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過半響,那用衣櫃做門的屋子卻始終沒有動靜。
院子里半香幻靈各自干著手上的活,絲毫不在意那坐在石凳上受世人敬仰的天景王。
暗黑的眸子有些意外,這樣的婢女恐怕只有她能教出來吧。
瞧著兩人忙碌的動作,心里越發的驚訝,那黃色衣裙的小丫頭,看似平淡的擺弄著院子的花花草草,卻無形中把整個院子布上了陣,八卦迷宮,這樣傳說的陣法,居然只出自一個小丫頭之手,難怪這蘭苑這麼大動靜都沒有吸引人過來。
那粉色衣裙的小丫頭,更是詭異,那被毀的個粉碎的石牆居然就那樣修復完整了。
盧天不可思議的瞧著院子的人,心里止不住為兄弟默哀,這屬下都這麼厲害,那兄弟待會會不會很慘!
此時的乞丐和盧雲都已重新被暗衛披上了衣服,至于為什麼乞丐有,那只是因為慕容景灝有些不爽陌生男人的身體出現在這個院子里。
盧雲眼巴巴的瞧著自家主子,對方卻依舊悠閑的喝著小茶,嗚嗚,自己這是做錯什麼了,怨恨的瞪向同樣被定住的男人,對方卻絲毫不搭理自己,面上有些泄氣,這死木頭!
呆木的男人眸子滿是光彩興奮的盯著屋子,不知道想些什麼。
感受到注視,慕容景灝皺了皺眉,這人……
三夫人房。
「娘,你說什麼,妹妹被嫁給天景王了。」皇甫子華驚呼,有些詫異听到的消息,那被封為神一樣存在的人居然會娶自己妹妹,就算再怎麼恨,也不至于如此吧,何況是正妃之位呢。
「什麼妹妹,娘沒生這麼個東西!」白芷滿臉怒氣,很是厭惡提到那個女兒。
「娘……」皇甫子華皺了皺眉,卻也沒說什麼,眾人至小就討厭初夏,對于自己來說,常年是離家學藝,跟那個妹妹也說不上什麼感情,不過畢竟是自己妹妹,心里也算不上冷漠,畢竟保護好女人是男人的責任,更何況是自己的妹妹呢。
「娘,我去蘭苑瞧瞧,你先歇息吧!」還是忍不住瞧上瞧,世人都唾棄的絕世丑,再怎樣也是自己妹妹不是,更何況那婚旨,真的就那般簡單嗎?
「不準,瞧什麼瞧!」面露怒意,拽著兒子死活不放,盡是蠻纏。
掙扎了下,瞧著娘親的堅定,有些無奈,最終卻還是妥協。
「這就好了嘛,兒子,要我說,你現在趕緊進宮,這皇上的壽宴你沒趕上,趕緊去回稟一聲。」要是與那沁柔公主相遇就好了,自己兒子一表人才,一點都不比那什麼天景王遜色,說不定到時招個駙馬什麼的,心里打著注意,越想越興奮,到時候自己也不用受那二夫人氣了,太子妃又怎樣,我兒子還娶的可是公主,轉瞬想到太子妃位心又止不住的難受,都怨那該死的丑東西。
緋雲宮。
「皇兒,你說這毒到底是怎麼回事?」德妃面目陰沉的思索著。
端木流雲一向溫潤的面上此刻全是寒意,自己維護的形象就這般被破壞了,想到如今京城傳遍的太子風流事,面上青筋爆出,是誰竟將這消息散播的如此快,腦里像是思索到什麼,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會不會是皇後?」那個丑女人肯定沒有那麼大能耐,那麼唯一可能對自己下手的就是皇後了。
上官依嵐手心帶著勁力,一掌拍在那檀木桌,桌子轟然而碎,整個身子從塌上起來,狠狠的說道︰「肯定是那個賤人動的手腳,只有她才有這麼大的能耐。」
「母後,先別激動,這事我們還沒有把柄也沒法處理,要真查的話,可能還會查到母後頭上。」一字一句分析道。
「那我們就吃這啞巴虧了!」心里有些不滿,但明白皇兒說的確實在理。
「沒事,母後,反正這丑女婚約算是甩掉了,我們的目的也算成功,至于這毒藥的賬咱們遲點再算!」滿滿的算計,絲毫不見隱藏,若讓外人見著,肯定忍不住驚呼,這人是太子殿下?
端木啟手指模索著案桌,想著那自己下的婚旨,眉目緊皺!
鳳儀宮,皇後瞧著暗衛傳來的消息,面上盡是諷刺,呵,還真懷疑到自己身上了呢!
夜色一點點降臨,那院子中心的兩木頭樁子依舊穩穩不動。
天任一手磕著瓜子,瞧著兩人盡是好笑,讓你們打擾主子睡覺,知道厲害了吧!旁邊天香做著針線,那手里的活借著月光也是巧心蘭惠,幻靈悠閑的研究著主子給的美食譜,面上盡是饞樣。
盧天面無表情的站著,瞧著那睡熟的屋子,滿滿的佩服。
那襲暗紫的身影,依然是撼山不動的氣勢,悠閑的品著暗衛送上的點心。
那被定住的呆木眼珠一移,直直的盯住那誘人的點心,盧雲饑渴的面目下更多的是對主子的痛恨,主子,你簡直太……狠了。
「兄弟,叫你們主子解了穴道呀!」天任一手搭上對方,輕聲的嘀咕道,盧天瞄了瞄肩上的手臂,面上有些破裂,這人,太自來熟了吧!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家主子不會!」
嚴肅的口吻讓眾人忍不住鄙視,連著那盧雲都是滿面哀怨。
南陵剎神,天景王!不會解這穴道,唬人呢!
感受著眾人透過來的鄙視,男人依舊穩如泰山,瞧著屋里的動靜,眼里盡是趣味,這麼能睡的女人還第一見著呢!一手掀開那瓷壺,品起暗衛剛送上的甘霖酒,那香味瞬間四竄,饞的幻靈忍不住吞咽。
白玉則是直接跳起,捧著那白玉瓷壺喝了起來。
甘霖酒,取千尺甘霖沉釀,埋竹根之末存香,挑的是那新生翠竹,根夠深,泥竹香夠濃,取翡翠琉璃盞醒酒,又傾于白玉瓷壺留味,即使不再密封,那酒香也能存個三年五載,且是越久越濃。
這東西可是用手指能數過來的。
暗紫流光一閃,微微招手,幾壺白玉瓷壺送上,各自遞給眾人,盧天瞧著那發酒的暗衛,內心哀嚎,為毛自己沒有,主子你簡直太……摳門了!
盧雲那被定住的身子,則是直接閉上,不去看那賣屬求榮的主子。
天香等人詭異的瞧著面前的酒壺,面上清楚的掛上,這人在收買我們,幻靈那小手一點點向壺身模去,啪的被半香打掉,眼神一瞪︰「撐住啊!」天任抖了抖心髒,眼巴巴的望著主子的屋子,那手一點點向酒壺移動。酒香四溢,一點點向著屋子而去,床榻上的人翻了翻身,鼻間香氣飄過,眸子緩緩的睜開。
听著動靜,這方的眾人迅速的正襟危坐。
慕容景灝眼里流光閃過,呵,原來這酒管用呢!
兩大木樁的眼色一亮盡是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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