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汐走過她,微停了半步。
「靈汐公主真的是好運氣,左相大人那樣絕樣的人物,竟然是公主未來的駙馬,烙妃也是替您感覺高興。」
听的出烙妃語中的諷刺之間,靈汐只是淡淡的看著她,面紗下的臉有著一抹的不以為意。
「靈汐的事不需要娘娘去擔心了,娘娘擔心的應該是您的龍子而已,」靈汐的薄唇輕開,語意卻清涼。
「這個不牢公主費心,本宮的皇兒很好。」
烙妃小心的撫著的小月復,下巴微抬,眼中的得意充滿。
「是嗎?」靈汐淡淡的笑道,然後離開,「烙妃娘娘,靈汐奉勸你一句,再完美的計謀也總有疏漏的時候,到時,最愛你的那個人,或許也會是最恨你的那個人。」
她的聲音飄到了烙妃的耳中,而烙妃的身體一抖,放在自己的小月復上的手用力的握了起來。
而此時,在離皇宮不遠的丞相府內,客家小心的將一碗藥放在了林清塵的面前,「公子,喝藥了。」
「恩,我知道了,」林清塵放下了手中的書,骨格分明的手指端起了桌上的一碗藥,沒有絲毫猶豫的喝了下去,而他有些秀氣的眉微挑,唇間嘗到時了微苦的味道。
再喝,也無法讓他讓的命再長一些。
「公子,大婚之事,我們已經開始著手準備了,公子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管家恭敬無比的站在了一邊,一一的同林清塵解釋著,不知道是應該為公子高興,還是為他悲哀,靈汐,東煌國最尊貴的公主,也是一個最丑的公主。
「恩,」林清塵放下了藥碗,拿起一邊白色的錦帕挖去了嘴角的藥漬,「一切按最好最高的去辦法,林家不會委屈了公主的,需要什麼直接去帳房就可以的。」
他輕笑,優雅沉靜的模樣,仿佛遺世**般空靈,他的相貌,果然是遭天妒的。
管家應了一聲退下,只是這樣的林清塵,卻是讓他有些心疼,他們的公子,真的是太苦了。
而管家走了以後,林清塵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卻是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他將手中的白以錦帕放在了自己的唇邊,而他感覺自己喉間有了一種腥甜。
拿開手一看,白色錦帕上面已經暈染了一片紅色的花……
而他的臉色卻是更加的慘白了一些。
放下自己的手,他沉靜黑眸很深、很黑,卻也很淡然,唇邊的笑隱隱約約。
這一次或許是真的熬不過了,對他而言,活無謂,死也無妨。害怕過,不平過,甚至,也恨過,但是,現在,他卻是已經可以坦然的面對了,那也只是一瞬間的領悟,還有一種解月兌。
只是,他睜開了自己沉默許久的眸子,「靈汐……」輕輕念著一個名子,他的心依然是平靜如初。
「公子,藍珠公主在外面大吵著要見公子您,」管家再一次的走了進來,他有些為難的看著林清塵,那位公主真的是太過霸道了,他只是希望,靈汐公主不是如此,不然,他家公子這樣病弱的身體,如何經的住她的折騰,他的命已經懸在一根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