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拿酒來!」
五個人輪番上陣,每人四杯,盡管許士松久經沙場,經得住「酒jing」考驗,前後加起來已經下去了三十多杯,感到嘴唇發麻,眼楮發花。
他打著道︰「各位,各位,不能再喝了,我已經多了。」
「這樣喝不行,喝得太猛了,許鎮吃不消。咱換個方法,來點斯文的。也好讓許鎮消消酒氣。」徐兵道。
許士松一看徐兵出來為自己解圍,忙道︰「對對對,徐所長說得對。」
「那咱這樣,咱講笑話,一人講一個,誰講的笑話不好笑,就罰酒三杯。怎麼樣?」徐兵提議。
「好,這……這個主意好。」許士松耍了多年的筆桿子,肚子里的笑話還是不少的,葷的素的,可謂五花八門。
「好,我先來。」徐兵道,「我給大家講一個‘小姐’的笑話。話說某ri一位小姐去買肉圓。小姐︰老板,我要兩個小的帶走!由於生意好,過了一會兒,老板怕忙中有錯,在下鍋前於是問︰小姐,你那兩粒是小的嗎?該小姐臉一紅,恨恨地回了一句︰老板,你那兩粒才是小的!」
眾人爆笑。
我也來一個,羊洪虎道︰「話說小張的父親因病住院了,在病房里打吊瓶。藥液快滴完了,卻不見護士來。同房間的一位病人熱心地說︰我幫你喊護士。說著,就站在門口高喊道︰護士快來呀,三床快完了……」
又一陣爆笑。
「來,許鎮你來一個。」眾人哄推。
許士松理了理頭發,斯文道︰「好,恭敬不好從命,那我就來講一個。話說一個京官要去外地任職,老師告誡他說︰‘外地的官不好當,你得小心謹慎才是。‘京官說︰‘老師放心,我準備了一百頂高帽子,逢人便送他一頂,這官就好當了。’老師听了很生氣,訓斥他說︰‘吾輩為官清正,不能搞拍馬屁戴高帽的那一套。’‘像您這樣不喜歡戴高帽的能有幾人!’老師轉怒為喜,說︰‘這話倒是不假!’京官心里說︰‘我這下只剩九十九頂高帽子了!’」
「哈哈哈哈——」許士松首先帶頭發笑。
眾人默然。
「然後呢?」王軍犯起了傻,問,「那九十九頂帽子送出去了嗎?」
暈!
「這個不好笑,許鎮喝酒,喝酒,三杯!」五個人一齊發難。
許士松無奈,只得飲了三杯。
「輪到我了。」王軍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嗓子,開了腔︰「話說一個窮鬼去pi o娼,和小姐談妥的價格為一次20元。小姐怕他賴帳,讓他先付pi o資。窮鬼模遍全身口袋,好不容易湊了10元錢。小姐一看錢不夠,道︰你快滾!老娘不伺候。窮鬼猴急,偏要上。小姐只好同意,但有個條件,既然pi o資只有一半,那活兒也只能進行一半。于是她找來一根線系在窮鬼那東西的中間,然後兩人開始干活。窮鬼剛剛進入,小姐在下面狂喊︰到線了,到線了。窮鬼哪能把持得住,狠命地戳進去,道︰媽的,別說到‘縣’了,到省里老子也不管了!」
「哈哈哈哈——,果然好笑!」眾人噴飯。
「韓主任來一個,女人的笑話一定很好玩。」徐兵道。
「好,那我說來說一個。」韓彩霞捋了捋頭發。
「話說三八婦女節,婦聯主任組織一個茶話會,為提高會議的檔次,特地邀請一位縣常務副縣長參加,這個副縣長是個男的。按照議程,先由婦女們發言,因為是茶話會,大家便放開來暢所yu言,倒了不少苦水。說是女人干事難,只要一當官,別人便說你肯定跟某某領導睡覺了……」
「最後,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王縣長作重要指示!」
這位縣長看了一圈,道︰「我也沒什麼指示的,只送你們幾個字︰剛才你們說的純屬‘無雞之談’。」言罷壞笑。
「我看韓主任你也是無雞之談呢。」許士松伸出手來在韓彩霞的身下那麼一比劃,眾人大笑。
許士松覺得當了官就是不一樣,自己平時以最底層的身份躋身于班子里,在桌上從來不敢多說一句話,今天卻完全不同,氣氛特別的融洽鎮長鎮長的讓他快要飄起來了,平ri蓄藏體內的悶s o便情不自禁地往外冒。
韓彩霞順勢捉住許士松的手,不依不饒,說許士松調戲自己,偏要他喝兩杯,眾人跟著起哄。
「姐,姐,饒了小弟吧,今天怕是多了。」
「不行!誰不知道你許鎮海量,兩杯,就兩杯!」
「可是,這酒太辣了,麻嘴啊!」許士松耍賴。
「那這樣,我給你們磨個彎子。」徐兵出來調停,「你喝一杯酒,再喝一口牛n i,如何?」
「一口酒,一口n i。」許士松的目光盯著韓彩霞,流下口水。
「好,就讓你一口酒一口n i,老娘今天豁出去了。」韓彩霞邊說邊解衣服扣子,「只要你敢喝,老娘就再n i一回孩子。」
「好!我喝!」許士松一仰脖子下了一杯,韓彩霞猛地一掀衣服,露出白花花的一大片。徐兵猛地一推許士松,許士松正好撲到韓彩霞的懷里,嘴巴差點啃到那兩個大饅頭。
「毆——,喝到了,喝到了——」眾人起哄。
許士松紅了臉,一仰脖子又干了杯。
笑話輪到了尤敏。
雖然已經與俞長明有了那事,表面上還是個姑娘。尤敏扭捏著不好意思開口,但眾人不讓。
「笑話我不會講,這樣,我出個成語給大家猜。猜不中的就喝酒。」
「好!」
尤敏走到許士松面前,道︰「許鎮,請你配合一下。」
一听和美女配合,許士松立馬來了勁。
兩人並排站在一起,讓猜一個成語。
這還真難住了一大片。
「郎才女貌、男女有別、美女野獸……」一大堆子成語也沒中,每人又喝了三杯,許士松也不例外。
「我知道了。」徐兵眼珠一轉,拍了一下腦門道,「胸多雞少」
「到底是jing察,太有才了。」眾人大笑……
幾番下來,許士松已經酩酊大醉,徐兵向眾人遞了眼s ,眾人散去。
徐兵拿起桌上的大半瓶酒,和許士松一人一半均分。
「徐所長,兄弟,我真的不行了,時間也差不多了,咱下次的,下次再喝。」許士松求饒。
「姓許的,你這是瞧不起我!這還沒當鎮長呢,就耍起官威來了。不行!今天的酒一定要喝!哪個不喝ri他b!」酒犯心頭病,新仇舊恨涌上心頭,此時的徐兵已經不再有什麼忌諱。
他端起小碗一飲而盡,「 當」一聲,小碗摔在地板上,又指著許士松的鼻子罵道︰「許士松,你他媽別以為你干的那些鳥事沒人知道,老子告訴你,那次軟建辦查崗的事就是你使的壞,還想栽髒俞長明……不信今天下午我把這事給抖落了,看你媽的b臉往哪丟!」
「好!喝就喝!」許士松沒了退路,只得端起了碗……
下午兩點整,一輛白s 的桑塔納2000準時滑進了下河鎮zh ngfu院內,林倩如和組織科的辦事員小李jing神抖擻地下了車。林倩如提著坤包,著一襲黑s 沒膝長呢大衣,黑s 的發卡將半長的頭發玲瓏地卡在腦後,顯得氣質典雅,雍榮高貴。兩人一前一後向書記室走去。
「長明,俞主任。」俞長明正急急地趕赴會議室,听到有人叫喚,回頭一看,驚喜無限,「倩如,林科長。」
林倩如緊走兩步,並伸出縴縴玉手,和俞長明握在了一起,四目含情,久久沒有松開。
得到消息迎出來的袁士貴恰好看到這樣的場景,他驚詫得眼珠子差點落地。暗道︰「早听說組織部有一位美女科長,平時很難得見,果然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可是什麼時候又和俞長明這小子勾搭起來的呢?」
「林科長,你好,領導人辛苦啊!」袁士松離得遠遠地就大聲音招呼道。
林倩如趕緊抽手,轉身迎了過來。
「小俞,黨政辦的俞副主任,你們認識?」袁士松想試探一下,他們到底是剛剛相識,還是關系由來已久。
「哦,我認識,我們是朋友。」林倩如坦誠大方。
「哦。那好,有林科長的支持,以後我們的組織工作就更好搞了。」袁士貴嘴里打著哈哈,心里卻又栽了一根刺。
幾個人一起向會堂走去。
會堂里已經是濟濟一室,鎮班子成員和四大辦的同志及村支書各自在自己的座位上落坐,袁士貴把林倩如讓到主席台就坐。俞長明卻早他們兩步搶先進來,忙著試音響,擺放席卡。
一眼沒見到許士松,袁士貴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心說這小子總在關鍵時候掉鏈子,現在正是表現的時候,卻不見他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