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語看向靈汐,公主說過的話的很多,她忘記是哪一句了。
「被別人動過的東西,再好,我也不會要。」靈汐的聲音傳來,而她的腳步未停。她只喜歡干淨的東西,再喜歡的被別人踫了,那麼,她也不會再看第二眼。
她是有些薄情,因為她的天性本就是如此。
「哦,輕語明白了,」輕語這才是如夢初醒的恩了一聲,她明白了,那個玉簪被那個女人給踫了,所以公主不再喜歡了,就算是摔碎了公主也是不會心疼一分。
林清塵盯著遠去的幾個人,唇間意外的閃出一聲輕微的嘆氣。
「清塵兄為何要嘆氣?」巴而達的奇怪的看著林清塵,這位左相異常的年輕,但是,就算是如同也是一個極不能小瞧之人。
「太子殿下很快就可以知道了,」林清塵笑道,並不是在賣關子,而是他現在也無法確定,那個人是不是就是她而已。
所以,他只是需要等,那一天,自然就會真相大白。
離落……
他低下頭,看著地上那三截玉簪,然後走進了玉器店里,拿出一疊銀票放在了那里,這個女人砸了幾戶人家一年的口糧了。
他向巴而達比了一下請字,如果說這時還有誰是滿意的,那麼,就只有那家玉器店的老板了,玉還在,銀子也賺到了。
東煌皇宮內,雲淨宮。
「皇嫂是無法不去的,因為,你的身份是當今皇後。」靈汐仍然是破著自己的那個棋局,面紗上的臉是少有的認真,她一定會想出來破解這個棋局的方法的。
只是她左手間的白字,在空中停了半刻了,卻是始終都不曾落下,抬手之間,舉棋難定,走也不是,落也不是。
她不是在意輸贏,只是不想再重新開始。
「只是,我去了能有什麼用呢?」雲淨坐在一邊,手指逗著那只畫眉,她這里最大的聲音,都是來自于它了。
「皇嫂是在怕?」靈汐微微的看了她一眼,手中的棋子落下,這一下去,卻也是讓自己的棋死了一大半。
「怕,可能吧,」雲淨微微的起了自己的下頜,她怕的多了,怕看到他對她的寵愛,怕看到她的孩子,也怕看到他對她的陌生,或許多年之後,他連她叫什麼名子也不會記的了。
她就怕的這些,他們終有一天會成陌路。年少時的感情,終是隨著時間而去淡去了,或許會更淡,她學不來爭寵,也學不來算計,所以,這座皇宮對于她而言,只是一個極大的牢寵一樣,而她就是關在這里的另一只畫眉鳥。
「皇嫂,不管你願不願意,只要你在這里呆一天,只要你仍是皇後,這就是你無法逃避的責任,」靈汐的手指微頓了一下,低頭間,一盤棋白子也是索剩無已了,白子剛才的那一步,就等于是在自殺,殺掉了自己的一半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