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他們嗝……他們逃出來了!」坐在門檻上的一個還算清醒的賊匪,用手揉了揉眼楮,確定看到之前被迷倒又被關在了後院屋子里的人,此時正大搖大擺的向他們這里走來,打著酒嗝沖趴倒了一屋的賊匪喊道。
里面的賊匪都醉醺醺的趴在那里,面紅耳赤,兩只眼楮霧蒙蒙一片,還沒進屋子,就能聞見他們渾身散發出的酒臭味。
思末羽皺起鳳眉,嫌棄的捂住了鼻子。
喝的醉醺醺的賊匪們聞言,一個個都左搖右晃的站了起來。
酒壯熊人膽,他們一腳踹開自己剛才還坐在**底下還溫熱的長凳,一個個都掏出自己的環形大刀,醉眼朦朧的向他們兩人走來。
「說!你……你們是怎麼出來的?!」一個離他們最近的賊匪用刀尖指著赤燭,晃悠悠又轉向思末羽。刀在兩人之間晃來晃去,看來是醉的不輕。
「走著出來的啊。」思末羽兩手一攤聳了聳肩,誠實的回答道。
那賊匪一听她這麼說,覺得她就像是在戲弄自己一般,頓時一怒,掄起砍刀就向她砍來。
赤燭一個閃身擋在思末羽面前,左臂一個反擋在賊匪的胳膊上,右手出拳直打砍刀的刀面。刀身被他打的猛然一震,震得賊匪拿刀的那只手虎口生疼,手立馬就麻了,不由自主的松開了砍刀。
赤燭順勢一撈,把那把環形大刀在自己手里運用自如。不過怎麼看怎麼覺得那把粗狂的大刀也不適合他,果然還是雪邑刀配得上赤燭。
其他的賊匪也圍了上來,將赤燭和思末羽團團圍住。
這股酒臭味還真是沖鼻啊!思末羽厭惡的皺了皺眉頭,輕輕躍起,踩著那些賊匪的頭就躍出了包圍圈,站到離他們最遠的桌子盡頭。
「赤燭,他們就交給你了,」思末羽皺著眉在鼻子前揮了揮,想要散去周圍那濃烈的酒臭味,「讓他們看看,你是怎麼把他們這些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賊匪玩的團團轉的。」
竟然說赤燭手無縛雞之力,倒是讓他們好好瞧瞧,赤燭的武功可不是蓋的!
「是,主子。」赤燭單手背在身後而立,輕松躲閃著賊匪們胡亂砍來的長刀,墨紅色的頭發隨著他的一躲一閃而隨風飄揚,更顯得他無比峻美。
如果不那麼冷冰冰的就更好了。自己只在剛把赤燭贖出來的那天見到過他激烈的情緒變化,而其他時間都是這麼淡淡冷冷,好似看淡了一切的態度。
思末羽環視了這間屋子一圈,除了雜亂散在長桌上的酒菜和倒在地上的長凳外,還有一個貼著牆邊慢慢往門外爬的瘦小身影……
屋子里有些昏暗,她將身體蜷縮在桌子的陰影里,躲避開他們的視線,緩慢的爬到門口後就快速向外跑去。
那不就是一開始招待他們的那個老婦人嗎,似乎還是這個賊窩的老大呢。看她這麼鬼鬼祟祟的,怎麼想都不可能是去做下酒菜了去了吧。
思末羽沒有打草驚蛇,從桌子上躍了下來,偷偷跟在了她的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