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水月璃瀟灑離去的背影,北堂冽自嘲一笑,自己不是早就知道她的本領了嗎,為什麼還要跟著跳下來自討沒趣。
水月璃翩然上崖,不管白黎軒眼里急切的火熱,也不管風輕言震驚的眼眸,淡淡的說道︰「回去」!之後便大步向外走去。
風輕言看著水月璃的背影,眉頭緊蹙,水月璃什麼時候有這樣的本事了,這麼高的懸崖,她居然能來去自如,那,她的輕功該是何等的登峰造極。
「水月璃,你等等」!無歡一把拉過水月璃的手臂,「明月國皇子,北堂冽呢」?
水月璃一把抽出被風輕言緊握的手臂,「崖底,若你想去找他那就去」!冰冷不帶任何溫度的聲音令風輕言渾身一顫,這樣的感覺就算是被她鎖在地窖被鎖鏈穿骨而過也不曾如此懾人。
「水月璃,你還是一如既往的無情,你知道北堂冽是為了救你才跳下懸崖的嗎」?
「我不需要」。
水月璃冷冷的聲音自身前傳來,風輕言站在原地,遠遠地看著水月璃,他自認無情,可跟面前這個女人比起來他真是不敵她的萬分之一。
公主府
水月璃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無法入睡,腦海里全是北堂冽暴怒譴責的眼眸,是白黎軒滿面淚痕的樣子,是風輕言……憎恨厭惡的眼眸。
北堂冽淡漠的坐在崖底,無視周圍狼群的吼叫,和泛著綠光的尸體,他在賭,賭她對他的關心,他不相信她真的這樣棄自己于不顧。
北堂冽眼神一亮,她來了,因為他聞見了她的味道了,不同于其他女子,她身上總是有淡淡的清香,像男子一樣,就是這樣的味道,令他莫名的心安,北堂冽瞥了一眼自己坐的石頭,猛地躺在上面,閉眼假寐。
水月璃背著手,一襲白衣在這樣的黑夜里顯得極其耀眼,她,終究還是心軟了。
「醒醒」。水月璃伸腳踢了踢自己面前的男人,見他還是沒有什麼反應,眉頭微微皺起,她忘了,這崖底的氣溫是很低的。
水月璃無奈的嘆了口氣,一把撈起北堂冽,把他環抱在懷里,連綿不斷的輸送著靈力替他起暖,在她不曾注意的黑夜下,北堂冽臉龐上透著可疑的紅暈,身體也逐漸發燙。
「璃。兒。」北堂冽在水月璃懷里喃喃出聲,聲音透著沙啞,「乖,已經沒事了」。水月璃輕輕摩挲著北堂冽的臉龐,聲音溫柔至極,她以前生病的時候,爸爸也是這樣安慰她的。
「嗯」!听著她溫柔寵溺的聲音,北堂冽漸漸閉上了雙眸,徹底的睡去了。
「公主,不好了,不好了。」!
水月璃剛邁進公主府,就看見韻寒急急忙忙沖來,水月璃眉頭微皺,她不喜歡身邊的人總是毛毛躁躁的,「何事」?
呃?看著水月璃淡漠不見任何表情的臉龐,韻寒腦袋瞬間當機,她又忘記自己這位主子的習慣了,「回公主,雲側君毒發了」。
「雲側君?是誰」?
呃?韻寒疑惑的看著水月璃,「公主,你真的不記得了,雲側君是四大世家之一雲家的大公子,雲側君好像不是很喜歡公主,不想留在公主府,結果,公主給她下了毒,每個月的十五就會發作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