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車子里,趙冰艷突然地吊著俞長明的脖子,噘起嘴巴,問︰「為什麼不接電話?是不是想躲我?」沒等俞長明回答,又把自己送上來,半強制道︰「抱抱我。」
被美女這麼纏著,俞長明不知所措。
「抱抱我嘛!」趙冰艷發嗲。
俞長明經心構築起來的防線才第一個回合就土崩瓦解了。
「抱緊點嘛,人家又不是刺蝟,干嘛離得那麼遠。」趙冰艷不滿意這樣的若即若離。
俞長明用了一點力,想起兩人之間的不可能,又立即松開,借口道︰「這邊人太多,讓人看到了不好。」
「不嘛,我就是要讓他們看到,你是我的,我喜歡你。」趙冰艷搖下車窗,不管不顧地伏到了俞長明懷里,兩只手還不老實地亂掏亂模起來,惹得俞長明渾身麻癢難忍,連忙舉手投降,「好好好,我抱你,抱你,咱離開這行嗎?」
趙冰艷把車鑰匙往他手里一塞。
「去哪?」俞長明問。
「隨便你。」
此言一出,俞長明突然想起了尤敏,心道︰「丫的,女人不能再解放了,再有兩個,我真吃不消了。」
俞長明本想調侃兩句,可是心里的一個聲音阻止了他,便中規中矩道︰「坐好了,我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
和尤敏愛愛的地方既遙遠又偏僻,森森的樹木,潔淨的空氣,印在了俞長明的心里。在這樣的地方說分手,即使雙方失態了也不會被人看到。
晚上看到的只是一片漆黑,白天這里又是另一番景致。一條砂石路穿林而過,無數長壽松立于兩旁,林間有說不上名子的凡花芳草,枝頭盤旋著自由自在的群鳥野鶴,幾縷陽光從葉縫中瀉下來,投下斑駁離奇的圖案,給人以無限遐想和愜意。
「哇!這里真好玩!」一下車,趙冰艷如久困籠中的小鳥,立即展開翅膀,在林間奔跑著,時而抱著大樹,仰起俏臉,傻傻地笑著;時而捉一株野花,逗趣親吻,摘下來放到俞長明的頭上,對著那花吹一口香氣,又掐一樹野枝,放到俞長明的貼身衣服里,擾得俞長明坐臥不寧,哭笑不得。
林子不遠處是一條寬闊的河道,流水清清,泛著亮光,lang花點點,魚戲蝦躍。
趙冰艷像個孩子似地在仰躺在河堤上,做出一個大字型。
看著那誘人的姿勢,花一樣的美人,俞長明只覺得嗓口發干,閉上眼楮不敢多看。
「長明,你過來呀!這里真好玩,來呀!∼」趙冰艷閉上眼楮,希望俞長明能順勢做出點什麼動作來,可是俞長明卻木雕一樣地立于車子旁邊,目不斜視,惆然若失。
「暈!真是個木呆子,一點情趣都沒有!」趙冰艷氣惱地翻坐起來,抓起小石子投到河里,「撲通」一聲,lang花四濺。
「長明,長明……」趙冰艷突然地起身跑向俞長明,粉臉蒼白。
「怎麼啦?把你嚇成這樣。」俞長明並不驚慌,拍了拍趙冰艷的肩膀,道,「沒事的,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怕。再說這個地方,雖是臨近荒郊,卻不會有虎狼猛獸,至多就是阿狗阿貓的,沒什麼可怕的。」
「長明,我剛才好像看到兩個黑影子在樹林里一閃而過,好像是蒙著面。長明,我真的好害怕。」
「乖,別怕!」一個小女人瑟瑟發抖貼在懷里,俞長明男人的尊嚴和豪情空前釋放,他仰天哈哈大笑,又拍了拍趙冰艷的後背道,「你平時是不是愛看恐怖片呀?還蒙面人,虧你想得出。你以為這是越南緬甸啊!」女人膽小時小鳥依人的樣子最可愛,俞長明禁不住捏了捏趙冰艷的鼻梁。
無論俞長明怎麼給她寬心,趙冰艷始終伏在他的懷里不動彈,俞長明苦笑一下,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這個女人肯定是找借口訛上自己了。
趙冰艷的著裝很大膽,寬松的牛仔連身短裙下罩著粉紅吊帶衫,胸開得奇低,溝渠盡現。因為山峰陡峭,玉白一片,俞長明怕自己會迷失其中,所以一直都不敢直視。
現在趙冰艷就伏在自己胸口,多好的角度啊!丫的,放著這麼好的美景不能看,這不是折磨人嗎?「看一眼,就看一眼」俞長明偷眼瞄了一下,白白的一片立即讓他頭暈目眩,差點失足跌倒。
十分鐘過去了,俞長明晃了晃懷里的趙冰艷︰「誒,丫頭,睡著了吧。」
趙冰艷慢慢地抬起頭來,目光中帶著恐懼四處張望,嘴里喃喃道︰「剛才我真的看到了黑衣蒙面人。」
「怎麼,你在發抖?」俞長明這才意識到趙冰艷真是受了驚嚇,憐愛道,「冰艷,告訴我,你到底怎麼啦?」
「壞人,你是壞人,你終于肯關心我了。嗚——嗚——」趙冰艷死死地抱住俞長明,清淚如珠失鏈,哭得很是傷心。
俞長明最見不得女人的眼淚,何況還是這個一直以來看上強勢,表現刁蠻的省城**大小姐,她的眼淚似乎沒由來。
「快,別哭了,來,坐下來,慢慢說。」俞長明坐到地上,讓趙冰艷坐在自己的腿上,「冰艷,你是不是受了什麼委屈?說出來,我替你作主。」
「你替我作主,長明,你終于肯說出這話了。長明,我要你一輩子都能為我作主,好嗎?」趙冰艷突然眼楮里掠過一絲驚喜,火紅的面頰就要貼到俞長明的臉上,「長明,我見過許許多多男人,可是從來都沒有喜歡過誰。不知怎的,打從看到你第一眼起,我就喜歡上了你,這輩子我非你不嫁!」
「靠!我的姑女乃女乃,還真走不月兌了。」俞長明暗暗叫苦,趙冰艷的神色越堅定,俞長明心里越害怕,內心極力的矛盾糾葛讓他的臉色很難看。
「長明,你不喜歡我嗎?」趙冰艷逼了上來,「親親我。」
「不能,不能,這是仇人的女兒,這是萬萬踫不得的。」一個聲音在俞長明的心底飄過,頭頂上孤鳥的啼鳴仿佛是在詛咒。
俞長明低了頭,顯得很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