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想著便笑道,「那盆抓破美人臉的確是妹妹鐘愛的,妹妹卻不敢心存抱怨,畢竟皇上被越郡王打劫了,都睜只眼閉只眼,再說了,那花也不是妹妹的,妹妹有何立場去要,鬧到皇上跟前,還讓皇上心生厭煩,還不如叫人再去尋一盆回來,抓破美人臉雖然珍貴,卻不止一盆,反倒是姐姐,後宮內務皆有姐姐管理,御花園一下損失這麼多的珍稀花卉,又是一筆大的開銷,如今國庫吃緊,皇上提倡後宮節儉……。」
貴妃說到這里就停了,皇後的臉陰沉了下來,那麼多珍奇花卉,少說也要萬兩銀子,還不一定尋的到,堂堂御花園,少了珍奇花卉鎮著,那些貴夫人們進來,不是等同在欣賞自己家的後花園嗎,如今後宮是她在打理,支出這一筆開銷,勢必要縮減各宮用度,肯定會引起眾位妃嬪的不滿,一想到這里,皇後的眸底有沉了三分,原本她在後宮說一不二,威信十足,自從壽宴上出了那只豬以後,她就淪為後宮笑柄!
皇後心情一不爽,手就攢緊了,連帶看知晚的眼神都變了,責問道,「是你找越郡王要花卉的?」
知晚在心底大呼冤枉,誰叫他送了,沒有好麼,不過她知道皇後這是遷怒于她呢,因為葉歸越,因為她,給她管理後宮增添了麻煩,可在知晚看來,這應該不算什麼麻煩啊,皇後會不理直氣壯的去找皇上要銀子填補御花園嗎,肯定會的啊,還會趁機要皇上降罪葉歸越,這是明擺著的事嗎,何苦為難她一個弱小女子啊,知晚猛搖頭。
九皇子呆坐在那里,啃著糕點,很不耐煩的催道,「來了大半天了。該說的也都說過了,可以送她出宮了嗎?」
丫鬟奉了茶上來,皇後端過輕啜了兩口,平復了下心中的怒火。瞥了小幾上的銀珠,皇後才道,「送她出宮自有太監宮女,九皇子這麼急,莫非有事?」
九皇子拍著手上的糕點沫子,鼓著腮幫子道,「她是我領進來的,自然我領出去了,萬一她在皇宮里迷的路,她說責任在我。」
知晚。「……。」
皇後,「……。」
一屋子的人齊刷刷的看著知晚,難怪今兒九皇子安安分分的待在貴妃這里,不說話也不走,還叫人納悶不解呢。敢情就是等著送她出宮呢,你一個侯府庶女,九皇子送你來是給你面子,你還蹬鼻子上臉了,要九皇子送你出去?
知晚欲哭無淚,相望天花板,可不敢。只好盯著地毯默默流淚,小屁孩,姐姐只要你帶路來這里的好麼,沒要求你送姐姐出去啊,你有這樣的自覺是好事,可被說的跟我強逼迫你似地啊。再說了,當時你還是小公公一枚呢,姐姐敢奴役那會兒的你,不代表還敢奴役現在的你啊,知晚扭頭瞥著九皇子。九皇子昂著小脖子,一臉知道奴役本皇子的下場了吧?
知晚呲牙,皇後就拍桌子了,「大膽,一個侯府庶女,也敢對皇子指手畫腳,還吩咐皇子做事,這就是侯府的教養?」
知晚站在那里,還沒說話,就听貴妃笑道,「姐姐莫生氣,定遠侯府四姑娘膽大,這事咱也不是第一次知道了,連越郡王都敢吩咐,何況是九皇子了,九皇子要是真不願意,也就不會在這里一等半天了,臣妾與賢妃妹妹找她來,就是詢問一下引蝶香的事,鳳月公主不也想跳一曲蝴蝶舞嗎?」
皇後生有二子一女,分別是已逝的二皇子,也就是太子,再就是四皇子和鳳月公主,皇後想到安康公主跳過蝴蝶舞之後,鳳月公主就幾次央求她,只是那蓮花台是琉華公主送于皇上的,未經皇上允許,她不好擅自做主,怕惹怒皇上,再者她與琉華公主關系並不好,就更不好張這個口了,鳳月公主想跳蝴蝶舞,就慫恿映月公主去找皇上,她好順帶玩一下,誰曾想,蝴蝶香沒了。
皇後又重新拿起銀珠,賢妃就說起用香木換香的事,皇後听得眸底輕動,她用了幾十年的香,除了皇上慣用的龍涎香之外,似乎還沒有香比的上這個,與其讓御香坊把香木給糟踐了,不如換了香,皇後瞥了賢妃一眼,賢妃臉上的笑就更濃了,皇後答應了。
賢妃笑看著知晚,「不知四姑娘可知道這香怎麼換的?」
她當然知道了,規矩是她定的嘛,知晚撓了撓額頭,好像想不起來一般,半晌後,恍然大悟的道,「我想起來了,麝香,檀香,龍腦香……。」
知晚報了十種珍貴的香木名字,賢妃听得點點頭,雖然珍貴,御香坊應該有不少,「如何交換?」
「一斤換一兩。」
「……。」
檀香乃百年樹木,有綠色黃金之稱,麝香十倍于黃金,龍腦香更是珍貴,這樣珍貴的東西,竟然用斤來形容,這是地上的石子,山上的雜草木頭嗎?還一斤換一兩!
貴妃瞥著知晚,眸底有些許惱意,「是不是太獅子大開口了些?」
知晚輕笑了笑,指著皇後手里的銀珠,問道,「那一顆蘭香,貴妃以為價值如何?」
貴妃笑道,「蘭香淡雅清幽,又晶瑩剔透,這一顆不在百兩之下。」
知晚點點頭,單單從香味和外形能給出這樣的價格已經很不錯了,可見貴妃的眼力了,「若是香味能保持兩年呢?」
貴妃怔鄂住,有些不信,賢妃就先問道了,「果真?若真能保持兩年之久,價值當在千兩之上。」
知晚滿意了,其實這一顆香珠,她給的價格也就兩百兩,賢妃說值一千兩,也就意味著一千兩銀子有人買,五百兩銀子有人搶,「可這一粒香珠有一兩重嗎?」
賢妃,貴妃不說話了,這一粒香珠能有一兩才怪了,如此說來,這筆交易倒是可以交換了,只是她能做的了越郡王的主嗎?
賢妃笑看著知晚,「本宮愛香。尤其愛蘭香,今兒聞了你的蘭香,本宮回去就會把御香坊送的蘭香丟了,只是夜不能寐。該如何是好?」
知晚額下滑下一根黑線,賢妃是不是太搞笑了一點點啊,蘭香是你扔的,關她毛事啊,但還是故作惶恐的看著賢妃,賢妃笑道,「本宮是與你開玩笑的,回頭本宮差人送幾斤香木去侯府,你幫忙求求越郡王,給帶些香珠與本宮便好。春蘭,把本宮那支雲鬢花顏金步搖拿來給四姑娘。」
拿人家的手短,這下知晚不好意思拒絕了,其實她沒想拒絕的啊,賢妃表態了。貴妃又怎麼好意思不送點,賞賜給知晚一塊玉佩。
九皇子這下是真待不住了,這女人傻啊,一根破簪子,一塊破玉佩,就要她幫這麼大的忙,還是要他找越大哥幫忙。九皇子真懷疑葉歸越的眼神了,打擊知晚道,「你幫忙就幫忙,東西就別收了,越大哥送你那麼多的聘禮,你也不缺這些東西。要是越大哥誤以為你拿人錢財與人辦事,父皇的小庫房又會空一半了,回頭父皇拿什麼東西賞賜給後妃們啊?你別亂收東西。」
知晚,「……。」
賢妃,「……。」
貴妃。「……。」
「說的不錯,還是朕的九皇兒時時心系朕,」忽然,傳到一聲鏗鏘有力的說話聲,嚇住了屋子里所有人,忙惶恐起身行禮。
皇後嗔怪的看著文遠帝,「皇上來了,怎麼也不讓公公通傳一聲,害的臣妾們都來不及迎駕。」
文遠帝虛浮了皇後一把,邁步朝首座走去,皇後賢妃們又重新落座,才听文遠帝笑道,「朕听說安康說,貴妃賢妃找了定遠侯府四姑娘來詢問蝴蝶香的事,要朕替她也要一點兒,怎麼朕听到拿人錢財與人辦事?」
貴妃忙笑道,「沒有的事兒,臣妾只是與賢妃賞賜了定遠侯府四姑娘一根金步搖一塊玉佩。」
皇後笑著接口道,「安康公主喜愛引蝶香,臣妾也有意把引蝶香算作貢香,就是不知道這引蝶香出自何人之手。」
皇後說著,瞥了知晚一眼,「不知道四姑娘可知道?」
知晚忙上前一步,福身行禮,才抬頭呢,就見到徐公公站在皇上身側,一臉錯愕的看著她,蹦出來兩個字,「第一……。」
才說了兩個字,徐公公忙閉上嘴巴,見文遠帝和皇後望著他,徐公公忙請罪道,「奴才失言了。」
知晚也反應過來了,臉色有些僵硬,怎麼把徐公公給忘記了,當初在歷州,她砸暈葉歸越後,皇上曾經賞賜她一粒大東珠啊,去宣旨的人不正是徐公公嗎,徐公公見過她的,尤其是她抱著孩子的樣子啊,她告訴過徐公公,那是她的孩子!
皇後還沒見過徐公公這麼驚慌的樣子呢,眸底微閃,笑問道,「什麼第一,徐公公以前見過四姑娘?」
徐公公額頭有汗珠,他雖然上了年紀,可還不至于到老眼昏花的地步,定遠侯府四姑娘模樣像極了第一村姑,皇上還納悶呢,之前定遠侯府四姑娘才情平平,不足為外人道也,怎麼就被郡王爺看上了,大家都知道郡王爺第一次見四姑娘就被四姑娘嚇跑了,後面卻對四姑娘窮追不舍,沒想到四姑娘竟然是第一村姑,越郡王什麼性子?想當日迎娶四姑娘時,滿大街的掀人家的花轎,明擺著是在找人,听說找的就是第一村姑,結果呢,很快就把第一村姑給忘了,對四姑娘猛打緊追。
徐公公想到京都傳聞,傳聞四姑娘逃婚在外,曾經救過一個夫人,收養過兩個孩子,他還覺得四姑娘心底寬厚,可是當日在上陽村,他宣旨賜婚時見到她懷抱麟兒,沒有宣旨,走後,怕有什麼不對,特地找來一對農家夫婦詢問了一翻,確認那兩個孩子是她親生無疑,心疼她死了夫君,帶著兩個孩子不易,才讓小公公把大東珠送回去給她,結果,那兩個孩子成了她收養的了?
徐公公看知晚的眼神變了,這樣一個模樣溫婉似水,性情卻暴躁爽朗的姑娘竟然未婚生子,還欺騙越郡王,甚至欺君,就憑她庶出的身份,已然配不上越郡王了。何況還生了兩個孩子,徐公公可不敢期滿皇上,徐公公一時走神,根本就沒听到皇後的問話。皇後眉頭蹙緊了,眸底有寒芒。
文遠帝瞥了徐公公兩眼,也發覺不對勁了,徐公公是他身邊的老人,從未這樣失禮過,今兒是唯一的一次,難道她有什麼問題,徐公公這樣明擺的是認識她的。
徐公公望著文遠帝,湊到文遠帝耳邊輕聲嘀咕了兩句,文遠帝臉色頓時鐵青一片。「此事當真?!」
徐公公忙道,「奴才惶恐,不敢欺瞞。」
知晚站在下面,要不是她不是純古代大家閨秀,這會兒只怕早嚇的跪下了。見徐公公和文遠帝的臉色,知晚也知道她有兩個孩子的事瞞不住了,鎮南王府雖然姓葉,但不是親王府,但是畢竟是王族,王妃,郡王妃出身怎麼可以有一絲一毫的瑕疵。連帶葉歸越也會受人唾棄鄙夷,知晚有種想轉身離去,帶著兩個孩子離京的沖動。
文遠帝一甩龍袍,邁步便走,徐公公緊隨其後,文遠帝這一舉動。怔住了包括知晚在內的所有人,賢妃疑惑的看著知晚,又望著皇後,「好好的,皇上怎麼了?」
皇後搖頭。「皇上的心思,誰能猜的透。」
再說文遠帝出了綴霞宮,一張臉色陰沉的就跟即將要嚇暴風雨一般,徐公公忙勸道,「皇上息怒,此事是否千真萬確,還需查證。」
文遠帝怒道,「還需要查證什麼?與第一村姑一樣膽大妄為,同樣有兩個孩子,同樣會醫術,同樣讓越兒忍耐!」
種種跡象表明,她就是第一村姑,一個大家閨秀與人暗結珠胎,還妄想做郡王妃,將來甚至是……一想到這,文遠帝恨不得當下叫人把知晚拖下去砍了了事。
徐公公有些後怕了,他從未欺瞞過皇上什麼,尤其是這樣的大事,但是今天,他有些覺得自己做錯了,郡王爺何等人物,會不知道她有兩個孩子了,既然都知道,還願意娶她,可見寵愛之深,可是現在皇上知道了,郡王爺還能娶四姑娘嗎?
徐公公身子一激靈,努力補救道,「皇上,萬一四姑娘真是第一村姑,您打算怎麼辦,郡王爺就算疼愛四姑娘,非她不娶,鎮南王也知道四姑娘逃婚在外一年,不會不查的……。」
其實之前,他們都以為知晚逃婚是假,是被定遠侯藏了起來,畢竟一個大家閨秀真丟了,真逃婚了,那可是奇恥大辱啊,沒想到竟然是真的,指不定還是與人私奔。
文遠帝頓住腳步,的確,越兒娶郡王妃這樣的大事,鎮南王不會不知道的,可是就怕她心機太深,瞞過了所有人,之前不就是,大家都知道她收養了兩個孩子,誰想那孩子竟然是她親生的,定遠侯知不知道這事,若是知道的的話……那就是欺君罔上了!
文遠帝一擺手,「傳張玖來見朕。」
文遠帝回到御書房,才坐下,張玖便出現在了御書房內,還沒來得及行禮,就听文遠帝吩咐道,「速去查清定遠侯府四姑娘那兩個孩子的身世,是不是她所出。」
張玖愕然怔住,怎麼會呢,四姑娘未嫁之身,又是嫁給越郡王,怎麼會生孩子,這太荒誕了,不過皇上讓他查,定是听到了什麼風聲,正要領命,外面小公公進來稟告道,「皇上,御史張大人求見,說是要彈劾定遠侯府欺君之罪。」
「傳!」文遠帝聲音透著冷寒,讓徐公公背脊都顫了一下,若是真的欺君,定遠侯府完了,綠帽子誰戴不好,偏戴郡王爺腦門上。
張御史進了御書房,先是恭謹的行禮,把奏折呈上,道,「皇上,臣得到可靠消息,定遠侯府四姑娘並非在上了花轎之後才逃婚,而是她壓根就沒上花轎,當日嫁給越郡王的是定遠侯府五姑娘。」
「就這麼多?」文遠帝眯起眼楮看著張御史。
張御史有些懵了,這些還不夠麼,怎麼覺得皇上好像早知道了,張御史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徐公公輕撫額頭,現在的大事是四姑娘有沒有與人珠胎暗結好麼,與這事相比,逃婚是屁大點事啊?
不過這個消息也有用,四姑娘壓根就沒想過嫁給郡王爺呢,莫非是知道自己並非完璧之身,嫁進鎮南王府是滅頂之災,所以先逃了,定遠侯知道這事,當這個女兒沒有過,所以逃婚之後,也沒有找過?可為什麼不直接宣布死在外面了,不正好斷了郡王爺的念頭,也讓皇上松口氣呢,最後害的自己入獄,四姑娘回來救父,然後和郡王爺糾纏不清,越來越亂了?
那兩個孩子的父親又是誰呢?四姑娘嫁人了,他都不用露下臉的嗎?
文遠帝把奏折丟龍案上,給張玖使了個眼色,張玖便退了出去,張御史站在那里傻站在,文遠帝也懶的搭理他,喝茶平復心情,萬一這事查證屬實該怎麼處理好,半晌之後才想起來問,「從何處得知四姑娘逃婚的事?」
「相,相王府……。」
張御史才說了幾個字,額頭就冒汗了,他怎麼就說出來了,萬一越郡王找相王府麻煩,他可就完蛋了。
文遠帝眸底閃過一抹冷意,相王自身難保,還有心思找越兒的麻煩,擺擺手,就讓張御史退了出去。
出了綴霞宮,知晚還有些暈乎乎的,背脊還在發涼,腳步也泛虛,九皇子望著她,「你認識徐公公。」
不是問句,是肯定句,徐公公知道她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父皇才龍顏大怒的,還不是一般的龍顏大怒,還帶著隱忍不發,像是在顧忌什麼,這是以前沒有過的事,這女人果然非同一般,讓越大哥為他低頭認錯,鎮南王為了她改了主意,現在就連父皇發怒都隱忍了,他怎麼就沒看出來她有點別的什麼啊?
知晚苦笑一聲,徐公公捏著的是她的軟肋把柄死穴好麼,「別問我,想知道就去問你越大哥。」
九皇子,「……。」
越大哥知道啊?他還以為這事越大哥不知道呢,難怪父皇有氣不敢怒了,原來是顧及越大哥。
來時,知晚有心欣賞皇宮美景,回去的時候,還險些崴了腳,听到身後有公公喚她,知晚差點沒摔倒,幸好白芍扶著她,白芍到現在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姑娘怎麼就嚇成這樣了?
知晚怕什麼,怕文遠帝叫人送來一杯毒酒啊,為了顧及皇家顏面,直接賜死她是最好的選擇了,結果竟然是奉皇後的命令送一個大箱子來,說是要換香,知晚心底的火氣蹭蹭蹭的往上冒,她現在都自身難保,小命懸著,哪有閑情逸致給你們調香啊?!
再說綴霞宮,賢妃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我沒有感覺錯,皇上方才瞧定遠侯府四姑娘的眼神是要殺她,她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嗎?按理她對待越郡王蠻橫些,皇上該高興才對啊?」
貴妃也滿心疑竇呢,「皇上雖然惱怒越郡王,不過我倒是覺得皇上對待越郡王才是真好,莫不是四姑娘把越郡王怎麼樣了?」
皇後把茶盞放下,不冷不熱道,「皇上日理萬機不夠,還要管著越郡王,人家是鎮南王的兒子,他操哪門子閑心,要娶四姑娘的是越郡王,鎮南王自己也同意了,她就是捅破了天,皇上想殺她,也比登天還難!」
這話賢妃贊同,要是換做一個與鎮南王,與越郡王無關的人,皇上生氣,早拖出去砍了,何苦忍著氣,賢妃斜了皇後一眼,輕撥手里的茶盞,狀似不經意的道,「自太子過世後,儲位已經空了快兩年了,朝堂上文武百官日日提議皇上早日立儲,皇上卻遲遲不應,臣妾倒是听到一些傳言,說越郡王乃皇上所出的大皇子……。」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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