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給他吃了秋沐的藥,怎麼他還是在咳著。
她的手拉起了林清林的手腕,直到模到他的脈相,半天,她放下他的手,秀眉卻是緊緊的擰了起來,甚至,無法放松。
怎麼會是這樣?
她搖搖頭,再次握緊了他的手腕,仍是那樣的脈相。
不是病,她復雜的盯著男子的黑暗中的臉,他又中輕咳幾聲,聲音帶著幾分痛苦,不過,仍舊是沒有醒,似乎,他也都是習慣了這樣的輕咳了。
原來,他並不是生病,而是,中毒了。
應該是胎里帶出來的。
比美人淚還要厲害幾倍的相思抿,只是,中了這種毒,不可能活到現在的,一定有人給他吃了什麼東西,才讓他活了近二十年的生命,不過,現在他體內的毒素已經開始無法再壓制了,從外有看確實是生了不治之癥,但是,只有醫術極高的人才是可以看到,他其實是中了毒。
一種罕見的毒。
再一次的躺下,這一夜,她再也無法入睡。
清晨,林清塵睜開了雙眼,一室的紅色躍入了他的雙眼之內,他才是想起了什麼?他昨日已經大婚了,而且娶的還是當朝的公主。
他坐了起來,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這才是看到了桌子上原封未動的酒菜,只有兩只酒懷放在了那里,他以為喝了酒他會難受異常,慧通大師曾今說過,他的身體是不能飲酒,只是現在他並沒有感覺到了任何的異樣,這也倒是奇了。
輕輕的抒出了一口氣,胸口上似乎是輕緩了很多,他很久都未曾這樣輕松了。
轉過頭,他看著仍是緊閉著雙眼的女子,靈汐公主,她的臉上並沒有帶面紗,露出了一張布滿巴痕的臉。
巴痕交錯間,硬生生的毀去了一張臉,听說,這位公主曾今是皇宮里皇帝最寵的女兒,因為她的臉自小就可以看得出日後的傾城絕色,只是現在,絕色不在了。
突然之間,他的心隱隱的疼了一下,她一定也很苦吧。
他的手指伸了出來,思考後卻是放了下來。
他走下床塌,穿好了自己的衣服,仍舊是白色的衣服,昨天的紅似乎只是曇花一現間,就如同他的生命一樣,或許明天,就會被老天收回了。
手放在腰帶時,他的眸子里微暗了一下,他嘆了一口氣,從一邊拿出了一把精致的小刀,走到了床邊,在一片素白的錦帕上面,手起刀落,血珠落下,染紅了那一片素白。如同雪中的紅梅格外的好看。
他站了起來,將手指塞進了自己的嘴里,微微的刺疼,嘴里有著一種血腥的味道,其實,血就是這樣的顏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