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納拉殿下不喜歡夏七夕,借著入宮的名義偷偷處死了她。太子得知後,傷心欲絕,茶飯不思,一病不起,就此混沌度日……」
當言諾听到這條五星城中的最新八卦時,已經是三天後了。
「夏七夕……」坐在酒樓的角落里托腮苦思半日,他忽然「啪」的一拍桌子跳了起來︰「終于想起來了!」
嘈雜的噪音被他一嚇,戛然而止。談笑風生的諸人紛紛回過頭來驚訝的望著他,都有點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
「我,我……」冷不防被這麼多人盯著,言諾呆呆的半張著嘴,一點一點重新滑坐回椅子上︰「我,我……我只是想到了一件事……啊,好多耀眼的生物,太刺眼了,啊啊啊,我要瞎了……」
沉默半晌,不知是誰惋惜的嘆了一聲︰「看著一表人才,原來腦子有問題。」
「可不是!現在的年輕人啊……」
萎靡的縮在牆角,眼見眾人的注意力終于轉到旁處,他才長長呼出一口氣。正打算鬼祟的溜走,肩膀忽然被人重重一拍︰「喲,這不是言少嗎?」
言少?
傻呆呆的看著面前小山一樣魁梧高大的男人,言諾吶吶的︰「我不是……」
「上次匆匆一別,我家公子一直很惦念您。相遇即是緣分,請隨我來二樓雅間一敘!」
「我……」
「別客氣,來吧!公子看到您定會十分驚喜的!」
不由分說的攬住他的肩,言諾只覺得身子一輕,腳下似乎有什麼東西把自己月兌了起來。茫然的上到二樓,男人一把將他推進了一個綴著珠簾的雅間︰「公子,人已帶到。」
「恩。」裊裊燻香中,男子的聲線慵懶華麗,帶著一絲蠱惑人心的沙啞,莫名的熟悉。
愣愣的盯著眼前低垂的簾帷,言諾微微皺眉︰「你是……」
「言諾,別來無恙。」
繡著銀絲暗紋的華麗帷幔猛然被人高高挑起,妖媚如斯的紅衣男子笑眯眯的倚著chuang榻,mei眼如絲。
……
最近幾天,太子府中平靜得近乎詭異。本來就陰郁的弘承殿里更是宛如黑雲壓頂,當值的侍衛們大氣都不敢出。
「好好一個大活人就這麼不見了?」緊鎖眉頭坐在書案之後,炎烈沉思片刻,長身而起︰「再去查。尤其是鳳儀宮西邊的牡丹園,不要驚動母後。」
「哎喲我的殿下,你以為皇宮是你家後院麼……」
「那就是我家後院。」冷冷盯著滿臉痛苦的慕容凱,炎烈語氣森冷︰「或者,你去接手沐光那里?」
「……算了。」
「殿下,」一直沒說話的燕舒意沉靜的看著他︰「如果夏七夕死了呢?」
死?
負手立于窗前,炎烈望向天邊層層翻涌的流雲︰「不可能。」
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她怎麼會就這樣死掉呢?
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他等著她的後著。
——夏柒月,我們,來日方長。
……
奧利斯內廷鳳儀宮的西南,莫愁湖底。
粼粼的淡藍色漣漪下,眾人口中「生死不明」的夏柒月此時卻正跪坐于一株碩大無比的桃花花盤中發呆。
「嗨,妞,這都三天了,你怎麼還是這副死樣子?不會真的嚇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