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病榻上,剛洗過胃的米希兒面色蒼白,說不出的虛弱。
她緩緩睜開眼,一片的白,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牆壁,還有穿著白襯衫的上官絕。
或許是生病的人特別容易感動,平日里覺得高不可攀的一個人會出現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這一刻,她的眼眶有些濕潤。
「絕少。」細微的聲音自米希兒的喉腔傳出,帶著干澀的沙啞。
本是注視著洗浴室方向的上官絕聞聲側過頭來,淺淺笑道︰「醒了?」
並沒有過多的表情卻讓米希兒心中一暖。
但僅只是一眼,上官絕突然又偏過頭去,沖著洗浴室的方向叫道︰「米幽然,你妹妹醒了。」
「哦,好的,好的,我就來!」米幽然急沖沖的跑出來,兩只手**的,一只手上捏著的隻果還有滴水。
她把隻果胡亂的往上官絕懷里一塞,便跑到米希兒榻邊蹲下,「希兒,感覺好點了嗎?剛才醫生給你洗了胃,可擔心死我了!」
看著自己胸前被水漬洇濕的一片,上官絕有些無語,什麼時候他也能享受她對妹妹的那種關心?
將隻果放在案幾上,他也沒了吃的裕望。
米幽然喂米希兒喝了點水,沒一會,明揚帶著胡圓圓也來了,關心了一下希兒的病情,胡圓圓隨著上官絕與明揚出去,病房里只留下米幽然和米希兒兩姐妹。
醫院特設的會客廳,上官絕听完明揚說起攝影棚的狀況,他靜靜的坐在那,沒發表任何言語。
會客廳里安靜的連一根針落下也能听到清脆的聲響,胡圓圓忐忑不安的掰著手指,突然一陣悠揚的手機鈴聲響起。
明揚接起電話︰「嗯,我知道了。」
他收了線,臉色凝重的對上官絕道︰「絕少,剛才保全打來電話,說伊秋小姐的臉可能要半年左右才能復員」
上官絕「嗯」了一聲,「我知道了,通知劇組換演員。」
「可戲已經拍了四分之一」
這場戲將是絕少帶領黑鷹幫的一個改革,絕少想放棄黑道,但那幫兄弟又不能舍棄,幫里多數人都不了解他,所以他必須做出成績讓大家信服。
上官絕一抬手止住明揚擔憂的話,墨色的瞳眸里泛著幾許晦暗不明的波瀾。
「那個,我闖下的禍由我一個人承擔!」胡圓圓倏地一下站起來。知道劇組需要臨時換演員是自己打了伊秋的緣故,包括給劇組造成的損失。
「你承擔?那你要拿什麼賠?就算讓你頂替伊秋的位置也不可能啊?」上官絕眉梢高挑,饒有興趣的望向胡圓圓。
幽然的這個朋友倒有趣,听明月幾個隱約說了她和明揚之間的愛昧暗涌,上官絕才特意安排明揚去接她來。
胡圓圓怔住了,她只覺得此刻不能當縮頭烏龜,但至于怎麼承擔怎麼賠她還真沒想過。
「我來賠!」
會客廳的門被推開,米幽然信步走進來。
陽光傾瀉而下,雪紡的白色連衣裙被清風吹撫,裙擺波浪般的散在身後。
她揚手解開頭上的發帶,一頭自然黑的長發垂直落下,讓她如百合般純淨的臉又多了幾分空靈的氣質。
「我行嗎?希兒是我妹妹,伊秋所演的角色就是希兒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