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項目一過,便是舞賽,琴瑟眾樂器齊響,就著場上,女人緩緩起舞,雲平調,依舊一曲采雲舞,雖然沒見采雲人,這身段媚態也是跳的傳神極美,只是沒美多久,關鍵時刻時有台下高言,那媚眼手勢幾個轉換跳的亂了些許。
樂聲緩止,手姿落下,一舞過後,卻不見美人淺笑,端木沁柔一臉怒意陰寒直直的瞧著初夏眾人,只是這方幾人依舊談笑,很是悠閑。
第二三上場的是青夷和東陽的一名女子,兩人倒是跳的不錯,青夷的女子所跳之舞是戰舞,鼓聲滔天,跳的很是霸氣振奮,東陽跳的軟和些,水袖雲舞,到也是極美。
此時輪著中玉上台,一襲桃紅羅裙,胸前領口大開,傲人的高聳很是誘惑,面上畫著精裝,還未上台,那一步一姿便已露出來,仿若這人平日本是如此,不為比賽而來。
「呸!」慕容景楓一聲唾棄很是響亮,女人卻是神色無變依舊款款上台。
眼神平靜瞧著遠方,蓮步輕移,絲毫不在乎腳下,清風微過,桃色水袍微起,女人走過盡頭,兩腳微動就著遠處又走了回來,所落之處皆是步步落在原處,無一絲多余,面上更是帶著淺笑,媚眼微眨,仿若桃仙落世,眾人驚嘆,齊齊大呼美!
柳環煙瞧著這呼彩的眾人,面上帶笑,眼底藏著些許驕傲,掃過初夏的位置寒意微露︰「今日我就讓這天下瞧瞧,我到底有沒有資格站在雲王身邊,就算我思想yin葷又怎樣,你沒誰都阻擋不了我對君之心!」
白面道來回而過很是漂亮,一眾麼麼也是連聲贊嘆,體態之美,形態之雅,絕佳!
女人緩緩移動,手拈起雪紗,眼里帶著輕蔑,這東西我六年前都試過了,兩手緩移,向著腰間圍去,兩紗重疊一圈,接口緩緩對上。
「哇!對上了,對上了!」
「是呀,這美人的腰可真細!」
「是呀!估計這就是第一吧。」
「那不是還有天景王妃麼?」
「她呀!估計沒戲了,你沒听青麼麼說麼,這選美項目和跳舞過後,眾美人都會齊齊上台,用回眸一笑的方式來決定誰是最美,你說天景王妃的臉那般樣式,誰會覺得美呀。」
「哎,那也是呀!只是好可惜呢……」不知為何,心里似乎偏向那人贏呢。
瞧著雪紗口接上眾麼麼齊贊,只是青麼麼瞧著那女人的腰上,眼里帶著些流光。
女人緩移,向著朱紅雪露而去,一滴落下,停留手腕片刻,手腕傾斜,朱紅落下,那玉璧上幾乎不見。
再一一比過烏發蟬鬢,娥眉青黛,明眸流盼,朱唇皓齒,玉肢透香等項目,女子水袖微動,與此同時琴音奏出,一曲霓裳仙舞跳的是絕美之極,隨著那水袖拂天,腰肢垂下,眾人忍不住擔憂那腰身斷掉,卻又心癢那胸前美景,一舞過罷,掌聲不斷,女人緩緩而下,面著初夏,眼里藏不住的挑釁諷刺。
只是如此絕舞卻獨有幾人未入眼,銀杯微轉,望著手中美酒不知想著何事。
美人依依而上,十四條白面印緩緩而出,記錄著眾人所走的姿態,期後端木以雲上台表現的也極為出色,那劍舞更是讓眾人拍贊。
這一切初夏都未言語,只是看在眼里。
這比賽也緩緩結束,因著南陵只有一人參加,便是十六場,如今已是倒數第二場。
美人一襲水藍衣,亭亭玉立,頭上豎著婦人發髻,一朵雲藍娟別頭,很是清醒月兌俗,與柳環煙不同的是,這人少了些媚態,多了月兌俗之感,如空谷幽蘭般,女人卻未急于上台,緩緩轉身,向著初夏方向而望,口里輕言而出︰「姐姐,今日我要贏了這場比賽,還請答應小妹一個請求?」
一聲問出,初夏卻是不言。
女人一怔,眼光微閃,緩緩再出︰「爹爹前幾日病了,走時念著姐姐,還請姐姐回西夏數日陪陪可好?」
輕聲落下,幾番心思,有感念這心思之孝,有念這天景王妃的身份的,也有眼里一瞥帶著流光,更有端木流雲輕顫,眼神感動。
初夏眼里微閃,卻依舊斜身不言。
「你比就比,哪那麼多廢話。」慕容景楓出口,瞧著這展場反映神色不耐,他討厭這女人,討厭這搶嫂子的女人。
皇甫初珍微顫,卻未搭理對方,只是眼里帶著水光靜靜的看著初夏一方,神態幽憐,惹人疼愛,下方眾人更是出現不少幫腔呼道答應的,卻是時間靜謐,不知道等著什麼。
半響那身素衣的初夏,嘴角緩緩勾起︰「好,我答應。」只是眼帶流光,瞧著女人寒意森森。
女人眼里一閃帶著欣喜,身影緩緩而轉。
南陵眾人瞬間緊張,這要輸了天景王妃就要回去了,這王妃沒得四國同意,這親早就說的不算,這人走了,估計很難回來吧,一時間眾人緊張,慕容丘神色不爽很是擔憂,這女人搶老子兒媳婦!慕容景楓那自信的身軀微顫,手心捏緊,手里的長槍微動,銀光閃爍,向著女人的方向。
初夏淡淡一瞥,瞧著身邊的眾人心上有些溫暖,低語而言︰「老頭子,把你的金紗羽衣借我用用吧!」既然要贏,那就贏得漂亮點吧,贏的這天下的人誰還敢言!
慕容丘一顫,有些疑惑,這人怎麼知道,微皺濃眉,卻是招來德公公吩咐,德公公一驚,迅速的離開了。
「丫頭啊!你怎麼知道的?」那金紗羽衣還是老頭子當初為霓搖特意去找蘭繡婆借的呢,那老太婆死活不給,說是那衣裳有主子了,自己也是承諾用一下就換回去,百般求取之下听說是霓搖使一下,那人才同意,後來霓搖用了一次,自己想要還回,這蘭繡婆卻是失了訊息,就這樣,這響遍五國的金紗羽衣就落得了自己手上,不過卻是無人知道。
這金紗羽衣傳言是三十年前,一海外女子帶來中元,那女子傾國傾城,美貌響遍天下,後來不知為何女子失蹤,這一直被女子穿在身的金紗羽衣也交給了蘭繡婆保管,這蘭繡婆便一直守在天侖山頂,守著羽衣,等待女子歸來,傳言這女子便是從天侖上頂所降,又從天侖山消失。
初夏微微一笑,她會告訴他是身邊這個小奸細說的嗎?金紗羽衣,寶貝呢,還真想看看,就看看這寶貝到底有些什麼能耐吧。慕容景楓眼神微閃,一臉嚴肅的瞧著別處,這父皇的寶貝窩可是早被自己翻了個遍。
皇甫初珍一身水色幽藍,到真是讓人側目,更重要的是這女子確實不錯,一身月兌俗之感,瞧的眾人忍不住驚嘆,男子愛艷花,可骨子里還是對這般水靈空谷美人更盛一籌,艷花看的膩了哪還有興趣,這水靈之人逐層開放才更能長香,初夏也有些意外,這女人倒真是幾分厲害,隨著一項項比過,一時間這呼聲竟高過了柳環煙,玉足金蓮走的是亭亭玉行,若嬌蘭緩緩而至,雪衫更是接的極佳,錯落之處少之又少,玉膚之上那朱紅雪露停留片刻自動滑下,驚呆眾人,一曲驚鴻舞跳的更是讓眾人呼好。
端木流雲更是大跳拍好,一向裝得溫潤有禮的身形也是藏不住的驕傲。
音樂微停,眾人似乎覺得這第一名早已確定,最後的回眸一笑怕是生不了波瀾。
場上議論聲不斷,皆是討論著剛剛女子的舞蹈,眾人似乎忘記還有一人未跳,似乎忘了南陵還有一人未上,議論聲不斷,連著那群麼麼都開始在各自議論。
慕容景楓一怒,就想站起來發火,卻被身旁的初夏微微拉住,巧首微搖,淺淺一笑,身形也緩緩的站了起來,眸眼瞧著德公公手上的金紗羽衣有些意外,這就是寶貝?
慕容丘訕訕撓首︰「嘿嘿,這真的是那羽衣,你不要不相信啦。」其實連他也不怎麼相信,這就一層紗的東西是什麼寶貝,淺紗一層,幾乎不見,疊在一塊比絹帕還薄,還是透明的,看不出任何異樣。
素手拈起,掂量了下,質感到真是舒服,素手緩緩攤開,一一向著身上落去,既然是寶貝,那就應該有發光的地方吧!片刻後初夏就會滿心惱意,果然會發光!而且是像螢火蟲一樣亮了一晚上!
羽衣落身,竟看不出分毫,慕容丘手腕拈去,卻沒模到分毫,眼里驚訝直直的望著初夏。
「怎麼了麼?」初夏素手輕輕整理著身上的羽衣,瞧著男人神色疑惑問道。
「丫頭,你穿上啦?」不確定的問道,手指再次的模了上去,不對呀,怎麼跟霓搖穿上不一樣呢。霓搖穿上明明看的見也拈的起來的呀,自己怎麼拈不起來呢,難道老了,眼神不好使了。
初夏指尖微微摩擦束帶,緩緩系好,也未應答,便向著台上而去,這衣服倒是跟沒穿一樣呢!
身後慕容丘一手指起,想要說些什麼,又不知道從何而說,這這……他確信,確信剛剛沒模到衣服啊,眼珠一轉。向著地上看去,丫頭是不是弄掉了呀,只是夜色微深,瞧不見地上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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