,立刻察覺到了不對勁。
不由自主的,他便走了過去。
原本想要好好開口的,卻在她一見他就伸手抹掉唇角的血漬之時徹底的抹去。
他冷冷的開口道︰「你可以先休息一下。」
不知何時,拳頭卻已經緊握。
不過與之相反的事,他的眉頭都沒皺一下。
白千樺是個奇怪的人。
印璽躺在地上,滿臉的冷汗順著臉頰消瘦的輪廓漸漸的淌下,每一滴落下,都夾雜著難耐的疼痛喘息。
「白千樺,若是我完不成你的要求,你會……你會如何待我。」印璽說這話的時候,眼眸已經漸漸的閉上。
可惜,直到暈厥她也沒听到白千樺這人渣的回答。
……
商城主街。
「孫少爺,前面估計是一個生了病的小姑娘,躺在那兒一動不動,並非我們的馬車撞了她。」一個侍衛模樣的男子走到一小孩面前報告。
小孩大概五六歲的模樣,粉雕玉琢,唇紅齒白,只是小小年紀眉宇之中卻有了讓人不容忽視的尊貴與威嚴感,著實讓人又驚又嘆。
「染病了麼,染病了應該躺在家里,躺在馬路邊上是嫌棄自己命長不成?」這小孩兒听了報告,眉頭一皺就是率先向前走去。滿臉嫌棄。
這小孩兒不是別人,正是一個月前被強制要求出關的印寶貝印簫年。
至于為何強制要求被出關,印寶貝也表示不知道,只曉得那老頭突然對他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最初是滿臉的喜歡,後面是滿臉的厭惡,就說看到他都覺得心煩。
這讓印寶貝覺得很受打擊,人都直接開口攆自己了,印寶貝這麼傲嬌的小騷年才不要繼續跟著了。
于是一個月前,終于結束了長達五個月的修行。
他悟性強,天賦高,短短五個月時間已經妖孽一般的完成了尋常修靈者幾十年甚至是百年的修靈目標。
如今的印寶貝,真實實力以至六級靈元之境後期,說出去,當真能嚇死一大片的人,妥妥的。
出關之時,第一個要找的當然是親親媽咪,可是卻被便宜外公告知媽咪也跟著高人去修行了,那高人不得了,是堂堂的聖君大人。
索性,心是放下了,隨後的事兒,當然便是賺錢。
印寶貝想著等印璽回來的時候看到他送給她的滿屋子的金子後的神情,他就特開森,特有干勁兒。
于是,讓印震天都大跌眼球的事業在印寶貝的幕後操作之下,漸漸的在商城站穩了腳跟。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一個名為希年連鎖商行的儲蓄銀行,辦的那叫一個火辣。
「元壽,把她扶起來我看看她長神馬樣,好看就帶回府。」印寶貝咬著糖葫蘆,一邊滿滿的咬下一顆一邊道。
貼身侍衛元壽是他半月之前慧眼識珠收下的武士,雖然傻乎乎的但是特能干。
「好 。」元壽雖然心里吐槽,面上還是恭敬的答應的飛快,直接將那昏迷的小女孩頭發提起來,讓印寶貝看了小姑娘滴臉。
「恩,眉清目秀,瞧那小鼻子小嘴巴,長的夠女敕的,若是好好的養著,以後還能那麼女敕,帶走,以後給母上大人當丫鬟,我媽咪是外貌協會的銀。」印簫年小盆友砸吧著小嘴兒嘟囔道。
元壽哭笑不得,只好直接將小女孩從地上拉了起來,準備背到身後。
可就在這時,原本昏迷的小姑娘突然睜開了眸子,那眸子深灰一片,帶著駭人的詭異。
也沒見的她怎麼掙月兌的元壽的手,就見到她突然一下竄到了印寶貝的面前,張口就沖著他的胳膊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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