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甜惜眼神黯淡地蹲坐著,失神地喃喃道︰「還以為是他呢……也對……我不要他了……我還對他說了那麼多殘忍的話……他一定也不要我了……」
說著說著,眼淚又滑出眼眶,隨著雨水一塊往下滑落。
肆銘爵微蹙眉頭,他真想直接走掉算了。可是……看她一個女子可憐兮兮地縮成一團坐在角落,任誰看了都會于心不忍吧。
肆銘爵心里感到懊惱,沒想到再次見到她會是在這種天氣這種情況之下,而他竟然不忍心就這樣丟下她一個人。
一向對女人沒什麼同情心和耐心的肆銘爵竟然會覺得不忍心丟下一個女子,這要是被崔皓那個家伙知道,肯定會幸災樂禍地笑話他的……
良久,
「嘖!女人就是麻煩!」
見宋甜惜失焦的眼神,嘴里又不知在喃喃些什麼。他低咒了一聲,然後蹲,扯過她瘦小的胳膊,一把橫抱起她。
宋甜惜在失去意識之前,看到的是一張熟悉的臉龐,那張英俊的臉掛著莫名的怒氣……
◇
一棟歐式風格的洋樓。
簡潔的房間內,和煦的陽光照射著床上蜷縮成一團的漂亮女子,卷翹的兩排墨睫投影在白皙的雙頰上,唇色蒼白的嘴輕輕抿著。
不知過了多久,宋甜惜慢慢睜開了雙眼,身上蓋著的被子透著淡淡的薄荷味道。
她這才發現自己身處在一間充滿了男性味道的房間里。
「醒來了?」這時,門被打開了。肆銘爵雙手環住,斜靠著門口,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是你?」
宋甜惜的記憶在高速地運轉著昨晚發生的一切,過了不久,她對肆銘爵感激一笑︰「謝謝你,好像我每次狼狽的時候都被你看見……」
「女人就是麻煩的生物。」肆銘爵說完這句話後,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了。
女人是麻煩的生物?
隨即,宋甜惜尷尬地起身,這才發現自己身上換上了一件男士t恤,哎,怎麼這個場景和上次一模一樣啊……
她拿過沙發上已經烘干的衣服,走進浴室。洗漱和換好衣服後,她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客廳里,肆銘爵一手抱著一把吉他,另只手不停在白紙上揮寫著。
地氈上散落著幾張紙,有些則被搓成了一團。
宋甜惜彎隨手拾起被搓成一團的紙團,打開來,紙張上滿是亂七八糟的符號和字眼,不過依稀可以看得出那些是音符……
因為媽媽是鋼琴界有名的演奏家,所以年幼的她在耳目濡染的情況下,和鋼琴有著好幾年的感情。
「你在譜曲?」
「你看得懂?」肆銘爵早就察覺到她了,只不過懶得搭理她,他依舊低著頭擺弄著吉他,頭也沒抬地問道︰「你學過音樂?」
「嗯,學過幾年。」以宋母的控女性格,肯定不會放過把女兒栽培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大好機會,所以從小宋甜惜的時間就被繪畫班、補習班、舞蹈班排得滿滿的。
也因為這樣,宋甜惜才被繪畫老師發掘到她的繪畫天賦,繼而栽培她。
只不過,宋甜惜對于成為畢卡索那般的知名大畫家沒什麼興趣,反而對設計服裝有興趣,好在喜歡控女的宋母沒有反對她進入服裝設計這片領域。
「鋼琴?小提琴?還是吉他?」肆銘爵終于把目光投向宋甜惜,看著她那張略顯蒼白的臉,他下意識擰了擰眉。
「鋼琴,不過我更喜歡吉他。」
宋甜惜隨性地坐在地氈上,羨慕的眼神時不時瞟向他手上那把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