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陷入一片沉寂的屋子靜得教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在抱女乃女乃回房休息後,杜春徹便一直陪在老人家身邊,沒有離開。
怕杜女乃女乃見著她,情緒又要激動,吉川羽子就算有滿月復的話想對杜春徹說,也根本不敢叨擾。
抱著五味雜陳的復雜心情做好午餐後,她回房整理行李,正猶豫著要不要告訴杜春徹,她準備帶蜜味晨光回日本去,他挺拔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房門邊。
突然見到他,吉川羽子胸中騷亂,血液沸騰,劇烈跳動的心髒像是隨時會跳出心口。
明明兩人都已經做過最親密的事,她還是會因為他的存在感到心慌,手足無措。
再加上他對他女乃女乃說,他愛她、想娶她,她那顆原就為他怦然的心簡直無可救藥的像是只為他而跳動。
沒發現她突然臉紅的異樣,杜春徹推開半掩的門,發現吉川羽子正在整理行李,胸口莫名的揪緊。
「你沒告訴我你要回日本。」
「我……還來不及說,你女乃女乃就出現了。」不敢直視他過于銳利熾熱的眼神,她心虛地垂下眼睫不敢看他。
「你真的會說?還是打算不告而別?」
揣測著她心里的想法時,杜春徹突然想到之前她大膽的主動對他投懷送抱的異常舉動。
不等她辯駁,他接著問︰「難道你說想和我**,是臨別前終于鼓起勇氣的結果?你該不會打著永遠離開我的主意吧?」
「我……」
心里的想法被他犀利的點破,吉川羽子微啟紅唇,說不出半句辯駁。
最糟糕的是,她的臉更因此燒得通紅。
當時她並不知道他的心情,的確是抱著往後不會再踏上台灣這個傷心地的決心,毅然決然鼓起勇氣說出要他抱她、吻她、和她**這樣的話。
「不會真的被我說中了吧?」
她臉上心虛的反應印證了他的猜測是對的。
不管心情或想法全被他一一點破,吉川羽子又窘又無措,惱羞成怒地嚷嚷。「我不這麼想又該怎麼想?你那麼恨我,對我那麼壞,我怎麼敢奢望你會……你會……」
想起他因為上一代的恩怨而曾殘忍待她,她感到委屈,聲音不禁哽咽。
瞧她像是要哭出來的模樣,杜春徹沒好氣地問︰「對你壞是之前的事,難道之後你沒感覺到我對你好很多嗎?」
打從一開始,他對她就沒辦法多壞。
一直硬著心腸欺負她,他心里也沒有多好過。
「我以為那是我被你欺負慣了所產生的錯覺。」吉川羽子一臉委屈地蠕動著唇道,鼻音極重。
兩人在一起這段時間,她不斷懷疑自己是不是有被虐傾向,杜春徹對她並不溫柔,但她還是克制不住地愛上了他。
听著她可憐兮兮的控訴語氣,杜春徹走到她身邊,滿是憐惜地抱住她。
「傻瓜。」
再一次被他溫暖的懷抱緊緊環繞,她累積在心頭許久的情緒在瞬間爆發出來,淚水滴滴答答的落下。
瞧她像是被他欺負得多慘似的用眼淚抗議,他完全沒轍地蹲,捧著她的臉,用吻吮去她臉上的每一滴淚。
「羽子,別哭了,我愛你……」
她想止住淚,但不知怎麼回是,他愈是哄,她的淚便掉得愈凶。
他說,他愛她……
但他怎麼可能愛她呢?怎麼可能?
「阿徹……你真的原諒我了嗎?我母親的任性帶給你家人的打擊,這一切真的這麼輕易就能化解、放下嗎?」
雖然清清楚楚听到他的話,但她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放不下又能怎樣呢?我都不惜讓女乃女乃傷心了,你覺得我像是說謊嗎?」
杜春徹嘆了口氣,語氣無奈。
「我只是……不敢相信……」
「不要說你不相信,其實連我自己也不敢相信。我們的開始明明是那麼糟糕,到最後卻還是控制不住的被對方吸引。」
「所以你才覺得,我們之間是你父親在天之靈促成的嗎?」
說出來很玄,但吉川羽子願意如此相信。
「你要說是宿命的安排、命中注定也行。」提起父親,杜春徹的喉嚨莫名的抽緊。「也或許我父親真的希望借由我們兩個的結合,來彌補這個家的遺憾和傷心。」
過去,杜家的大屋總是沉浸在傷心與眼淚中,他希望以後能用歡笑為這間屋子療傷,讓歡笑和喜樂抹去過往的陰影。
像是窺見他心里的想望,吉川羽子吸了吸鼻子,以堅定、不容質疑的語氣道︰「你放心,和我在一起,我不會讓你傷心,我會讓你永遠幸福、快樂!」
聞言,杜春徹不由得一愣。
一般而言,這不是男人對女人的承諾嗎?
「你好像搶了男人的台詞。」
「沒關系,這是我家欠你家的。往後我會很愛很愛很愛你,很疼很疼很疼你!」
心窩因為她的話而滾燙著,杜春徹默默注視著她,眼眶浮現感動的溫熱。
「羽子……」
「我愛你。」雙手圈住他的頸予,她將臉靠著他的寬肩,嬌軀軟軟的貼在他身上。
她把他當成此生唯一的依靠,讓杜春徹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
他的心曾被眼淚蝕去的一角,被她的愛及溫暖填補,整個人完整了。
「我也愛你。」他親了親她光潔的額,抱著她,享受這難得的親密祥和。
彼此靜默了好一會兒,吉川羽子開口打破了沉默。
「那……你女乃女乃她沒事吧?」
「她很好。」
女乃女乃的身子一硬朗,他並不擔心。
「這樣真的沒關系嗎?」
「哪樣?」
「你說要……娶我……」吉川羽子囁嚅著,一張臉紅得像隻果。
「你會回來吧?只要你願意回到我身邊,嫁給我,那我會說服女乃女乃接受你。」
「感覺好為難她老人家。」
「女乃女乃心里那個結或許永遠解不開,但至少你可以讓她少些遺憾。」
「我?」她一臉疑惑的表情顯十分可愛。
「趕快懷個孩子,讓女乃女乃抱曾孫,讓杜家有後。」
聞言,一陣困窘的紅潮涌上吉川羽子的雙頰。
「我一直沒戴套,你說,你肚子里會不會已經有小寶寶了?」
將手擱在她平坦的小骯上,杜春徹以期待的語氣猜測道。
「我……不知道。」
的確是有這個可能。
每一次他都像是餓極的大野狼,總急著要將她撕吞入月復,而她堪稱史上最配合的,總是乖乖的任大野狼為所欲為,當激情點燃,理智跟著燃燒殆盡,根本沒有人想到避孕這件事。
她話才落,他倏地將她抱到床上去,床墊因為兩人身體的重量而往下沉。
「你……做什麼?」
「你不是想在離開前再和我做一次?」
這一次不是臨別的激情,而是日後相知相守的開始。
「我……」
「如果你想讓女乃女乃快點接受你,想為你母親償罪,那就快點為我生個寶寶。」杜春徹抱著她,讓她跨坐在他結實的大腿上。
吉川羽子被淚水潤汗過的眼眸瞠得又大又圓。
「你……」
「這個姿勢我們沒試過,」
「可是你女乃女乃……女乃女乃在……唔……」
感覺他的指撫過,吉川羽子敏感地縮了縮身子,發出一聲輕吟。
「她在樓下的臥室睡得很熟,你若是不想讓她發現,就別叫得太大聲。」
將唇貼在她耳邊,杜春徹以近乎耳語的口吻朝她敏感的耳後吹氣。
「別……」她渾身的雞皮疙瘩自有意識地立起。
她敏感的反應惹得他低笑出聲。「要你不出聲好像很難。」
「你還說!」
吉川羽子氣惱的想推開愛欺負她的臭男人,沒想到他動作很快,直接吻住她的小嘴,不讓她有機會發出抗議。
兩人的身體親密的摩擦著,被他熱切地親吻,吉川羽子的身子沸騰了起來,整個人快要融化了。
充滿激切熱情的房間里有著漫漫情潮,以及有情人即將面對短暫分離的不舍和濃情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