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怒中的冷朔哪里顧及得到她的狀況,只一味地沖撞著她柔軟的身體,將自己心里的怒火和**全部發泄在她的身上。
快速**幾下後,冷朔滿足地離開她的身體,抬眸卻看見她早已昏迷的臉,嬌小的身體還在不停地抽搐。
他震驚地瞪大眼,抱起她瘦小的身體,雙手大力地搖晃著她的肩膀,「死女人,你……怎麼了?」
五指卻觸模到一大灘還溫熱的鮮血,冷朔倒吸一口涼氣,連忙撥打了急救電話,又手忙腳亂地為她穿好破碎不堪的衣裙。
很快,她被送進醫院。
冷朔焦躁不安地守在急救室的門外,他何時怕過?可是現在,他好怕,怕那個一直跟他對著干的倔女人死掉。
不,那個囂張跋扈的女人不會死的,不會死的。好像是堅定某個信念一般,他不斷地重復這句話,額頭上直冒冷汗。
就在此時,急救室的大門突然打開,走出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青春護士,「誰是她的家人?」
「我,她沒事了嗎?」冷朔急忙站起來,焦急地問醫生。
「請問你是她的誰?」
「她失血過多,若不是及時送到醫院,早就一尸兩命了。但……她的胎象本不穩定,又經過激烈運動,你……打算保孩子,還是保大人?」那個漂亮護士猶豫了下,終究問出口。
孩子?冷朔如遭晴天霹靂,他有孩子了,可是他卻親自謀殺了她,心神恍惚,他帶著點希翼地眼神,「不能保住兩個嗎?」
護士無奈地搖搖頭,那是不可能的。
「保大人,一定要保住那個女人。」冷朔心中抽痛,艱難地說出口,眼眶蒙上了一層薄霧。
白衣護士听到他的選擇後,連忙遞上風險通知書給他。
他接過來,在簽字人上面填上自己的名字,在關系那一欄填上丈夫二字。猶豫了下,最終還是最後那一欄上寫上了同意。
護士拿著文件,重新走回了急救室,並關上了急救室的大門。
長長的走廊里安靜得出奇,只剩下坐在椅子上惶恐擔憂的冷朔,他真恨不得殺了自己泄恨,為何要那麼殘暴地對待她?
就是她有錯,她也只是個十六七歲的小女生,他一個大男人干嘛非要和她斤斤計較,依依不繞?
他現在更確定自己對她的愛,所以他當時才被嫉妒、憤恨沖昏頭腦,卻釀下大錯。
她有了自己的孩子,為何不告與他?那樣他就不會那麼沖動,或許,她也不知道。
在煎熬中度過兩個小時後,急救室大門終于打開了,冷朔瘋了般沖上去,抓住帶頭那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醫生的衣領問,「她……還好嗎?」
「她已經度過危險期了,但她的體質還比較虛弱,要好好照料她,以後落個後遺癥可就不好治了。還有,最近三個月內不要行房事。」中年醫生特別強調了最後那句話後,打量了他一眼後,嘆了口氣,繞開他離去。
離開時,還念叨了句,「現在的年輕人,怎麼就顧著自己,玩那麼瘋,都是不要命了嗎?」
醫生走後,幾個護士推著夜緋姍出來了,她的臉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打了麻醉藥,依舊還沉睡著。
冷朔將她送進vip貴賓房後,又下樓繳費後。坐在她的床頭,大手撫模著她精致的臉蛋,「丫頭,我愛你,原諒我好不好?」
昏迷中的夜緋姍,手指不易察覺地地動了下,她听見有個熟悉的聲音跟她說話,想睜開眼,眼皮子卻沉得要命,掙扎了兩下,終究沒有醒來。
大概,在黃昏七點的時候,夜緋姍終于醒來,她只覺得渾身無力,口干舌燥,饑腸轆轆,坐起身,打量著自己所在的環境。
這就是……傳說中的醫院嗎?
電視里的醫院,不是都是白色的嗎?怎麼這里大相徑庭?
淡藍色的天花板,米黃色的牆壁,黑白相間的單人沙發,電視機、電腦、空調等家用電器皆具備完全,簡直就是一個。
她困惑地眨巴眨巴眼楮,原來她這個抗病體質也可以生病的,不是絕癥吧?她還不想死的!
從小到大,她從來就沒有進過一次醫院。
「嘎吱」一聲,房門被打開,那個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她的眼前,手里還端著一碗熱騰騰的清粥。
冷朔?夜緋姍目光一下子冷淡下來,她可是記得,就是這個男人讓她痛極,現在還頭一次進了醫院,真他丫地‘榮幸’。
她淡漠的目光並沒有影響到冷朔,他朝她走過去,將手里的清粥遞給他,語氣溫柔,「丫頭,吃了它吧!」
呵……夜緋姍頭不屑地扭到一邊,不理會他。
「對不起,我……」
她接過他手里的清粥,目光平淡,直直地看著他,「冷朔,不是每句對不起,都可以收到那句沒關系。心死了,什麼都完了。」最後一句話,她說的極其認真。
在他選擇背棄的那一刻,他們就注定天各一方。
她何等驕傲?她不可能接受一個離棄過自己的男人,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難道還要她委曲求全,犧牲自己去守候一份殘缺不全的感情嗎?不可能的,她本就沒什麼安全感,好不容易鼓足勇氣,嘗試一次,卻得到一個如此狼狽可笑的結果。
「對我死心,難道那個小破孩就讓你動心了嗎?」她冷漠的語氣,再次讓冷朔生出無名火。
小破孩說的是韓炘吧,夜緋姍唇角一勾,好笑地說,「他如今也不過十八歲,三年五載內,他便可以變成一個成熟穩重的男人。更何況他與我年齡相當,我對他動心,有何不可?」
她說的很對,以至于讓冷朔啞口無言,他21歲,整整大了她五歲,這算老牛吃女敕草嗎?
「冷朔,我和你之間存在的問題並不是他,而是你。」緊接著,夜緋姍再次補上了句話。
「我不是聖人,沒那麼大方。不可能在一個人拋棄自己後,他的一句對不起就願意不計前嫌地原諒他。」說完這句話後,她移開視線,拿起碗里的勺子均勻地攪拌著。
她是在怪自己?冷朔墨瞳里帶著幾分困惑,可是他當初確實分不清自己究竟愛的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