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正在做工作,我們的工作人員都是有禮有節的,絕對沒有上門污辱和謾罵,這件事情我們會調查。」
「記者同志,你不要相信她的……」費家親親友友男男女女,幾十張嘴眾口一詞。
「葉書記,那你們工作人員的這個行為又怎麼解釋呢?」記者指著羊洪虎,陰陽怪氣問道。
「洪虎,還給他。」葉靜宜道,「讓他們報導去,我相信事實會說明一切。」……
「哈哈哈哈——怎麼樣?熱鬧吧!」此時,杜少華、一航、符士躍和武大力等四人正在城南娛樂中心打麻將,外面的情況源源不斷地通過無線電波傳到杜少華的耳朵里,听到醫院那邊的情況下,他咧開大嘴,喜不自禁。
兩圈下來,他面前的紅票子已經堆得像小山一樣的,此時,他已經听排,隨手掏了一張五條,激動地往桌上一摔,道,「自模!」
「哈哈哈——,老大,你可真行!真是想什麼來什麼,這女人都送上門來了。」袁士貴諂道。」
在麻將里,五條被稱為女人。杜少華大嘴一咧,道︰「大家手腳放麻溜點,打完這排,就去模真貨。」
四個男人會心一笑。
這時,一個男子來到武大力旁邊,對武大力耳語了兩句。武大力從身上掏出一大沓鈔票往男子手里一塞,道︰「這件事情一定要辦好,不管花多少錢,明天早上一定要見報。」
「縣長請放心,這些報紙都是有創收任務的,只要銀子給到位,他們什麼都肯干。」一航道……
正在家里準備吃晚飯的衛生局魏寶林,接到縣委書記的電話,嚇得屁滾尿流,鞋子都不來不及換,司機也趕不讓喊,跑到馬路上,邊招手打的邊給醫院院長打電話,把葉靜宜給他的壓力又加了二百斤,狠狠地壓給了院長。
醫院里迅即忙碌起來,醫生護士的身影在走道里來回急急地穿梭著,每個人都如臨大敵,腳步匆匆。
幾分鐘後,魏寶林就出現在葉靜宜面前,邊擦汗邊大口喘著粗氣,道︰「葉書記,專家已經都到齊了,我們現在就給費老爺子會診。」
費家人看到剛才還相互推諉的醫護人員現在都各司其職,先前少人問津的父親床前已經圍滿了白大褂,就連平時趾高氣揚難得一見衛生局長都親自到場,知道眼前的縣委書記是真的要救自己家的老爺子的,這才緩了臉色,暫且罷兵。
「葉書記,請里面坐,坐下來慢慢等檢查結果吧。」魏寶林渾身肥肉,大汗淋灕,自己也早想坐到椅子上歇會了。
「就在這等吧。」葉靜宜板著臉。
不一會,院長掛著听診器,手拿ct單位,面帶懼色地走了出來,戰乩兢兢道︰「葉書記,費老爺子的情況非常不好,是腦出血,必須馬上手術,但是,他年歲已經高,很可能下不了手術台。」
「什麼?你們早干嘛去了?我告訴你們,醫學上的事情我不懂,我只有一句話,如果費老爺子醒不來,你們統統就地免職!」俞長明還是第一次發現這個葉書記文靜的外表下面,掩藏著千軍萬馬般的氣勢。
「還楞著干什麼,趕緊向上級醫院求援啊!就你們這幫人,好人全能讓你們治死了,趕緊的!」魏寶林汗水直淌,氣急敗壞……
因為葉靜宜執意要現場指揮費老爺的施救工作,醫院只得臨時騰出一間護辦室給葉靜宜他們。
面對小報記者的鏡頭,葉靜宜是沉著的,因為她內心坦蕩。而現在回想起來,葉靜宜方才意識到事態的嚴重。
輿論如洪水,一旦潑出去,再想收回來就很難。而自己上任伊始,輿論的導向非常重要。如果是省電視台,她一個電話就會搞定,因為那里面的頭頭腦腦她畢竟熟悉,而民生晚報這樣的地方,她平時還真沒和人們打過交道。她開始在屋子里不停地走動,眉黛間寫著焦慮。
俞長明雖然工作時間不長,但畢竟經歷過一些事情,他太知道記者的厲害了。
「不行,一定要想辦法阻止這場不失的報道。」俞長明腦子快速轉動著,突然他想起來不久前河下小板廠發生的事情……
「葉書記,你別急,這件事情我來想辦法。」
俞長明從身上眾多的名片中找出了閔秋月的名片,拿起電話當即撥了過去。
電話剛響了一聲,就接通了,里面立即傳來閔秋月甜美的聲音︰「俞鎮長,你好!大領導,接到你的電話真是難得呀!」
俞長明一驚,料想對方一定把自己的電話存到手機里了,這個女子的聲音里除了甜美似乎還含有嗲氣。
「閔大記者,現在忙什麼呢?」
「討厭,誰是大記者,我們每天都是天南地北的討生活,現在我只身漂泊在大西北呢。哪像你大鎮長,國家干部……怎麼啦,想請我吃飯呀?」
「身在大西北?」俞長明心頭一緊,道,「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
「能為你俞鎮長效力,是我的榮幸。什麼事呀,只要我能做到,萬死不辭!」
「沒那麼嚴重。」俞長明說了事情的經過。
沉吟了幾秒鐘,閔秋月道︰「你就放心好了,保證不會見報。」
「謝謝你!秋月。」
「你怎麼謝我?光口頭的可不行。」
俞長明心頭一熱,春意一蕩,想到那個閔秋月在電話的另一頭,正含情脈脈地和自己**,不覺局部發硬,一陣胡思亂想。
「快說嘛,怎麼謝人家?」電話那頭的閔秋月追不放,聲音嗲得不行。
暈!俞長明心說這「謝」字不用口頭的言語,豈不成了「射」,射並快樂著,這事自己倒是願意干……
俞長明偷眼看了一眼葉靜宜,趕緊收了思緒,罵一句自己真,立馬正經道︰「改日請你吃飯。」
「知道啦——,就你一個人,我要試試你的酒量。」閔秋月撓了一句。
曖昧的語言立馬讓俞長明浮想聯翩,心猿意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