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廣巍與玉秋把事一說,大家滿眼埋怨,均瞅向心絕,心絕瞪起眼道︰「咋啦,瞅俺作甚,俺哪知道這些。」
這時二位玉鼠美人兒換好了褲裙,由鹿靈兒與慧秀、慧賢陪同著款款婷婷下了樓來。
這二位下了樓來,心絕沉吟了聲,立刻起身,一拱拳道︰「灑家不知,原來是四位救了俺的兩位小徒,還有妙雲師太與眾位師傅,灑家之前有所得罪,還望見諒。」
金鈴忙道︰「大師不必介懷,我等此次而來,是有要事與眾位相商。」于是她將白鈴兒遇難一事原原本本,一五一十一說,露靈兒听罷腦袋當即「嗡」地聲響起,仿佛萬丈高樓失了足,楊子江心斷纜崩舟,嚇得唇青臉白,她顫聲道︰「你、你、你,你說什麼?!白鹿兒她怎麼啦?!」
金鈴詫異地望向露靈兒,不知她為何如此激動,于是又說了遍道︰「她被山上妖王折磨的不成人形啦,都月兌了成皮了。」
露靈兒听言頭是一仰,便昏摔而去,幾位小尼姑趕忙上前攙扶住露靈兒,把她扶坐在椅子上而後,掐人中,抹前胸,好一片刻露靈兒才悠悠轉醒,一醒來她便哀嘆了聲︰「哎,可憐我那小曾孫兒,她真是自作孽啊。」說著嗚嗚落下慈心淚來。
金鈴與白鈴好是不解,忙問起這是怎麼回事,于是妙雲師太就將白鹿兒與露靈兒的關系一說,金鈴與白鈴這才明了。
這兩玉鼠精不知事情竟有這麼巧,真是出乎意料,心說這下就更好辦了,于是趕忙上前安慰道︰「靈兒祖女乃,我們與白鹿兒也是算是好姐妹,我們此次而來就是想與你們商議如何解救白鹿兒的。」
露靈兒一听眼神頓然一亮,起了百倍精神,忙問完︰「你們要如何搭救我家曾孫兒?!」
于是金鈴忙命白鈴兒去客棧的門外瞧看有無妖氣,生怕有妖跟隨而來,王賽仙與妙雲師太也忙念動天眼咒,開了天眼,四處瞧看有無藏匿起的妖氣。
眾人確認店里店外並無妖跟來,于是金鈴就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將救白鈴兒的計劃說了一遍,眾人連連稱好。
然而金鈴與白鈴卻唉聲嘆氣道︰「唉,可惜啊。」
「可惜什麼?!」眾人迫不及待地問道,于是金鈴就把來意一說,說道︰「我們這般計策缺需一種丹藥,名叫驅魂散,這種驅魂散需要十三味藥石方能煉成,只可惜我們收齊了十一味,還缺兩味,我另外兩個妹妹去尋其中的一味,而我們則是來尋這最後一味。」
露靈兒忙問︰「這最後一味是何藥石,就算削骨去肉我都願意。」
金鈴就說︰「要是削骨去肉我們還用得著來找你們幫忙嗎,只因這一味藥說好找也好找,說難找比登天還難,我們實在是沒本事尋到。」
眾人忙問︰「那會是何藥石?!」
金鈴羞澀地說道︰「這味藥石真是讓我難以啟口,就是那陰年陰月陰時所生女子在新婚之夜的落紅之物。」
眾人一听頓時臉紅的跟猴**似的,均都臊眉垂臉,然而只見玉春猛是一驚,而後苦著臉羞的不成樣了,而嬌娘與五位俏丫鬟均都偷瞧她一眼。
這被金鈴與白鈴所見,忙就問玉春道︰「難道你就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所生之人?!」
玉春被這一問,臉紅一陣白一陣,「這兒……那兒……」她也不知如何來說,而露靈兒也瞧出了什麼,趕忙起身來到玉春面前,苦苦央求道︰「玉春妹妹,你若真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所生,那就救救我的曾孫兒吧,我求你了。」說著一下就給玉春給跪下了。
這可是慈母多愛兒,這下可把玉春給驚了一大跳,趕忙欠身攙扶住露靈兒,也不知怎麼說是好,只是支支吾吾道︰「哎呀,靈兒姐,這個……那……哎呀,我不是那個意思,哎呀……,你叫我怎麼說是好啦……」,這可將玉春急的直跺寸蓮。
而一旁的玉秋因為受了金鈴她們的救命之恩,她也報恩心切,就忙對玉春道︰「是呀,玉春姐,我們都知你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所生的,你就幫幫靈兒姐吧,你瞧那白鹿兒多可憐。」
她這一說眾丫鬟與嬌娘也趕忙上前來勸說玉春,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說的玉春面臊耳紅,她臉憋的火熱,忽然她一聲叫起道︰「好了,你們。」
眾人被她這一吼給震住了,均都閉嚴了嘴,只見玉春只跺著粉蓮說道︰「哎呀,我不是不想幫,我也想幫這個忙,可是……可是……」她不好意思往下說,可是事到這份上了,她也豁出去了,一閉眼叫道︰「我還沒許配人家了,怎麼給那玩意兒啊?!」
眾人一愣,心說也對,均都裝傻,撇過了臉去,而玉春也氣鼓著嘴,握著粉拳站在那里。
而這時炎廣巍忽然說道︰「玉春妹子,這有何難,你與我家兄弟不是情投意合,你們就即日完婚不就得了。」
眾人聞言頓覺的這注意甚好,于是均又都嚷嚷起來道︰「對啊,對啊,你們馬上完婚,這真乃美事一件。」
「就是、就是,這種好事趁早不宜遲。」
有人就立刻問仇天宇這可行否,仇天宇一愣,腦中頓時亂作一團,他這麼大個塊頭也一時慌的耳根都紅透了,他支支吾吾道︰「這個,哎呀,你們別鬧了,我們還沒有人保媒,還沒挑良辰吉日,雖然我沒什麼家人,可玉春的長輩沒在,怎麼拜堂成婚啊。」
玉春被他這一說臉紅的更如熟透的桃一般,而這時還是炎廣巍鬼主意多,他上前就說道︰「哎呀,我說兄弟,大丈夫何拘小節,而且現在救人要緊,今晚有點晚了,不如這樣,我們後天就給你們完婚。」
「啊?!」玉春與仇天宇當即一愣,忙道︰「這麼急啊,這也太倉促了吧。」
炎廣巍道︰「不急不急,明日我們就給你們安排婚宴,在這布置新房,這里有心絕師傅,他是你的師兄,是玉春的師傅,還有妙雲師太,她可德高望重,他倆可作你們的長輩,而我媳婦嬌娘可作為你們的媒人主持你們的婚宴,至于其他的你們就甭煩了,我們都會替你們安排的妥妥當當。」
這話一出架不住眾人起哄,「好好,就這麼辦。」,于是就把此事定了下來。
這夜不說,次日一早大伙就忙活開了,有的在有來客棧布掛燈結彩,鋪桌布凳,有的就去置辦鞭炮、紅蠟、瓜果梨桃,有的就布置新房,總而言之大家里里外外,進進出出忙的是熱火朝天,不可開交。
眾人拾柴火焰旺,經大家這一忙活有來客棧便喜氣異常,光彩照人,然而經這一折騰,全城百姓也都轟動開了,大家都是納悶,前幾日這有來客棧還辦喪事,怎麼今日又辦起喜事了?!
大家這一議論,這事便傳的沸沸揚揚,這也傳到有來客棧劉掌櫃的耳朵里,劉掌櫃一听,心中一愣,暗道了聲吆呵,這幫人可怪了,才辦完喪事又辦喜事,他們到底要折騰哪樣。
可人家畢竟是辦喜事,劉掌櫃于是也帶上一份賀禮來在自己的客棧,為新人祝福。
于是心絕等人也熱親款待了劉掌櫃,這樣一來有來客棧熱鬧壞了,瞧熱鬧的人不計其數,而黃知縣也得知了此事,連忙派人送來了賀貼,說明日送上賀禮為新人祝賀。
黃知縣這賀貼一送,逍山縣的大小官員都知道了,紛紛也來送賀貼,而之前嬌娘、心絕等人在縣衙大堂審妖一事已然轟動了全城,百姓們都對心絕等人聞名于耳,聞听玉春要在有來客棧大辦婚事,均都起了好奇,要來湊這份熱鬧,于是百姓們送賀貼的也一個接一個,絡繹不絕。
這可出乎心絕等人的意料,她們一瞧這可好,賀貼一摞堆一摞,起碼有萬來份,這可愁壞了眾人。
然而還是炎廣巍有主意,他就說︰「何不這樣,我們擺開流水宴,把全城的廚子都請來,多備碗筷多請人就是。」
大家一想這是好主意,嬌娘家本就是大戶人家,錢不是問題,于是他們撒貼廣請廚子和伙計,這一撒貼就來了大小廚子二百余人,伙計千二百人。
這一切準備就緒,第二日一早,仇天宇頭戴九梁美玉冠,身穿絳公袍,胸戴大紅花,腰系八寶紫帶,腳蹬彩紋靴,高騎大馬,帶著紅頂繡緞大花轎,身後跟著迎親的隊伍往縣衙而去接新娘。
一路吹吹打打,百姓們跟著接親的隊伍來在了縣衙,縣太爺早就帶著衙役迎在縣衙大門。
仇天宇下得馬來,納上囍禮,進了縣衙,熱熱鬧鬧敲門接親,玉春青絲巧盤,戴鳳冠鈿瓔,穿霞帔官裙,被仇天宇喜氣洋洋背出縣衙,送上花轎。
而後眾人有吹吹打打,歡天喜地回到有來客棧,來在有來客棧之內,心絕與妙雲師太高坐堂上,仇天宇與玉春便喜結良緣,拜了天地,歡歡喜喜將玉春送入了洞房。
而後有來客棧大擺筵宴,就連店外大街之上都擺滿了酒桌,賓朋不停地前來祝賀,酒菜輪流上,菜是一道接著一道,一桌接著一桌,廚子忙的熱火朝天,伙計們里里外外忙的不亦樂乎,就是這樣也應酬不全,來的人走了一波還有十波,真是多的數不勝數。
而仇天宇這桌敬到那桌,那桌敬到這桌,就是酒量海大的人也得喝醉百回,幸好前日王賽仙為其做了些手腳,在其大拇指上畫了道符咒,乃是化水符,只要將拇指放入酒碗中,碗中的酒便化為了清水,可外人聞起還是酒,這是為了當晚別耽誤了正事。
就是這樣仇天宇也喝了個水飽,不住地去東廁解手。
話要簡短,這一折騰就折騰到了三更,人們吃的酒醉飯撐,都倒倒歪歪告辭離去,可還是有幾百人喝的伶仃大醉,趴在桌下起都起不來,怕這些人受涼,請來的伙計們收拾了所有的桌子,把桌子一個接著一個拼成了一張大床,而後把這幫喝醉的人都抬上了這個大床,而後就隨他們去了。
這一切忙完,累了一天的廚子們也不虧待自己,白天做的好菜他們留下了幾百大盤,于是在有來客棧的後院中擺上了一桌,與伙計們開始吃起喝起。
這且不說,單說仇天宇,賓客都散去,心絕、嬌娘等人都哄鬧起,把仇天宇推入了洞房,要讓他與玉春成其美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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