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囡囡這樣說,龍衣不由一陣莞爾,兩人才多大啊,這麼早就私定終身了?一雙妙目不由朝姬青玄身上上下掃射。
听小囡囡這樣說,姬青玄臉上頓時一陣青一陣白,不過兀自死要面子,冷哼一聲︰「我才不要娶你做媳婦呢。」
至于這事情的緣由,還要在三日前,姬青玄看到小囡囡時,覺得粉女敕可愛,老/毛病不由重犯了,老氣橫秋地對小囡囡說道︰「小妹妹,做哥哥的媳婦怎麼樣?你放心,哥哥一定會好好疼你的,你就是要天上的月亮,哥哥也會想辦法把它摘下來的。憂」
不過接下來就悲劇了……
一想起三天前,自己許下的諾言,姬青玄就恨不得自扇幾個大嘴巴圊。
怎麼就這麼沒眼力呢,要是娶了這個真正的混世小魔王,那他一輩子的幸福就算徹底完蛋了。
「你說什麼,你不娶我了?」原本一臉笑容的小囡囡,臉色驟然寒了下來,眼神冰霜如雪地望著姬青玄,其神色竟有幾分像小魔女了。
姬青玄氣勢頓時落了好幾分,不過在仗著祖爺爺在一旁,小腰桿還是一挺,大聲說道︰「我就不要娶你,就不要!」
小囡囡瞪著姬青玄,嘴巴一撇幾乎要哭出來,不過小家伙總算還十分堅強,硬生生地收回眼眶中的淚水,而後一個飛身,就撲向姬青玄,嘴里女乃聲女乃氣地道︰「你不想娶我,我就偏要嫁你,打到你願意為止!」小囡囡動了真怒,行動如風,小粉拳如暴風驟雨般朝姬青玄身上招呼去。
「祖爺爺救命啊。」見小囡囡動怒,姬青玄最後的底氣煙消雲散,連忙向姬青月求救。
姬青月無奈一笑,腳下一點,帶著姬青玄飄然掠向遠方,聲音悠悠從遠方傳了過來。
「龍衣,事情如何取舍,你好好考慮,老夫告辭——」說罷,他帶著姬青玄,飄然掠走。
小囡囡兀自憤憤不平,小臉憋得通紅,甚至還想追過去,龍衣見狀,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嘴里哄道︰「好啦,我們小囡囡最乖了,一定會有人娶我們小囡囡的。」
這話一出,一個頭還露在水面上的熊護衛,險些嗆了一大口水;隱匿在空中,不敢露出一絲一毫氣息的虎將軍,也是一個趔趄,險些掉了下來。
小囡囡還乖,天哪,這個暴力小丫頭,要是能嫁出去,那才是奇跡呢,怪不得剛才姬家小子,死活都不要娶她呢。
「不,我就要嫁給姬哥哥,非他不嫁。」小囡囡卻來了脾氣,認定了姬青玄。
「哦……」龍衣一陣頭疼,都說現在的孩子早戀,但沒早戀到這種份上吧,小囡囡才多大啊,至多幾個月。
雖說她真實的年齡可能不止于此,但畢竟經歷人世,才短短幾個月啊。
「小囡囡,听我說,你還小呢,等長大了,才知道什麼是愛情……」龍衣決定撥正小丫頭正確的人生觀和價值觀,罕有耐心地勸道。
「可是爸爸也不大啊,才九歲就結婚了,為什麼我不可以呢?」小喃喃瞪大著一雙無辜的眼楮,十分委屈地問道。
龍衣一個趔趄,險些摔倒,什麼我也才九歲,我和你的情況一樣嗎?我是後世穿越而來,真實的年齡都要三十歲左右了。
能一樣嗎?
可是又怎麼解釋呢?難不成和孩子說自己是穿越而來的?不行!
左思右想,卻沒有什麼辦法解釋和打消小家伙迫切結婚的念頭,但偏偏小囡囡還抓著不放,兀自執著地說。
「爸爸,你還快點到姬家下帖子,就說我要和姬青玄舉行盛大的婚禮……」小囡囡一臉期盼地說道。
舉行婚禮?龍衣的頭開始犯疼了,但偏偏找不到合適的詞來開解小囡囡,到最後,只能仰天/怒吼,冷喝道︰「端木琉,你還不出來,開解開解小囡囡!」
端木琉早就來了,不過由于怕被小囡囡纏上,所以一直隱身在虛空中,此時被龍衣叫破,不得不站了出來。
「我說小囡囡,其實那個姬小子長得一點都好看,你看哈,他的臉圓的隻果一樣,耳朵是招風耳,和我們豬族有的一拼。還有,我們小囡囡的婚禮不急,等你長到一定年紀,爸爸,哦,不,媽媽給你舉行一場盛大的比武招親,讓天下俊杰都來參加,拱你挑選。怎麼樣?」端木琉擠了擠眉毛,陪笑著說道。
「比武招親,那好玩嗎?」小囡囡頓時來了興趣。
「當然好玩啦,你要是看到丑的,或者不中意的,你可以使勁下黑手,揍他。你要是看到中意的,就可以故意輸給他,那多有趣啊。」
周圍隱遁的妖族,再次被狠狠驚嚇了一次,這算什麼比武招親啊,要是看不中的,就會被小囡囡往死里揍……天,這長得丑美,全在于小囡囡的判斷。不行,得回去,嚴肅教育自家的孩子,萬一以後妖尊舉辦比武招親,打死他們也不讓孩子參加。
要是一不小心,真娶了小囡囡,那真是把自己的孩子,不,把全家往火坑里推啊。
「那好玩,我要比武招親,不過那時候一定要叫姬青玄參加。」小囡囡對姬青玄還是念念不忘,說到底,小囡囡其實對粉雕玉琢姬青玄還是很有好感的。
遠處,姬青月正攜手帶著姬青月慢悠悠地朝西河海方向掠去,其間,姬青月看到垂頭喪氣的姬青月,不由笑了笑。
「沒出息的小東西,你看祖爺爺那會多麼風流倜儻,哪怕是現在,依舊是豐神俊朗,瀟灑無比。哪個姑娘看到祖爺爺,不像蜜蜂看到花一樣撲上來?」姬青月的年紀雖然有近一千歲,但依舊是一副青年人的模樣,其實從骨子里可以看出,姬青月是非常喜歡裝女敕的,年輕時,風流往事定然不少。
正是在他的燻陶下,姬青玄小小年紀,看中哪個姑娘漂亮,就流里流氣地說道︰「小姑娘,我看上你了,你就是我姬青玄未來的老婆了。」
以姬青玄的家世和人見人愛的小臉蛋,他這一招,百試百靈。不過唯一的一次失誤,便是在龍衣那邊。
小囡囡這邊,倒是靈驗,不過混世小魔王反悔了。
「祖爺爺,得了吧,您那點事我也知道。您就是花花腸子多一點,祖女乃女乃在世的時候,看得您多緊啊,您哪有機會找其他女孩子呢?」姬青玄卻一撇嘴,不屑地說道。
「你這小子!」原本陷入美好記憶中的姬青月頓時出戲,一巴掌拍在姬青玄的腦袋上,「我說的是在和你祖女乃女乃結婚之前!」
「是的,是我說錯了。」姬青玄連忙認錯,天下人誰不知道自己這個威風無限的祖爺爺其實是一個妻管嚴。即便祖女乃女乃現在去世,只要自己一揭這個傷疤,祖爺爺就會動怒。
說話間,忽然「阿嚏,阿嚏」連續打了兩個噴嚏,並有一股冰寒從心頭升起,小家伙揉了揉鼻子,道︰「奇怪,突然好冷,難道有人說我壞話嗎?」
這時,剛好是小囡囡說到讓姬青玄參加比武招親大會。
……
另一邊,龍衣看到小囡囡小臉洋溢著無比的笑容,神色微微猶豫,原本打算說的話最終咽了下去。
或許,不應該破壞小囡囡心中的美夢,要是讓她知道舞飛雪和她親生父親的事……這小丫頭,還會像現在這樣沒心沒肺嗎?
端木琉一邊哄,一邊看了一眼小魔女,心知道她在猶豫什麼,嘴唇翕動,想要說些什麼,不過最終和小魔女一樣,還是沒有說出來。
魅族雖然重要,但小囡囡的美好童年也同樣重要。用以犧牲小囡囡幸福童年的代價,來找到魅族,龍衣做不到。
兩人對視了一下,最終均無奈地搖搖頭。
小丫頭騎在端木琉脖子上,笑聲咯咯地,傳遍了整個萬島湖,這次難得「媽媽」陪她玩的,自然要玩的盡心。
不過小囡囡玩的開心,卻苦了端木琉,不過好在他靈機一動,說︰「小囡囡,我們周圍躲了好多人,要不要我們來比賽,看誰先把他們找出來,好嗎?」
現在只要小囡囡這個混世小魔王從妖王殿里出來玩耍,萬島湖上的生靈幾乎全都躲了起來,此時,水下,空中,湖心島上,都戰戰兢兢地躲著不少萬島湖生靈,生恐被小囡囡發現。
「好啊,這游戲好玩。要不我們比一比,看誰找到的多呢?」小囡囡立刻雀躍起來,小手掌一拍,咯咯地笑著。
「好,這你可比不上我。」端木琉微微一笑,他神念何等強大,自然知道大家都躲在何處,當即右手一揮,一道氣芒擊了出去,落在遠處的荷花池中。
「砰——」一個巨大的身影狼狽地竄了出來,正是躲在荷花池中的熊護衛。
「嘻嘻,我找到了一個。」端木琉不理會臉色發白,戰戰兢兢地熊護衛,笑嘻嘻地說道。
「哼,這我也會。」小囡囡不服氣地撅著嘴,忽然攤開手手掌,小嘴對著手掌輕輕一吹,掌心中忽然多了
一枚種子,隨著小囡囡吹動,種子慢悠悠地飛向空中。奇異的是種子在空中緩緩長大,發芽。
最後竟形成一株小桃樹,小桃樹深處樹枝,樹枝四處搖晃,似乎在探尋什麼,忽然樹枝像是有所發現,頓時朝某一個方向瘋長而去。
「哎呦,輕點,輕點。」原本一頭妖獸化身為一塊山石,聳立在湖心島上,不過被小囡囡識破真身,直接攝了過來。
龍衣望見小囡囡變幻出的桃樹時,忽然神色一亮,原本的猶豫和不舍,這一刻竟已全部消散。
她已經有了兩全其美的辦法。
……
是夜。
氤氳的霧氣緩緩從萬島湖清洌的湖水上升騰而起。妖王殿中,小囡囡已經熟睡而去,但妖王殿外,卻一陣沸沸揚揚。
「這個小魔王終于消停了,我們也可以松一口氣了。」一頭錦鯉露出水面,神色興奮地說道。
「是呀,自從這個小魔王來這里後,我都沒有好好休息過,你看,我好像又老了許多。」一頭美人魚,甩動著尾巴,坐在一塊巨石上,一手拿著鏡子,一手則在臉上抹抹點點,此時看到鏡中的自己時,發出一陣哀嘆。
不僅是他們兩個,萬島湖中的其他生靈,都生有同感,甚至因為小囡囡的到來,他們數千年的生物鐘都發生了變化。
妖王殿內。
龍衣望著酣睡的小囡囡,一臉溺寵,身旁,端木琉憐惜地抱著小魔女,一邊輕輕搖晃,一邊湊在小魔女耳旁,輕輕說道︰「等魔族的事一了,你我就生一個大胖小子,嘻嘻,就像小囡囡一樣。」
小魔女轉頭白了端木琉一眼,哼道︰「誰要和你生大胖小子,我才不。」
不過嘴上雖然這樣說,心底卻升起一股甜蜜感。這樣的感覺,在前世,龍衣從未感受過,甚至連想都沒有想過。
老天對她實在太好了。
有時,她經常會想,這會不會是她做的一場夢,甚至還會狠狠地掐一下自己,當手臂上傳來揪心的疼時,她卻哈哈大笑。
原來,這不是夢,這是真的。
她可以擁有這樣幸福的生活,甚至還可以有小囡囡這樣活潑可愛的孩子。
「你就別裝了,我看你比誰都喜歡小囡囡,就是她將整個萬島湖都翻過來,你也是那麼護著她。天底下,哪里有像你這樣做娘的,要是我們自己有了孩子,他一定會被你寵壞了。」
雖然嘴上嗔怪,但他將小魔女樓得更緊了。
他理解小魔女為什麼會這樣溺愛小囡囡,因為小魔女的童年,幾乎全部是灰色的,沒有任何幸福可言。
她自然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如小囡囡一樣,幸幸福福,快快樂樂地活著。
小魔女的悲劇,絕不能在下一代重演。
端木琉只是猜對了一半,龍衣寵愛小囡囡,固然是因為龍衣自小沒有幸福的童年,更重要的是,龍衣兩世為人,前一世,從小到大,她每一刻都生活在冰冷的世界中。
一生中,除了刺殺,還是刺殺。唯一的朋友,還是跟隨自己的獵犬,不過最後它喪身在了炸彈中。
龍衣微微一笑,小小的身軀隨著端木琉堅實的臂膀輕輕搖晃,嘴里道︰「寵壞就寵壞唄,要是他要星星,那我就摘星星給他,要是他要月亮,我也想方設法摘月亮下來。」
「慈母多敗兒。」端木琉刮了刮龍衣的鼻子,溺寵地笑道。
「對了,你說的事,有把握嗎?」忽然端木琉低下頭,這樣問道。
「應該沒有問題。小囡囡體內有一半的桃精血脈,而紫藤卻有獨特的吞噬之力,特別是對于同樣木屬性的。我可以在不傷害小囡囡的前提上,用紫藤之力,抽取一點桃精血脈,然後用玄黃鏡,追本溯源,這樣我們就可以找到魅族結界,而不傷害小囡囡。」龍衣這樣說道。
「那好,我們開始吧。」端木琉轉頭望了望熟睡的小囡囡,輕輕說道。
龍衣點點頭,待端木琉松開手後,龍衣伸出手掌,手掌中正是孕育捆仙索的紫藤。隨著輸入法力,紫藤緩緩生長,一個細小的枝蔓悄悄繞上小囡囡胖嘟嘟的手臂,枝蔓上漸漸生長出一根尖銳的荊棘。
龍衣臉上閃過一絲不忍,不過只是被荊棘輕輕刺一
下,傷痛應該不大,便硬著心腸,操縱者紫藤荊棘,輕輕刺了一下。
「嗚——」小囡囡在睡夢中感到一絲疼痛,就不滿地嘟著嘴,翻了一個身子,尋找更舒適的睡覺姿勢,並沒有驚醒了。
龍衣和端木琉重重地松了一口氣,這時荊棘頂端有一抹鮮紅,不過迅速被紫藤吸收枝蔓中。龍衣和端木琉悄悄退出了小囡囡的寢屋。
「可以開始了。」龍衣望著擺放在桌上的紫藤,輕輕說道。
只見她翻手一轉,手掌已經多了一面金燦燦的寶鏡,隨著她念動法決,玄黃鏡頓時散發出一道金色光芒,光芒直落桌子上的紫藤。
這時,龍衣的另一只手,朝著紫藤猛然一點,在她的控制下,紫藤將剛才從小囡囡體內抽取的一點精血,再度逼出紫藤體內。
小囡囡的精血被玄黃鏡一照,頓時發出璀璨的光芒。那些光芒逐漸凝練,變化出一幅幅畫面。
仿佛是龍衣穿越前那個世界的銀幕,一幕幕播放著一段段畫面。
畫面中,是舞飛雪的往事,但大多一個人孤寂地守在地下洞府里,孤零零地看守著龍泉寶劍。
「追本溯源,逆流而上!」龍衣輕喝一聲,手中的玄黃鏡光芒再度大盛,熒幕上的畫面頓時變得飛快起來。
舞飛雪數百年的光陰,猶如一頁頁紙被翻開,要是小囡囡在此,舞飛雪昔日的種種感受,因血脈之力,都可以清晰感受到。
五百年的孤寂守護,痴痴的愛戀,這份沉重的感情,恐怕會頃刻壓垮一個原本活潑可愛的小女孩。
幸好,想出了這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才不至于讓小囡囡崩潰,龍衣和端木琉此時都暗暗這樣想。
畫面陡然一轉,不再是灰色,而是變得輕快活潑起來,那是舞飛雪進入龍城,遇到心上人的時候。
那段歲月,雖然短暫,卻是舞飛雪一生中最快樂的記憶。
畫面再度往前推移,而這時,小魔女和端木琉的心都緊緊提了起來,因為,他們知道,這一刻,關系到能不能找到魅族結界的關鍵了。
畫面中,一個黃衣女孩,飄然從一片奇怪的密林中飛了起來,她鬼頭鬼腦地往後張望著,深恐被人發現,待確定身後無人時,方才咯咯一笑,朝著遠方疾掠而去。
畫面再往前,便被一股奇異的力量阻擋住,再也不能往前追溯了。
這時,玄黃鏡的光芒逐漸黯淡,而顯化剛才那些畫面的精血,也因耗干其中精髓,消失在了天地間。
「端木,能認出那地方嗎?」龍衣有些憂慮地問。之所以玄黃鏡不能再往前演變,一來,可能是取的精血實在太少,不足以再往前演化;二來,可能是魅族結界那邊有一股奇異的力量,在阻止著龍衣推演。
「這片密林有些眼熟,容我想想,到底在哪兒見過。」端木琉蹙著眉,陷入了深思。
不過蒼穹大陸何其大,除了人族和妖族城池,大多地方都有濃密的森林,僅憑著一眼,就能認出這是哪兒,無異于比登天還難。
不過好在端木琉記憶驚人,而且這個地方,他似乎去過,因此還有一定把握想象出。
「這似乎是恐怖森林,不過又不是,恐怖森林中有一種奇異的色澤,是烏黑色的……對了說起奇異,是那樹木,只有那個地方,才會有這種鐵樹,我知道了,這時荒漠島的鐵樹林!」端木琉猛然抬頭,又驚又喜地說道。
想起鐵樹林後,端木琉方才知道為什麼他在看到這片森林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因為鐵樹林實在太獨特了。
生長在荒漠中,五百年長一寸,這一片莽莽蒼蒼的鐵樹林,也不知道存在了多長時間,也許有數萬年之久。
最為奇特的是,在這寸草不生的荒漠中,卻頑強地生活著鐵樹這等奇異的植物,而且這片樹林中,除了鐵樹外,沒有其他任何生物,甚至連昆蟲都沒有,整個密林彌漫著一股陰森詭異的氣息。
這等奇異的地方,自然有許多人去探險過,鐵樹林雖然陰森神秘,但對于修真來說,並沒有什麼凶險,有人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從鐵樹林的東側,橫穿到了西側。不過一個月的時間,他除了看到單調的鐵樹外,還是鐵樹,其他生物,一個都沒有看到過,整個森林彌漫著一股讓人驚悚的死氣。
而鐵樹,只生長在荒漠中,一旦離開荒漠,便自己枯萎,再難植活。鐵樹林的種種神秘被勘探後,便再也激不起修士的任何興趣,漸漸成了一塊真正的遺棄之地。
當時,端木琉也曾去鐵樹林四周轉過一圈,但沒有任何發現,不過鐵樹林內獨特的風貌,還是讓端木琉記憶猶新。
這才讓端木琉看到玄黃鏡演化的畫面後,方才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