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太陽落了下去,原本淺藍的天空染紅了一大塊,繽紛多彩的晚霞,煞是好看。
夜緋姍被他帶上拉風的銀白色勞斯萊斯,然後又被他扔進了y市最出名的時尚潮流的造型屋,出入此地的皆是名媛貴族。
她莫名其妙地被一個嫵媚的女設計師帶了進去,換上了件純黑色的長裙,勾勒出她完美高挑的身材,那精致性感的鎖骨**在外面,誘人之極。
她的臉上畫了個淡妝,眼影化成了迷離紫色,襯得那雙暗紅色的眸子更加好看,眼波流轉之間透出嫵媚的風情,唇角微微勾起蠱惑人心。
周圍的那些客人和設計師皆痴迷地看著風情萬種的她,冷朔一把拽過她,突然有些後悔將她帶出來了,有些
不舍得讓人看見她了。
可是沒辦法,現在已是塵埃落定,更何況她只是他的一個小情人而已,有什麼好值得他珍惜的。
每一個女人不喜歡別人看她時眼里露出的驚艷,夜緋姍自然也不例外,她倒是很滿意其他人的視線,只是她身邊的人好像不太開心。
不過……對于那個男人的不開心,她表示很開心。
「達琳,告辭。」冷朔淡淡的和那個潮流貌美的年輕女士告別,然後立刻拖著夜緋姍離開了。
潮流造型屋,夜緋姍來過幾次,自是認識那位女子,她是潮流造型屋的店長,清高得不可一世,卻在看見他拉著自己離開後,眼底閃過一絲落寞。
看來,她也是冷朔的暗戀對象之一。
真是一只死妖孽,四處留情的大種馬,惑世誣民的混蛋男人。
「又在偷偷說我壞話?」坐在駕駛座上的冷朔,驀地開口。
「我又說出來了?」夜緋姍極度震驚地問出口,在接到他更加恐怖的目光時,她連忙捂住嘴,朝他擺擺手,示意是她的錯。
嗚嗚……她一個天才美少女啊!怎麼就敗給這麼一只冷面狡猾的老狐狸手上?她可憐不可憐啊!
「等三個星期後,我一定要離你遠遠的,都給我這麼天才弄笨了。」夜緋姍難過地感嘆著。
她那副惋惜的模樣,讓冷朔心情一下子變好,一踩油門,銀白色的車身像箭一樣「咻」地飛了出去。
冷朔將她帶進了一個高級會所,給守門的服務員一張金閃閃的帖子後,拉著她進去了。
這樣一來,夜緋姍在記者面前說的謊話便不攻而破,她一進去,就感覺到一道道如利劍般的目光嗖嗖地射在她身上。
她淡定地推開冷朔的手,並正兒八經地對他說,「我是你表嬸嬸的女兒,別讓愛慕你的女子誤會,錯失你的大好姻緣。」
一下子,會所里只剩下幾道和諧的目光了。
「朔,陪我喝杯酒如何?艷兒好久沒看見你了呢!」此時,一個打扮的妖艷的女子大步邁了上來,直接將自己送入了冷朔的懷里。
冷朔沒說話,意味深長地撇了眼一旁的夜緋姍,帶著那個笑的春風得意的妖艷女子離開了。
她倒是不怎麼介意,隨便挑了個位置坐下,冷眼看著周圍形形**的男女交談說笑,以及舞台那里一對對跳著優雅地華爾茲的男女。
一杯杯地往肚子里灌紅酒,在她越來越無聊的情況下,眼前突然冒出一張熟悉的臉龐。
「真巧,你也在這啊!」
夜緋姍嫣然一笑,樂呵呵地打趣道,「怎麼?不願意看見我?」
「怎麼會?」想你還來不及呢!韓炘默默地在心里補上一句,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被她下了毒,沒日沒夜地思念她,腦海一空閑下來,就自覺地浮現她的模樣。
「小姐,能和你跳只舞嗎?」彼時,一位二十幾歲,模樣較為英俊的公子哥,彬彬有禮地對她發出邀請。
夜緋姍答應不是拒絕也不是,她對他沒什麼興趣,只是他如此禮貌客氣地邀請她,而眼底純淨一片,不帶那些一絲yin穢之色,讓她猶豫了下。
在她打算答應眼前的男子時,韓炘突然說話了。
「抱歉,她有舞伴了。」韓炘拉住她的手,步入舞池。
他實在不可以眼睜睜地看著她和別的男人拉手,所以才那樣做了。
「你怪不怪我?」滑入舞池後,韓炘有些小心翼翼地問她。
「嗚……我有那麼小心眼嗎?」夜緋姍哭笑不得地問,粉唇不滿地撅起,那雙靈動的眸子也委屈得瞪大。
「不是。」韓炘那雙如黑寶石一樣漂亮的眼楮帶著些好奇,「你的眼楮生來就是紅色的嗎?」
夜緋姍微微點了頭,她們的手牽在一起,開始跳起華爾茲,她們配合得天衣無縫。每一個升降、旋轉、擺蕩、傾斜、反身,都優美到極致,她們跳出了莊重典雅、舒展大方、又華麗多姿、飄逸欲仙的獨特風韻。
絕色的容顏,默契的舞蹈,令她們儼然成為了整個舞池里的中心,引來周圍無數的驚嘆。
而夜緋姍她沒有注意到,有一雙陰冷的眼楮一直在盯著她看。
「你喜不喜歡我?」停下舞步後,夜緋姍突然傾身,在他的耳邊曖昧地呢喃著,沒等他作回答,抽開自己的手,轉身離開了。
唯獨剩下怔愣的韓炘站在原地,他臉上溫和地笑容都僵住了,紅到耳根子上去了。
他喜歡她嗎?或許吧?不知是在初次相遇那一刻,也或許是在和她打籃球,發現她灑月兌不羈的個性那剎那。
只是她的目光觸及那張戾氣十足的俊臉時,有些後怕地干笑兩聲,一雙腳生了根似的,動彈不得。
沒辦法,夜緋姍只能硬著頭皮走過去,語氣十分僵硬地說,「嗨,你回來了?怎麼不和那個女人再溫存一下?」
說完,她又後悔了,冷朔如刀劍一般攝人的目光簡直是要凌遲她了。
會所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們身上了,包括剛剛在呆楞的韓炘,也疑惑地看著他們。
她好像很怕那個如羅剎一般的男人,那個俊美如天神的男人,他認識,或者說,全亞洲的人都認識。他的公司遍布亞洲各地,他的權勢貫通黑白兩道。
她和他是什麼關系?韓炘不由猜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