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皎潔的月光靜靜的灑落在相擁在一起的兩人身上,白衣墨發,公子佳人,如此的畫卷,讓人不忍破壞,不忍打擾。
「嘻嘻,哥哥羞羞。」某丫頭清脆稚女敕的聲音忽地想起,落雅雲心底一動,眸子卻是看向了某個角落里,小手蒙著小臉兒的梨兒。
另一旁,小天兒卻是板著小臉兒,滿眼鄙視的看著自家不爭氣的妹妹,他就想,他這麼聰明的一個「男人」,怎麼就有這麼笨笨的一個妹妹。
「呃……」落蒼雲神情一動,清澈的眸中亦是浮現出一絲笑意。
「好了,我出來得夠久了,再不回去,恐怕生變。」畢竟,她跟阿離是在夜無痕的別院居住,而且,她出來是瞞著阿離的。
對于蒼蒼是棋絕的事情,她暫時還不想讓阿離知道。
如今,四絕的身份已經水落石出,既然她在夜無痕的別院,那關于書絕身上的那一塊玉佩,或許能找到些線索。
「好,我就住在雲來客棧,有什麼事情,你可以讓人來找我。」吻了吻女子的發絲,男子一臉溫柔。
「嗯。」離開男子的懷抱,落雅雲點了點頭。
「阿離的那塊玉佩在我手中,如今,五塊玉佩,只得一塊兒。」蹙了蹙眉,落雅雲喃喃的說道,怪不得江湖中人找了這麼多年的寶藏鑰匙而不得,只因這鑰匙在他們惹不起的人身上。
「不,雲雲的身上有兩塊玉佩。」見女子眉露郁色,落蒼雲輕笑一聲,淡淡的說道。
「兩塊?」她哪來的兩塊玉佩。
「雲雲還記得絕壁崖上,寧願跳崖也不願交出的那塊令牌麼?」勾了勾唇,落蒼雲的眸中染著情意與回味,就因那個時候,她的雲雲說,等著他喜歡。
他離開落霞山的時候,令牌並沒有帶走,因為,某個人兒說,那個是他跟她的定情信物。
竟然是定情信物,自然是不能再收回的。
以江山為聘,或許,他的雲雲根本還不知道那個令牌的重要性。
「你說的是這個?」伸進袖口片刻,一塊兒普普通通的木質令牌出現在落蒼雲的眼底。
這令牌很是普通,若說不同之處,就是上面雕刻著的繁復的花紋,還有交錯在一起的鏤空形狀的圖形,落雅雲放在手中,無論怎麼看都看不出令牌的異樣。
「原來雲雲一直隨身帶著。」好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男子說話的同時,指尖卻是有意無意的摩挲著女子的小手,看似輕浮的動作,卻硬讓人生出一絲溫柔與寵溺的意味來。
「你是說,寶藏的鑰匙跟這個令牌有關。」未曾理會落蒼雲的小動作,心起漣漪之時,落雅雲將心中的想法月兌口而出。
「令牌中間另有玄機。」高深莫測的一笑,落蒼雲的眸中閃爍著星辰般的光芒。
他沒有恢復身份的時候,只是世人皆知的「傻子」,只有將貴重的東西藏在這種普普通通的木質令牌中才更安全。
即使是丟了被人拾到,除非是精通機關原理的高手,才會發現令牌中的玄機。
當初說這令牌能號令他所屬的勢力,其實,倒不如說是這令牌當中的某個東西能讓人信服,那時候說流月有一塊開啟寶藏的玉佩,不過是為了聲東擊西而已。
步步為營,若沒有縝密的籌劃,落蒼雲又怎會推翻自己的皇叔,重新奪回皇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