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敢不敢？」王秘書眯著眼楮，端起了杯子。
「喝就喝。」春梅也端杯，一仰香脖，酒水順流而下。
「好！好樣的，真是幗國不讓須眉！」眾人起哄，「王秘書，快，你還不如人家小姑娘呢，快，喝了！」
王秘書慢悠悠地端起杯子，色色地看了春梅一眼，仰頭喝下。自古酒色不分家，好酒者大都，王秘書早就對如花似玉的春梅心生癢癢，只是迫于符世躍的威力，不敢造次。今天趁著符世躍這只看門虎不在，他也想好好快活快活，至少過過嘴癮。
「哎呀，這個不算，交杯酒那是要相交的，這各人喝各人的，沒意思。」眾人發難。
「來！交就交，春梅，咱倆就上面交，下面不交，行不行？」王秘書端起杯子，色迷迷地看著春梅，長長的胳膊向春梅伸過來。
春梅畢竟已經不是黃花大姑娘，那點羞澀早已被符世躍征服怠盡，而且因為她素有酒量，只要場子需要，她就應征而上，已經成了符世躍賺錢的工具，她大方端起杯子，伸出光潔如玉的胳膊和王秘書形成x形，兩人脖子一伸，酒應聲而下。
「好！好！再來一杯，再來一杯！」起哄的更帶勁了。
好事成雙，在眾人的慫恿下，兩人你來我往的，一口氣喝了十六杯。
「好熱呀！」在酒精和興奮作用下，王秘書感到血往上涌，內火難散，他干脆月兌去外套衣，打算甩開膀子大戰一場。
「好！我有個提議，咱帶點彩頭，喝個‘月兌衣酒’。誰有膽量月兌一件衣服，對方喝一碗酒，就是剛才的那個大家伙。」促俠鬼開始鬧酒，並拿過剛才俞長明和符曉磊用過的大碗，倒了兩碗。
「春梅，剛才王秘書月兌了衣服，按規則你應該喝一碗。」有人附議。
「對，對，春梅，你敢不敢喝，不敢喝，我給你代了，不過，你得在我這來一下子。」王秘書指了指自己胡渣渣的嘴巴。
「我不能喝，這太多了。」春梅畢竟只有二十歲，被這麼多男人哄一嚇，看著那碗酒，她怯步了。
「要不，這樣，你月兌一件衣服，這兩碗酒我全包了。」色膽包天，王秘書顧不得自己有多大的酒量。
「好！好！好！」眾人這下來了勁，他們都知道王秘書的酒量，別說這兩碗酒，就是一碗，足可以讓他找不著北，出盡洋相，大家一起鼓掌起哄，敦促春梅月兌衣服，「春梅，月兌，月兌，月兌，有什麼可怕的，要不我們都把眼楮給捂上。」
「春梅，你敢嗎？我可真要喝了啊?」王秘書盯著春梅那鼓脹脹的胸部，恨不得上前剝掉她的衣服。
春梅有點害怕，又有點緊張，臉通紅，看上一大圈也沒一個人給她一個同情的目光。
「我喝了哈，你們都給我證明，只要我喝了，她的衣服必須月兌，不然我可就動手了啊！」王秘書愛美人也愛酒，酒在手里，美人在眼前，他要雙收雙贏。
看著孤零零的春梅在猶豫，王秘書心一橫，一口氣喝下了那碗酒。酒一下肚，他立時眼花目眩，但心里還卻清楚得緊，他的目的還沒有達到，他借著酒勁，上前就來解春梅的扭扣。
春梅掙扎，王秘書的卻不放手，假借解扣子，趁機在春梅的胸部劃落起來。
「哈哈哈哈——，好，好，好！」眾人哄笑，鬧到極點。
「放開她！」俞長明小睡，正在夢中，被一陣哄鬧給攪醒，睜眼一看王秘書那貪婪的色相，他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誰知平日里謹小慎為的王秘書不但不放手，動作反而更大了，湊上嘴去想親春梅……
「王秘書，你給我住手！你們也太過分了，人家還是個姑娘！」俞長明怒道，同時伸出大手上前一把抓住王秘書的後衣領，猛地一用力，王秘書立即兩腳騰空，兩爪抓空，像只懸在半空中大閘蟹，嘴里嗷嗷亂叫。
被解圍的春梅捂著臉沖出了房間。
在眾人眼里，俞長明就是一老好人形象，到秘書辦工作那麼長時間，大伙很少看到他生氣發火。今天他又喝酒，火氣發起來真的有點嚇人。一想到俞長明的身後是縣委書記，眾人慌忙丟下酒杯，放下筷子，架起符曉磊和王秘書，紛紛逃出房間。
俞長明今天確實喝了不少，差不多到了心里警戒線。好在剛才喝了兩盞醋，又休息了一會，雖然腳本下有點發飄，但總算是恢復了大半，神志也算清爽。
他最後一個走出房間，來到樓下，剛要出大門，巴台前的春梅叫住了他。
「剛才，謝謝你了，俞主任。」春梅紅了臉，聲音極小，「請你簽個單。」
俞長明這才想起自己還沒有結帳簽字，便來到巴台前。
「一共是九百六十五元，零頭去了，就算九百五吧。」春梅把早就準備好的簽單遞了過來。
俞長明接過單子，邊簽邊道︰「你一個姑娘家，要懂得保護自己，現在外面很亂，什麼樣的人都有，出來掙點錢不容易，別讓家里父母為你擔心……」
「謝謝，謝謝俞主任。」春梅的聲音依舊很小，表情復雜，目光游離，臉紅紅地收起了帳本。
「好了，那我走了。」俞長明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之間會對春梅生出一種憐愛之心，也許是眼前的女孩子讓他想起了當初的尤敏……
俞長明一只腳剛剛踏出門外，春梅又叫住了他，「俞主任，你……你等一等。」
「怎麼啦？有事嗎？「俞長明折回頭「我想搭你有車。」春梅胸口跳得厲害，聲音很小。
「就這點小事，還不好意思說，走吧！不過，我可是喝了酒的，你不會害怕的吧？」
「不怕，有俞主任在，我什麼都不怕。」
「呵呵，年紀不大，嘴還真甜。你住哪？」
「我住櫻花小區。」
兩人來到門外的車子旁，俞長明上了車，並隨手打開身後的車門，拍了拍，道︰「上來吧！」
「我坐前面，方便給你指路。」春梅坐上了副駕駛，把包往後邊的坐位上一扔，往靠背上一倚，閉起眼楮，一副很勞累的樣子。
「哎呀，你這孩子，也不知道帶安全帶。」俞長明走下車子，打開副駕駛的門，替春梅把安全帶系好，重新上了車。
幾個紅綠燈，估模著已經到了附近，春梅睜開眼楮，道︰「就在前面的那個路口停下就好了。」
車到目的地停下，卻見春梅又閉上眼楮，俞長明推推她的肩膀，道︰「春梅，到了，該下車了。」
「哎呀，我的頭好暈啊，胃子里亂翻……」春梅托著頭，一副眼楮睜不開的樣子。
「來，我扶你一把。」俞長明只得下車，從後面取過春梅的包，一只手扶著春梅，慢慢向樓上走去，「小心腳下的台階。哎呀，春梅啊，你以後千萬別跟著那些人起哄了，這酒喝多了真是不是什麼好事，滋味難受著呢，你說你一個人住在這麼個地方，多讓人不放心啊！」
俞長明邊走邊說，來到三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