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極為奇怪性格,一天只彈一次。
「爺,」那名扇著骨扇的男人叫了一些聲錦然,而莫錦然的臉似乎是沉了一些。
流雲步,秋沐公子的流雲步。
而台上的林清塵仍是喝著自己的茶,放下茶杯,他輕輕的咳嗽了一聲。
離落抱緊了手中的白玉琴,轉身來到了一個竹樓之外,她抬頭,看著面前的極大的門,上面寫的燕子塢三個字,筆鋒蒼勁有力,行雲風流,每一下落筆,都有著一種灑月兌在這里。
她看了看門,眸子輕閃了一下,卻是讓她本就平凡的五官多了一些靈動,看著四周並不高的牆,她將琴換了一下方向,然後一躍,消失在了牆角。
而不久後,竹門就這樣打開,從里面走出來了一名男人,他長身玉立,細微的風不斷的吹在他的腳面之上,他看了看一邊的牆。
空氣里隱隱的傳來了他的嘆息之聲。
「唉,女人,這門從來都沒有落鎖,為何,你總是極愛做那一名梁上女子?」
離落打開了一扇門,里面收拾的極為干淨,她放下手中的琴,直接走到了屏風的後面。
‘吱……「一聲奇怪的叫聲響起,然後離落的手一擋,一只極小的猴子就這樣被她擋在了一邊。
「吱吱,說過多少次了,不要總是抓我的臉,明白?」她低頭,警告著那只小猴子。
小猴子眨了一下黑豆般的眼楮,似懂非懂的點了一下頭。
離落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臉上,然後向耳後找了一下,嘶的一聲,她從臉上拿下了一張人皮面具,而面具下的臉,透著晶瑩無比的白皙。
她轉過臉,那一張臉卻是讓人無法直逼的絕美,小猴子跳了起來,她連忙的接住,將它抱在了自己的懷中,然後她坐在一邊的竹椅上。
「吱吱,那個男人在做什麼?」
「吱……」
「是不是他又從南疆帶回來什麼新的東西了?」
「吱……」
「你能不能不要說一個字,恩,吱吱?」
小猴子停了一下,然後張開嘴……
「吱吱吱吱……」
「好了,吱吱,我知道了,」離落伸手揉著自己的額頭,那男人怎麼能撿回來這一只笨猴子,連話也不會說。
「我自己去看看,」她放下了懷中的猴子,向外面走去,而小猴子只是抓了一下自己的頭,一崩一跳的跟了出去。
直到四周傳來了清新的藥草之味,離落才停下了自己的步子,那只猴子仍然是跟在她的身後,寸步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