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後第二次成親,又踫上三朝元老左相離世,皇上念及他德高望重,整個京都哀悼三天,這親事又沒法成了。」
「那會兒新娘子才出門,還沒上花轎呢,他要直接娶回來,省的再來第二次麻煩,岳父家不同意,好吧,又惹到他了,這親事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給退了!」
「這第三次吧,他成親,皇上下台階摔了一跤,左手都摔斷了,本來是意外,與越郡王也沒多大關系,可京都都傳越郡王一成親,必有重臣離世啊!」
「這為了皇上的命,哪里還敢讓他拜堂啊?瑞王趕緊讓人把花轎又給抬回去了,當日同娶的還有定遠侯的女兒,這不也沒嫁成了麼,為了皇上的安危,怕越郡王娶親把皇上給沖了,御史台都逼迫他退親,可越郡王就是不退,反而御史台嫁女兒,娶兒媳,他就去溜兩圈,鬧得烏煙瘴氣的,你逼我退親,那我只能搶你女兒兒媳做郡王妃了,現在,沒哪個御史敢提退親的事。」
知晚听到同娶,眉頭皺了下,再听沒退親,知晚的臉更臭了,「也就是說我現在還有婚約在身?」
姚媽媽雖然離京了,可還是關注著定遠侯府的事,點點頭,「這越郡王行事讓人模不著頭腦,皇上訓斥他,他一出宮就去找侯爺商議成親的事,這擺明了是想把皇上給克死,他不怕皇上由著自己的性子來,侯爺可不敢答應,一定要退婚,他不同意,最後不是鬧上了,這不,侯爺過壽,他就送了副棺材去,還說什麼升官發財。」
知晚有些凌亂了,這明擺著就是個二貨啊,皇上一罵他,他就成親克皇上,這不退婚不會是專門為了克皇上的吧?要說真愛,她在他面前站著,他都不認識!
知晚嘴角猛抽,「這麼個紈褲,我爹怎麼會把我嫁給他?」
「這不怪侯爺,是欽天監算的命,說郡王爺命太硬,所以才會克大臣的,挑中明珠郡主這門親事後,還是覺得壓不住越郡王,就又挑了個,那時候正好選秀,六姑娘被選中了,太太舍不得她給人做側妃,就說你的命更合適,這不一算,還真合適,就選了你。」
茯苓連著點頭,壓低聲音道,「後來你逃婚了,太太不敢惹越郡王,就找了人替你出嫁,沒想到真沒壓住,把皇上給克了,所以姑娘逃婚了,才沒鬧出大動靜來,不然整個侯府都要被彈劾了,估計更怕越郡王鬧事。」
姚媽媽嘆息,「紙終究包不住火,越郡王一日不退親,侯府就一日不安生,奴婢原以為侯府會直接說你死了,這樁親事自動作廢,侯爺沒這樣說,那樣你這輩子就回不去了,後來侯爺被逼的不行,告訴越郡王花轎抬回來後,你怕克皇上就逃了,一直沒找到。」
「原是想他退親的,沒想到他說他要是娶不到你,他就娶六姑娘,太太要是舍得六姑娘出嫁,也就不會把你推出去了,所以侯府這幾個月才會派人來找你,要不是我看見了,讓你趕緊逃,也不會丟了……。」
知晚沒想到她丟失竟是因為越郡王,他不過就是個郡王而已,竟然惹出這麼多風浪來,虧得方才她還覺得他挺可憐的,連兩個暗衛都不听他的話,不向著他,這麼可惡的主子,不背後捅刀子就很不錯了!
不過他不打女人,知晚想她要是直接告訴他,她生了兩個孩子,給他戴了一頂明晃晃的綠帽子……知晚不敢想了,這簡直就是找死。
方氏坐在那里,听的有些傻,在她眼里,皇上才是最大的啊,皇上就跟那閻王一樣,要你三更死,你就活不到五更,這都要克死他了,還許他活著,這不應該啊!
方氏忍不住問,「他這麼紈褲,對皇上都不敬,怎麼還準許他活的好好的,他爹鎮南王有那麼厲害嗎?」
茯苓重重的點頭,「不是一般的厲害,鎮南王府就不是一般的府邸,鎮南王府是一步一步爬起來的,曾太祖父是個連姓名都不知道的人,但是福運好,跟咱們大越朝太祖皇帝拜了把子,隨了太祖皇上的姓,那時候太祖皇帝還是個小隊伍長呢。」
「後來太祖皇帝登基,鎮南王府是封侯的,在曾祖父輩,又屢建奇功,封了國公,祖父輩,又封了郡王,到越郡王父親這一輩,就直接封做親王了,都說一朝天子一朝臣,每回改朝換代,勛貴公卿不都換掉一堆,偏鎮南王府步步高升,大家都流傳,這要再建功立業,就得取皇上而代之了,估計是為了避嫌,鎮南王就縱容越郡王,以至于他養成了個紈褲性子……。」
知晚額頭一抖,這鎮南王府也忒傳奇了,步步高升啊,竟然沒出過敗家子,知晚想到敗家子就想到了越郡王,葉歸越,他這是把祖祖輩輩的紈褲全部加在了身上嗎?
知晚覺得不排除這樣的可能,就听茯苓繼續道,「還有一種說法,就是越郡王親娘的死與皇上有些關系,鎮南王的胞妹是咱們皇上的第一任皇後,據說是出了事死的,她死的時候,還生了大皇子呢,不過大皇子命薄沒活兩天就夭折了,那時候鎮南王的心思全在皇後身上,忽略了王妃,讓王妃動了胎氣,難產而死,所以越郡王記恨鎮南王和皇上,處處與他們作對,然後越來越紈褲就變成今天這樣了。」
知晚嘴角抽了下,不論是哪種說法,總歸他變成一個紈褲是有緣故的。
姚媽媽點頭道,「不管是什麼原因,越郡王都不是咱們招惹的起的,就是尋常人都不敢惹,你看看他的名字封號,跟咱大越朝一樣,這樣的封號只能封太子的,換成尋常人家躲著還來不及呢,听說是鎮南王有次建了大功,皇上問他要什麼賞賜,他就替兒子要了個郡王封號,不然越郡王該叫世子才對,這樣的王侯之家,姑娘能嫁進去本是前世修來的福氣,偏郡王爺這樣紈褲,好好一門親事大家躲都來不及,這親又沒退,越郡王又逼迫著,奴婢這心就沒安生過,那兩個孩子就跟把刀一樣懸在侯爺的頭頂上,姑娘,你可得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