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陰沉沉的,今天是2月13號,星期五,黑色星期五,媽媽的祭日。
14年前的今天,媽媽離開了我,插上了天使的翅膀,飛向了天堂。那時,我還小,望著哭的撕心裂肺的爸爸;望著臉色蒼白、無溫度的媽媽;望著一旁搖頭不說話的醫生,我木訥著,不知道為什麼,淚無聲地流了下來,這是我第一次面對死亡。
時至今日,我對媽媽的印象漸漸模糊了,沒有媽媽的日子,這麼多年都過來了,即使經受了那麼多嘲笑,也過來了。
我和爸爸帶來媽媽最喜歡的白薔薇放在媽媽墓前,我蹲下來,溫柔地撫模著媽媽黑白照片,輕輕地說︰「媽媽,過得還好嗎?我們來看你了。」不過我還是哽咽了。
爸爸眼楮紅紅的,我知道他對媽媽的思念、他的痛苦,不在我面前表現出來,是為了不讓我擔心。爸爸對媽媽的愛從來都沒有變。
這麼多年了,媽媽的照片依然經受住了暴風雨的侵襲,永遠是那麼美好的微笑,不知怎麼,我好討厭這樣的微笑,明明人生那樣背叛你,你還要微笑呢?墓碑上黃色的字是爸爸的名字和出生日期,爸爸說等他死後就可以和媽媽葬在一起了。
爸爸要和媽媽談話,于是我離開了,我要留給他們單獨的時光。
我擦干了淚水,恍惚間,有人在叫我︰「安黯,你怎麼在這兒?」
我回頭看見身著黑色大衣的白祭,那麼陽光帥氣,站在那兒。我緩緩開口說︰「你有親人去世了嗎?」
他點了點頭,看了安黯哭紅的雙眼,微微一怔,跑過來,揉揉我的頭發說︰「不想傷心就不在這里不就行了嗎?」
說完,他就沖過來拉著我的手朝一個方向奔跑,不知跑了多久,我看見了一間雅舍,我們進去了。白祭大聲說︰「秦默姐兩杯茶和往常一樣送到老地方。」
他帶我來到一個庭院,我們坐在那里。我聲音很顫抖地問︰「居然有人在墓地旁開一家店,我真是佩服。」
白祭笑了笑說︰「這里還提供住宿,就像旅館一樣。」
「是不是那些發生旅館的殺人案和詭異的拍攝地也在這兒?」
白祭拍拍我的肩說︰「放心吧!這里還是我和寧夙塵發現的。疼愛他的女乃女乃去世時,我來參加葬禮,我和他發現的。」
我沒有說什麼,看向了前方。白祭說︰「小丫頭,你會不會冷啊?」
見我不說話,就把他的外套月兌下披在我身上,我一怔,看著溫柔的他。
「干嘛?這樣看著我,感動啦?」
我點了點頭。他把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已端上來的熱茶放在我手上說︰「今天怎麼了?」
我雙手捧著茶說︰「今天是我媽媽的祭日。你知道我會大提琴吧!其實那是我爸爸和媽媽的約定。早在我生下來之前,媽媽就得知,她換了癌癥。她做好一切準備哪怕舍棄生命也不讓我感染,最後我健康的來到了人間。她也很高興,于是她超乎常人想象活了兩年,對兩年,于是她在我兩歲時死了。」
淚水模糊了眼前,滴在茶里。
白祭說︰「你別哭啊!我最怕女孩哭了。」于是他把我的頭靠在他的肩上。
「媽媽還真傻,面對愛情,真如小說中的少女,不惜放棄一切來和與自己生活有天壤之別的爸爸在一起,不顧全世界的反抗。直到死也掛著那幸福的笑容,何必呢?我不想懂,我好討厭。可是啊!她還是我最愛的人,讓我心生崇敬呢!」
白祭用手帕擦干我的淚水︰「就這樣吧!做你想做的吧!做你認為真正不違背自己心意的,有我在,不要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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