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有什麼話就說吧!」蘇父擦著雙手,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梁氏一大早的把他叫過來,兩人就這樣對視著,什麼話也沒說,弄的他心里都要發毛了,實在是忍不住了才開口。
「听說你昨兒個買了肉給那些人吃,還沒人每天五十個大錢。」梁氏瞪了一眼蘇父,才開口道。
「娘,您這說的誰什麼話,什麼叫那些人,這都是咱們的鄉親。」蘇父見梁氏說得難听,不免反駁道。「況且我親人干活給他們吃的也是正常的。」
「我還沒開始說你就反駁我了,老天個拔地呀!我一年到頭干了那麼久的活也不見有五十個大錢,也不見得能餐餐吃肉。」梁氏又開始撒潑了。
「娘,這請人干活付錢是很正常的事,你不給錢,誰幫你干活啊!」蘇父說來說去也只能是這一句話了。
「給錢是給錢,能給那麼多嗎?給他三十個大錢就該偷笑了,還吃肉,有白面饅頭給他們就已經是看得起他們了。」說到底還是舍不得那點錢和肉。其實心里在暗念,與其給他們還不如給我呢!
「娘,這不吃肉哪來的力氣干活,給錢多也是為了能更快的完工啊!」
「你這,你這賤胚子,老娘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不見的你拿個勞什子的來孝敬老娘,對外人你倒是大方啊!早知道當初就應該把你溺死,也省了老娘那麼多娘的糧食。」
蘇父每次一听到梁氏這樣叫罵,心里特別受傷,他也知道他娘從小就討厭他,用不上他時永遠都想不起他這個兒子,只有在其他兒子那里受了委屈,或是沒錢了才會想起他來,但他還是傻傻的盼望著有一天梁氏能發現他的存在,知道遇上蘇母,他義無返顧的要取蘇母時,梁氏一句話「要娶她,除非你淨身出戶。」听到這一句是,他的心是徹底的涼了,這麼多年了,梁氏不僅一直沒有發現他的存在,他反抗一次的結果就是被分離出來了。
「娘,你別罵了,您說要什麼,兒子要是能做到一定做。」看著梁氏坐在炕上撒潑罵人的樣子,蘇父很想一走了之,但是良知讓他不得不留下來。
「真的?」梁氏拿起帕子,醒了一把鼻涕,也不在裝哭了。
今晚大家都辛苦了好幾天了,蘇母帶著李嬸幾個準備了充足了飯菜,魚肉是不可少的,白面的饅頭管夠,當然了,有了魚有了肉又怎麼能少得了酒,雖然現在還沒有完全的完工,但是明天能好好的休息了,大伙這會也不怕醉了,敞開了肚皮大口的吃肉,大口的喝酒,一邊吃一邊還不忘夸到「這肉真香,比得過咱過年時候的了。」
「不,你說錯了,咱過年還不一定能吃得上那麼好的酒菜呢!」有人馬上反駁道。
「對,呃,對,你說得對,我這肯定是喝多了,才這樣說。」先前說話的人一邊說著,一邊打了個酒嗝。
「瞧這小子肯定是喝醉了,發酒瘋呢!」牛天喝著酒對蘇父說道。
「呵呵,大伙開心就多喝點,不礙事的。」蘇父笑道。
很快的大伙都吃完了,醉了的也讓那些沒醉的送回家去了。
看著這剩菜剩飯那麼多,蘇菱想著該怎麼辦呢!就听到蘇母說
「菱兒,快點來幫我把這才和饅頭分一分,讓你嬸子們帶回去。」
听蘇母這麼一說蘇菱才記起這個時代能吃得上一頓好的飯菜是多麼的不容易,所以一般人置辦酒席或是其他有剩的飯菜都會讓來幫忙的人帶回家去,他們不但不會嫌棄,還會很開心,這是一個能小小的改善家里伙食的機會,他們怎能不高興呢!
蘇菱和蘇母將剩下的才分了四大碗,一碗給了李嬸,一碗給了周嬸,一碗給了秦嬸,剩下的一碗送到老宅去了。
幾人接了菜都很開心,還一人分了幾個饅頭呢!這也能讓家里的小孩解解饞了。都興高采烈的向蘇母道謝。
蘇母和蘇菱累了一天了,收拾好了之後也快速的洗漱,上炕休息了,忙了一天的結果自然是一夜好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