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永一招燕子投井式,躍身下了大殿屋頂,輕如飄葉般落在地面,穩穩地站住腳,來在了李淵面前。////
李淵本就是馬上得來的天下,對能征善戰之人頗為喜愛,也就是有愛將之癖,可他並沒見過飛檐走壁,高來高去的能人,他一瞧周永有如此身手,對其是喜愛倍增,還沒等周永開口,他就先言道︰「周護衛,你這一身的武功是從何處學來的?!」
周永剛要說抓賊之事,卻被李淵的這問給攔住了口,于是回道︰「啟稟陛下,我是自幼跟隨師傅學藝,練得這一身的本事。」
「哦!」李淵眼神瞬間一亮,忙又問言︰「那敢問你師傅高姓大名,又是哪里人士?!」
周永不想透露素文的身份,于是撒了個謊道︰「我師傅乃是位世外之人,喜好雲游四方,行蹤飄忽不定,他老人家不願我向外人透露他的名姓,還望陛下能夠見諒。」
「哦,那就算了。」李淵想了片刻還想問些什麼,卻被周永高起聲來打斷道︰「陛下,眼下這刺王殺駕的賊人已然逃月兌,是小民的一時失職,還望陛下讓小民將功補過,前去抓拿這賊人。」
李淵一擺手道︰「噯,這哪是你的過,皇宮大內進了刺客,應該是大內禁軍的失職,哪有你的過錯。」
旁邊的禁軍校尉馬正一听此言頓時腿一哆嗦,立刻「咕咚」一下跪倒在,顫顫巍巍,磕頭如倒蒜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是下官一時失職,還望皇上開恩啊。」
李淵听言一愣,立刻大笑而起,伸手將其攙起道︰「馬校尉快快請起,你莫要慌張,剛才朕是一時嘴快,沒有怪罪你之意,你在捉拿賊人之時也是出了不少力,朕都有賞。」
馬正這才在中心擦了把冷汗,趕忙謝過萬歲,這時李淵對周永問道︰「周護衛,你剛才與那賊人打斗時,問了那賊人是誰,他說他是什麼鷹陀教的教主,你好像還喊出了他的名字,難道你認識此人?!」
若是旁人听聞皇帝說自己與賊人認識,定是嚇的半死不活、屁滾尿流,而周永卻淡然一笑道︰「嗨,我是認識此人。」
眾皇族與百官一听便起一片驚嘩,而一旁的李建成成心說了句︰「周護衛,你竟與刺客認識,難道你與刺客有關?!」
眾人聞言又是一片喧嘩,而李淵嚴聲說道︰「太子,朕沒問你話,你且退一旁。」
李建成一撇嘴,退到了一邊,而李淵則對周永道︰「周護衛你說與刺客認識,這是怎麼回事?!」
周永于是就說︰「陛下,是這樣的,小民曾听我師傅說起過,十多年前出了無數凶案,有不少的達官顯貴都被滿門屠殺,此案轟動九州,震驚朝野,他老人家于是讓我和我妹妹陶小月去查清此事,追出幕後主使,替天行道,于是經我與小月的追查,終于查清了這幕後主使就是這鷹陀教,而今日刺殺皇上與眾位官員之人正是這鷹陀教的教主,他名叫鵬程。」
這話一出,皇族們與滿朝文武皆是驚然,有人就上前說道︰「皇上,據微臣所知,十多年前確實發生過種種滅門慘案,至今都未查出真凶,可據綠林道的人說正是鷹陀教所為。」
又有人說︰「據臣所查,這鷹陀教確實做過無數大案,各處府衙緝拿的凶犯中就有三位是鷹陀教中的成員,皇上您可知這三位是誰嗎?!」
李淵一愣,搖頭不知,另一人站出說道︰「皇上,這三位就是惡名昭著的鬼面羅、女羅剎和赤發魔。」
眾人听言心是一寒,各個面面相覷,只因為他們的惡名已然遍布了大江南北,不僅是綠林中,就連大街小巷中都傳遍了,若是誰提起此三人名號必會家遭血光。
眾人聞言色變,因為此案一直未破,也沒人敢上奏給李淵,即使有人上奏也是輕描淡寫一番,沒敢深說,因此有捕捉這三人的海捕公文,也有抓捕此三人的賞銀,就是一直沒抓捕到這三人,李淵也沒把這當回事。
李淵如今听言龍顏大驚,心中沉怒,暗恨自己手下官員竟敢欺上瞞下,不如實奏稟,導致事態如此嚴重。
眾官員見李淵臉色陰沉也不敢再言,這時只听周永說道︰「皇上,您且末擔憂,這三賊頭已被小民與紫羅公主給殺,他們再不會禍害黎民百姓。」
李淵一听,大驚而喜道︰「此話當真?!」
這時陶小月走上前來說道︰「請皇上放一萬萬萬萬個心,此事千真萬確,那三賊頭早被我倆除了。」
眾百官听言這才長出口氣,也不再擔驚受怕,李淵哈哈大喜道︰「好啊,朕要重重獎賞你二人,嗯……,這樣,朕封你周護衛為二品帶刀上殿御刀護衛,听秦王李世民所用,封陶小月為二品金花護寶大將軍,朕賞你們白銀二千兩。」
周永忙道︰「皇上,您先別賞賜我倆,這鷹陀教教主鵬程現在還逍遙法外,沒有歸案,我等還要捉拿這罪魁禍首鵬程歸案啦,而且剛才您也見了有一人救走了鵬程,那救走鵬程者正是當日走月兌的盜紫青雙珠的賊人。」
李淵一听驚道︰「啊?!是他。」
周永立刻道︰「正是此人。」
正說著只見屋頂之上人影一晃,楊戩便落在了眾人面前,李淵趕忙上前問言︰「晉先生,那賊人捉拿住沒有?!」
楊戩頗有些愧色道︰「是我一時大意,讓這二賊月兌逃了。」
李淵忙道︰「晉先生不礙事,朕有一事不明,還望晉先生賜教。」
楊戩道︰「皇上,您有何不明之處?!」
李淵道︰「晉先生,剛才在大殿之中,那賊人使的是什麼手段,讓滿屋都是黑煙,而且您往天一指怎麼就會冒出一道金光將那黑霧打散。」
楊戩想了片刻說道︰「皇上,那黑霧是那賊人使的邪門妖術,是一種煞氣,這煞氣乃人身上的怨氣所生,踫者則被煞氣侵體,難逃一死啊,而我用的是種道術破得這煞氣,這金光是我體內的陽氣所聚,這陽氣您身上有,他身上也有,所有的人身上都有,陽氣旺者百病不侵,陽氣輕者容易百病纏身,而我們修道之人能將自身的陽氣運用自如,而對付邪魔歪道。」
李淵听後認真地點頭道︰「原來這還如此玄妙啊。」
楊戩淡笑道︰「這道法之學深奧如海,皇上若有興趣,我以後可以慢慢說給您听听。」
李淵大喜道︰「這太好了,朕封你個太學博師,你可隨時來宮中為朕說道。」
楊戩擺手道︰「我乃閑雲野鶴,不愛做官,還是免了吧。」
李淵道︰「君子不強人所難,好吧,朕隨你的意,不過你隨時來宮中,朕隨時都恭候您。」李淵忽然又想到了什麼,馬上又對周永問道︰「對了周護衛。」
周永忙道︰「小民在。」
李淵笑起道︰「哈哈,周護衛,你現在是二品的官了,別再小民小民的叫了。」
「是,皇上。」
李淵道︰「你這鷹陀教的教主鵬程和那盜寶的賊人能逃往哪兒?!朕派人該去何處抓拿他二人?!」
周永一听立刻說道︰「皇上我還有一事未稟。」
「哦,何事啊?!」
周永說道︰「啟稟皇上,臣在追查鷹陀教教主鵬程下落時發現他佔據了峨眉山上鳳來庵,在此佔山聚黨,我想他此次受驚而逃必定會逃往峨眉山鳳來庵。」他說罷立刻向李淵一抱拳,說道︰「皇上,臣願請命平殲鳳來庵中的眾賊,活捉刺皇與盜寶的二賊。」
李淵听言一驚道︰「居然還有這等事,好,朕就封你為平山大將軍,命你帥兵平定鳳來庵的賊患,保一方太平,周護衛你要多少人馬?!」
而此時李世民已然兵權回手,立刻上前說道︰「父皇,我願借兵與周護衛。」
這時楊戩上前說道︰「皇上,秦王,你們這兵還要去對抗外敵,而且這鵬程會妖法,恐怕他的手下也會,不是一般人能對付的了的。」
李淵忙問︰「那依先生所見該派誰往?!」
這時陶小月跳了出來說道︰「我願和我周哥哥前往。」
「這……」李淵頗有些為難,因為如今陶小月受獨孤皇太後寵愛,若她有三長兩短,太後問罪下來可不得了,他偷眼觀望了眼一旁的獨孤皇太後和皇後竇氏。
這時只听獨孤皇太後開口說道︰「既然小月有這份心,就讓她去吧,哀家看她也有些本事,去了正好可助周護衛一臂之力,不過得有一人隨同她往。」
李淵一听就知獨孤皇太後之意,她是想讓皇上派個貼身的人做督軍跟往,好隨時回稟情報,而獨孤皇太後之所以讓陶小月去,她也知李元霸才死,怕陶小月久在宮中睹物思情,讓她隨去,也好去散散心,她如今並不擔心陶小月會有何閃失,因為她所見周永本領超群,心想定能保護得了陶小月。
這時程咬金、羅成和秦瓊也急忙忙挺身站出,義不容辭想要隨往,而李淵知曉如今薛舉的大軍正在和唐軍作戰,夔獸之事已延誤了戰機,而這三位驍勇善戰,是李世民的左膀右臂,不可隨意調離,他擺了擺手,心中頗為犯難,不知讓誰前往,這時長沙公主走上前來,說道︰「父皇,皇祖女乃,兒臣我願前往陪同。」
眾人是一驚,紛紛詫異地望向長沙公主,而長沙公主則說道︰「我那妹妹平陽公主都能在外立功殺敵,我只是陪同小月妹妹而已,為何不可?!」
李淵與獨孤皇太後也扭不過她,只好同意讓長沙公主陪同陶小月,與周永一同前往峨眉山下的逍山縣,也就是黃縣令所在之縣。
楊戩道︰「那好,皇上,我就與周永、長沙公主、紫羅公主四人一同前往逍山縣。」
李淵一愣,忙道︰「先生你也要去?!」
楊戩淡笑道︰「是啊,畢竟這二賊人是由我手中逃月兌,我難逃其究。」
無奈,李淵盡管不想讓楊戩前往,與他多談道法,可人家執意要去,李淵也只得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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