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怨 第四十二章

作者 ︰ 澤濱

喜子是本縣霍山七里峪的人,因為家境貧寒父親又去世,他母親拉扯兩個孩子實屬艱難。那時他已有二十來歲,別說成家,就連吃飽肚子都相當困難。他媽媽不得不求助于他的叔叔,求他在汾州城里找個事干,只求能有吃飽飯的地方就行。他叔叔有個朋友當時在汾州警察局當警察,他叔父只好領著他步行到汾州城找見那個警察朋友,先請他到飯店要上幾個菜燙上一壺酒,很好地款待他的朋友。酒過三醺,他叔叔才向他的朋友提出讓他幫忙給他佷子找個吃飯的地方。那個朋友望著坐在桌旁拘束不安黃瘦無神的青年,心想;他這個樣子,介紹到那里當學徒人家也不要啊!讓他打短工人家還嫌他沒有力氣。他半天沒有支聲,他叔叔一個勁的給他灌酒求他給他說好話,漸漸地那個朋友喝得漂漂然起來。

他叔叔又說;哎,老弟,你是個很有本事的人,咱們七里峪誰不知道你!可是誰也比不上你,你在汾州城里吃香的喝辣的,老哥我一輩子也襻不上你。

這幾句話捧得那警官暈頭轉向似乎自己就是縣太爺,他拍拍胸脯說;要是比縣太爺,咱可不行。要是說在汾州城走上一圈,誰還不知道我老李,辦什麼事都不在話下。

他叔叔馬上接過話茬說;照你這麼說,我佷子找個吃飯的地方不會有問題是吧?

這順嘴的話一說,倒把他朋友噎得回不去嘴,他只好說;那就試試吧,明天、、、我給你回話。

喜子他叔的朋友老李雖然在酒勁中說了應承話,等他酒醒之後真覺得有些犯難!他獨自想了半天,忽然記得警察局的灶房里只有一個做飯的伙夫每天忙不過來,那伙夫經常抱怨干活太累沒有幫手。而管理後勤的科長為了省錢一直沒有找人,他覺得這是個機會,反正介紹這個孩子不是為了掙錢,只求個吃飽飯的地方。于是他馬上找管理後勤科長說明了此事,科長一想;不為了掙錢只為吃飯那還養不起一個人?多舀點面,多放點水不就結了。科張答應把喜子暫時留在灶上試試。

別看喜子瘦弱,但他心底靈巧眼楮里有活,手勤腿快。一個月下來,伙夫很喜歡這孩子,終于使喜子留在灶房里干到半年。由于他在灶房里吃得飽,很快改變成一個英俊的小伙子,他每見到局里的任何人,都抱以歉和的微笑,頗得院里人們的喜歡。

孫雲芳見這個小伙子勤快,遇到什麼事也叫他去辦,他跑得快辦得好,比如上街買什麼東西、叫個什麼人,干得都不錯。為了使用喜子更方便,他讓喜子到自己辦公室里干活打雜,雖然他不大愛說話,但是他的頭腦很靈活辦事挺讓人放心。

孫雲芳想讓喜子替代小肖和玉翠見面,認為他的形像比自己肖兒長得帥,年齡也差不了多少,二來喜子是他的勤雜工,他是為了生活出來謀生很順從他指派。這個孩子語言拘謹不會惹事,他把這個想法告訴給袁西海和付嫂,他們都表示贊同。他們商定,把見面的日子向後推上幾天,為的是讓自己的夫人把喜子好好地教一下,還把相關的事情安排好。

袁西海又想起什麼對付嫂說;咱們定的見面日子到時候你告訴他們時,你要說成是方老板特意讓他公子從太原來同她們見面的。

付嫂點頭稱是。

隨後,付嫂按照袁西海的囑咐把見面日期告訴給秀雲。

孫雲芳在第二天上班時把喜子叫到自己的辦公室告訴他說;喜子,你在我們局里干了半年多,我看你是個聰明機靈的小伙子,干活干的不錯。現在我要讓你干一樁特別的活,干好了,我會好好的獎賞你,還給你每月發放薪水。你要是干咂了,我可饒不了你懂嗎?

喜子站在孫雲芳的辦公桌前惟命是從的點頭說;局長,你讓我做什麼都行,我就是怕能不能做好?

孫雲芳拍拍他的肩膀說;我看你行,你很聰明,只要你听話照我的安排去做就行。

那,那你說讓我干什麼事?

其實嘛,對你來說並不難,就是過上幾天,你到我家里去和一個姑娘見見面。由我老婆告訴你怎麼說話,怎麼回答人家提出來的問題不能亂來,事後我會給你些錢,就這事,不難吧?

和一個姑娘見面?、、、、這是為什麼?、、、、

這你就要管了,不要多問,到時候還給你換上干淨的衣服,你現在這個樣子怎麼能成?好啦,下午會有人領你到我家不要外出啊!別到時候找不著你。

面對威嚴的局長,喜子再也不敢說什麼,也不敢問什麼,只好彎腰點頭應承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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