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蓮中立,瓠犀發皓齒,雙蛾顰翠眉。玉顏如開蓮,素膚若凝脂。綽約幾逸態,輕盈不自持。嘗矜絕代色,復恃傾城姿。」
美!無法言語之美!若說傾國傾城,這人遠勝此語,若說世上有仙,這人遠勝仙人!這美似乎有些不真實,美的眾人覺得是不是做夢。
暗黑金龍一抖,是她,是她,真的是她……
幽藍水瞳凝住,呆愣……
金衣微顫,不知怎言。
跟隨而來的素衣微動,藥香飄散,眼里心里皆是驚住。
端木流雲那眼直了,心上有些悔痛,這人是……西夏的皇甫初夏嗎?
皇甫初珍一顫,眼里閃爍,慌亂。
端木以雲眉梢緊縮。
慕容丘呆住了,徹底的呆住了,這人……
夏侯弘羽顫抖,這就是我的主子,是中玉的希望……
各種心思皆是愣住,這驚天之容也迅速向著中元大陸迅傳遞,只是沸沸揚揚,眾人未見,都是不敢相信,因為傳的太神,傳的不知怎信,只是那心上狠狠的記上一筆,南陵有佳人,雲初夏,傾城傾國傾天下。
瞧著眾人表情,初夏眉梢緊皺,這些人是干嘛,眸眼微抬,卻瞧著那紫衣凝望,眼里微顫,有些不敢相信,卻再仔細的瞧了去,那人那身還是如此,眼里一驚迅速的飛了去。
「你……」手腕一抬,單音節字出,還未言語,就被對方緊緊的抱在了懷里,身影一飛,攜著素影離開。
瞧著素影離開,幾人微動,想要追去,卻是心上一顫,手心緊捏,無法動作。
幾人靜立,看著這場面,似乎失去了些什麼,不知道听著什麼,那回眸一笑早已不用再比,這選美之賽一個叫雲初夏的女子獲得了第一,這舞賽一個叫雲初夏的女子獲得了第一。南陵便是九十六分獲得了五國交流第一。
另外西夏的皇甫初珍獲得了舞美的第二,劉環煙爭論,卻被青麼麼一句︰「你把腰間的東西拿出來看看。」噤了聲,最後只得了舞的第三,青夷的戰舞因著創意夠足獲得評師欣賞也獲得了第三。
眾人卻早早不在乎那名次,而是凝望這夜空,念著剛剛的畫面,念著那絕美之姿,有人甚至疑惑,是不是真的看錯了。
「你們看!」卻是一聲驚呼傳來,眾人望了過去,一時間眾人更加驚愣,那鋪滿白面的展台上,一朵朵翠蓮爭相怒放,花身留下,似乎還帶著微光。
美人舞出蓮花旋,世人有眼幸得見!
這方。慕容景灝帶著懷里的素影一直飛,一直飛,不知身向何處,不知落去何處,只覺得不夠,不夠,想要帶著懷里的倩影逃離,逃離這凡世,不讓任何人找到。
「景灝。」一聲低呼,頭頂上的身影微怔,才緩緩的停了下來。
紫眸微顫,靜靜瞧著懷里的人,那玉淺笑,男人瞬間再抱在了懷里,不知過了多久,似乎有些夜深了,兩人才微微動了,淺淺低語,坐在這夜空下看著這天下,星星陪伴,璀璨耀眼,更重要的是有身邊的人存在。
「你身體真的沒事嗎?」不確定的問道,這人可是挨了一箭呢,那箭上還帶著劇毒,怎麼兩日就活蹦亂跳了。
「當然沒事啦,夏夏不是剛剛檢查過了麼?」男人低笑,頭顱放在懷里人首上,滿心的溫暖。
初夏皺眉卻也沒反駁,這人確實沒問題了,而且跟沒受傷似的。
「你是不是練了什麼邪功啊!怎麼這麼快就沒事了。」簡直不符合常人,初夏卻忘了自己,忘了自己更變態的身體。
「呵呵。」低低一笑卻沒作回答,不想讓無聊的事破壞此時的氣氛。
半響初夏瞧著身上閃著的彩光,懊惱而出︰「這到底什麼破衣服啊,怎麼整的自己像螢火蟲似的。」而且還月兌不掉了,像是透過衣服,附在了自己的身上,有些是一層新的肌膚的感覺,卻是光滑至極,極為舒服。
慕容景灝低首,也再次打量著,夏夏身上一直閃著微光,似乎還有玉蘭花型緩緩而出,眼里也是疑惑,初夏卻是想到什麼,突然問出︰「對了,你給我的那鐲子到底是什麼呀?」貌似跟自己身上這衣服一樣,還有那鏡子梳子,都是奇怪的東西,好像都是一個類型的東西。
「哦,那是素雲鐲,是我的母親留下的。」男人低首,淺淺言道,
初夏一怔,不敢置信︰「素雲?」貌似那鏡子梳子什麼的都是什麼素雲,還有身上這羽衣剛剛閃光的時候,好像也露出兩字。
「嗯,素雲,父皇說,母親留給自己的,說那上面有神力,以後踫著合適的姑娘就送給她。」
初夏有些黑線,這是什麼意思,意思這男人早就看上自己了,不過又是微微疑惑。
「你知不知道這鐲子會變身啊?」
「變身?」
「對呀!你看!」一手高舉抬起手腕,指著自己玉臂上的玉蘭花道。
慕容景灝微愣,一手摩挲著微開的玉蘭花身,半響瞧著初夏有些驚訝言道︰「父皇說,這鐲子遇到對的人就不會月兌落,而且這個人是……」
「是什麼?」瞧著男人表情,初夏迅速問道。
「是母後給我選的兒媳婦。」
「啊!」一聲驚愣,兩方愣住。
良久,初夏戰戰兢兢地的問道︰「你去西夏就是找媳婦的,而你剛好找到了我,我就是你媳婦,你母後給你找的媳婦也就是我……」絮絮叨叨不斷,有些前言不搭後語。
男人卻是一掌輕拍,佯怒︰「想什麼呢?」
「干嘛!」初夏微火,有些心虛的撓著腦袋,卻又阻擋不了心里的想法。
慕容景灝微微搖頭,卻是再次抱緊對方,輕輕言道︰「夏夏,我送給你鐲子不是因為你是母後選中的人,更重要的是我也不知道是你,我去西夏只是為了滿足父皇的心願,母後曾經說過被選之人在西夏,我不知道是你的。」
隨著男人一字一句,初夏瞬間圓滿了,其實她也明白的,只是忍不住多想嘛,听著對方說了也瞬間釋懷,不過也是微疑︰「你母後認識我?」
「不知道,母後很神秘的,父皇說從來不知道母後來自哪,而且我這麼些年調查,也是簡單知道母後是來自海外,你剛剛不是問我練的什麼武功嗎?那就是母後留下來的,母後死的時候過渡到我身上的,我自己也不清楚,似乎很神秘。」一句句低言,這些年慕容景灝一直變強,就是為了去找尋這些秘密,卻似乎一切都被掩蓋著,這大陸無人知道。
「哦!」初夏微微低首,思索著這一切,半響淺淺低語︰「景灝我總覺得這一切都跟我有關似的。」自己從現代來,這一次次的遭遇,好像都是想告訴自己什麼,好像在等待自己去揭開這些。
男人一怔,卻未言語,月色照下,良久︰「夏夏,不管是什麼,我都會陪著你的。」
「嗯。」兩身微靠,緊緊相連,那微光一直閃著,這處盡是美好。
林山之中,黑影滑過,瞧著地上狼尸的黑息,眼里微皺,剛想離去,紅眸一出,瞧著那游蕩半空面目全非的惡魂,眸眼再掃,看的更加清楚,手腕一出,惡魂擒住,一絲淒厲的叫聲傳出,竟是奴雅的聲音。
男人眼里一狠,手心一捏,魂魄微變,化為黑息落進拿出的黑瓶中。
眾影齊飛,向著皇城山去。
這方安置完一切,慕容丘也緩緩的回了寢殿,迅速的做著安排,只盼能讓這五國能盡快離去,半響卻是哀嘆一聲,怕是難呀。
「走吧!回去了。」初夏起身,這處待著總是涼的。
男人卻一把拉回,再次的抱在了懷里︰「夏夏,做我的妻子可好?」淺淺低語,許諾一生。
初夏一怔,卻是玩味笑道︰「不是早嫁了麼?」
男人瞬間眼黑︰「你還敢說!逃婚我還沒跟你算賬呢!還有你居然敢把我給的鳳冠給當了,你好意思!」當初浦雀傳來消息,沒把自己氣死,本說這人拿走鳳冠霞帔就算嫁了,結果居然當了。
瞧著男人火大的樣子,初夏訕笑一下︰「我那不是缺錢嘛!」
「……」缺個屁!這斂財的速度簡直就是蝗蟲過境,不過慕容景灝是不敢直說出來啦,只覺得這人哪都是好。
「走啦,走啦,回去啦!」一手扯著陰郁的男人。
男人卻是不起,直直問道︰「那你嫁不嫁?」
「你猜!」
「你不嫁我就不走了。」
「……」初夏黑線,這人還是這麼無恥。
「夏夏,你就嫁給我吧?」
「嗯?」
「我是天景王,這世人都尊敬我的!」
「哦!」
「我長得也很英俊的!」
「嗯!」
「我只娶你一個!」
「嗯!」
「嫁給我天天有美酒喝!」
「我的落雲間也有!」
「……」
「我很有錢的!」
「我也有錢!」
「……」
「夏夏,嫁給我吧!這天地我替你撐著,你若不喜的事,我替你做,你若不想的事,絕不煩你,你的天我替你撐著,不為你是金鳳,只因你是初夏……」
依舊同樣的話,卻是不一樣的心情,一個好字輕輕落出,還在嘮叨的男人瞬間停住,眼里不敢置信,紫衣一動,抱著懷里閃光的身影轉起了圈。
「耶!夏夏是我的王妃。」
「呵呵!」這傻愣子,其實早就是了,初夏微笑,心上早已許諾一生,只是更加堅定。
夜色兩人相攜下山,滿滿的幸福。
清風拂過,月色拉長身影,相攜相伴。
卻是走了沒多久就一臉慎重。
初夏微微蹲下,打量著地上的枯木,不像毒,為何寸草不留。
初夏血影術微出,彩息縈繞,那周身的微光居然散了去,瞧著情形,眼里一喜,兩人急急的向著前面尋去。
所尋之處皆是存草不生,帶著黑氣一點點擴散,卻是尋了一處徹底斷了,兩人對望,迅速查探一翻,卻是毫無所獲。
身影一飛,兩人向著王府而歸。
夜色偏深,還算安然。
暗黑金紋龍微動,瞧著桌上的花瓣,手指緩緩拈起,似乎透過這花瓣在看著那人的美姿。與此同時,幾人皆是如此。
天色漸亮,五國齊齊向南陵皇宮傳去消息,這幾日太累,想奪休憩今日,這五國交流大會的總結日便推遲兩日。
期間端木流雲多次到天景王府求天景王放西夏子民,後來被雪鷲連扔三次才得以消停,後皇甫初珍也來了兩次,皆是被毫不留情的掛在天上飛了幾圈。
听著這些消息,慕容丘一臉不爽,卻又無法多言,只是暗地里使些絆子,想要逼這西夏的臭蟲趕緊滾。
兩日時間,這林場戰斗受傷的幾人都緩緩醒了,兩日過的到算安生,但這皇城山寶物之說卻又被傳了起來,說是寶玉因著月光精華未足,推遲幾日出來,一時間眾人又向著皇城山去,更重要的是皇宮地牢困住的那女人不見了,不知道為何,就是不見了,像是化成煙消失了一般。
初夏听聞,一臉慎重,那女人絕對認識自己,那眼特別的熟悉,但是初夏就是有些想不起來,這一件件加在一起,這皇城有些風雨欲來之態。
第三日,男人微微在皇宮呆了片刻,便向著天景王府而去,今日總覺得有些不踏實。
這處書房兩人端坐,卻是听著匯報不斷出。
「還有嫂子,你猜的不錯,東陽的戮天軍和北武金魁軍突然在西夏邊境出現,目前邊境傳來消息,說是西夏守邊大將軍病死,這消息還未完全傳出,怕是西夏皇帝都還為知。」
「哦?是打算拿西夏開動麼?」
「不是的嫂子,這兩撥軍隊在南陵也有,只是之前尊著嫂子的錦囊吩咐,這兩撥人在出現沒到半個時辰,就被血剎軍發現,齊齊送了回去,這是最新消息,我父皇還沒收到呢!」還是嫂子厲害,父皇的那什麼飛鴿傳書簡直弱爆了。
「呵呵,小心被你父皇听見。」
「父皇听見我也這麼說,本來就是嘛,他養那些哨衛簡直就是飯桶,幸好我們血影兄弟聰明,要不然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個將軍了。」男人頭顱一抬,盡是驕傲。
「臭小子,你說什麼!」一句怒罵,慕容丘吹胡子瞪眼,迅速閃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