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醫有毒 第一百六十五章 糧食

作者 ︰ 木嬴

衙門朝南開,沒錢別進來,以往衙門前都比較空檔,尤其是貪官的衙門,那是門可羅雀,今日的宜州府衙,摩肩接踵,熙熙攘攘,賣糕點的小廝都把生意做到了衙門前,而且生意是異常的火爆。本書由

柳承義狀告知府少爺,冷石站在府衙門前喚道,「還有誰被知府少爺欺負過的,只要冤情屬實,都可進衙門狀告,若是誣告,小王爺的板子也不是那麼好挨的。」

冷石說完,那邊隨行護衛就把路讓開了,這會兒審案審的是知府少爺,旁人就不許進,也沒人敢挑戰小王爺的威嚴,都安心的等著。

七八個男子婦人邁步上台階,那邊就傳來一陣哄鬧聲,「放開我,你們吃了雄心豹子膽,敢綁本少爺?!你們等著把牢底坐穿吧!」

暗衛壓著知府大少爺過來,冷石見他掙扎,還大放厥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郡王爺的膽子不比雄心豹子膽小!」

知府大少爺還不知道抓他的是葉歸越,掙扎之際听到四周的人議論,才有種後知後覺的懼怕,越郡王,在京都就是個霸王,無人敢惹,不是好好的在宜春樓溫香軟枕嗎,怎麼會出現在衙門里,爹不是迎接侍郎大人了嗎?

暗衛壓著知府大少爺進了府衙,他便見到自己爹和一群宜州官員跪在那里,足夠十七八人,個個臉色蒼白,汗如雨下,尤其是他爹,更是直用官袍擦汗。

他正要求救呢,就覺得膝蓋一疼,被暗衛踢跪在了地上,那一下可是不輕,疼的他都叫出了聲。

葉歸越悠哉的端著茶水啜著,偶爾瞥眼堂下眾人,瞅了眼知晚後,眼楮落到驚堂木上。知晚半天才回過神來,把驚堂木重重的一拍,「堂下所跪何人?」

問完,知晚就覺得有些傻了。明知道審理的是誰,還這麼問,知晚臉有些紅,可是沒人覺得她問的不對,這原本就是審案流程,也是要記錄在案的。

知府大人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求饒道,「郡王爺郡王妃,犬子年幼無知,您們大人有大量。饒了他這一回吧?」

知晚無語的瞅著知府大少爺,「年幼無知?知府大人不會是忙于政務,對兒子疏于管教,甚至連自己兒子今年幾歲都不知道吧?」

下面就有人回話了,「知府大少爺幾年十八。已經有妻有子!」

知晚勾唇一笑,笑的嫵媚,「看來年幼無知的不是知府大少爺,是知府大人您呢。」

那個您字听得知府大人背脊都一陣陣發涼,他一個四品官,在郡王爺郡王妃眼里,那就是芝麻綠豆。一粒芝麻掉到地上,能瞧的進眼里嗎?

葉歸越把茶盞放下,咳,準確的說是才喝了一半,就被某女給搶了過去,把驚堂木塞給了他。催促他趕緊審案。

一切依照流程來,送上狀紙,申訴,人證物證到場。

在知晚看來,知府大少爺的罪行足夠他拖出去亂棍打死了。可他還死不認賬,還口口聲聲說知晚和葉歸越仗勢壓人,冷風提議上刑罰,晾他不敢不招,結果蹦出來一個屈打成招。

這個屈打成招是侍郎大人說的,宜州知府乃是相王的人,于情于理,他都得護著他點兒,知晚听的挑眉,「侍郎大人說的對,是不能屈打成招,這板子刑具不能上他的身。」

冷風瞅著知晚,不打他是不會招的,只要不畫押認罪,就不能判刑,這是規矩,就听知道道,「來人,拿蜂蜜來,給我潑,潑完了給我綁到花園里去!」

冷風听完就是一哆嗦,最毒婦人心啊,蜜蜂最是能招惹蜜蜂螞蟻了,丟在花園里,不出半個時辰知府大少爺就被螞蟻咬的七葷八素,那感覺,就是他都承受不了,何況是嬌生慣養的知府大少爺了。

侍郎大人也怔住了,眸底帶了驚悚之色,「郡王妃,這麼做未免也殘忍了吧?」

知晚好笑的看著他,把葉歸越的玉扇搖著,很灑月兌,好看的唇瓣一勾,自成一抹譏諷,「殘忍?侍郎大人坐在這里也听了半天,怎麼就沒覺得知府大少爺殘忍呢,強搶民女,逼的她自盡,莫不是侍郎大人認為,區區民女能進官家做妾,是她八輩子修來的福分吧?侍郎大人這麼想,我可是會懷疑侍郎府上也有這等紈褲子弟,拋開這個不說,霸佔民田,強逼人家遷祖墳,人家不願意故人泉下不安,他就縱容家丁將人活活打死,老實說,听到侍郎大人你說我殘忍的時候,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派人去刨你的祖墳,然後活活打死你,左右也沾不上殘忍二字,侍郎大人不會怪罪我的吧?」

侍郎大人听到知晚這番話,氣的頭頂直冒青煙,抓著梨花木椅子的手青筋頓起,牙關蹦的緊緊的,眸底是一層濃厚的殺意,可見忍的辛苦,官拜侍郎,就算是尚書大人見了他也得賣他三分薄面,今日卻被個婦人這般指責,還當著這麼多人說他教子無方,刨他祖墳,他如何忍的了,可是忍不了又如何,他敢動手嗎?

侍郎大人差點氣炸了心肺,尤其是四下低低的笑聲,仿佛是冰刀,狠狠的扇著他的臉。

手里拿著殺威棒的暗衛實在是憋不住了,才笑出了聲,等知晚瞥頭望過去,暗衛一個個都斂正了神色,只是肩膀還在不規律的抖動著,郡王妃這張嘴,著實了得,直言了當的要挖侍郎大人的祖墳,氣的他差點吐血,卻不敢反駁,難怪郡王爺都拿他沒輒了,真不知道小王爺小郡主長大了,會是什麼樣兒的。

唯一能幫著求情的侍郎大人都被氣成這樣了,知府大少爺還能逃的了,暗衛過來拖他出去,才走了兩步,他就求饒了,「我招,我招!」

知晚聳了下肩膀,有些失望,這麼容易就招了,好沒成就感。不過那雙清麗的眸底帶著的笑意出賣了她,她還是很高興的!

知晚望著柳承義,笑道,「你熟讀大越律法。知府大少爺數罪並罰,該如何判罰?」

柳承義冤屈得報,心里高興呢,忙回道,「他罪惡滔天,當處以極刑,霸佔的良田要還給百姓……只是大越律法有規定,凡是死刑,都要交由刑部審理批閱。」

死刑太重,區區府衙只有查清認定罪罰的權利。要執行死刑,要上交刑部的,柳承義洋洋灑灑說了一堆,最後竟有些惋惜,郡王爺郡王妃只在宜州待幾天。知府大少爺要是被押解進京,知府大人肯定想辦法救下他的,或是用別的死刑犯代替他,他照樣會逃之夭夭。

柳承義惋惜著,眸底有抹灰暗之色,就听 當一聲傳來,罰令被扔下來。隨即而來的是擲地有聲,「拖出去,砍了!」

侍郎大人一驚,站起來道,「郡王爺不妥,他雖然難逃死刑。卻也要依照大越律法來執行,貿貿然處以極刑,難以服眾。」

葉歸越坐在那里,很不耐煩的看著侍郎大人,把罰令一扔。「拖出去打!」

暗衛一听,就過來拖侍郎大人,問道,「爺,打多少板子?」

「打到他知錯求饒為止!」

說完,侍郎大人就被拖了出去,沒有給他求饒的機會,開玩笑,一求饒就不能打了,早看他不爽了好麼,怎麼也要打夠三十大板,才解了他的啞學才成啊!

一同被拖出去的還有知府大少爺,他的罪行可不止強佔民女,霸佔民田這兩條,還有騎馬過街,踩死老翁……

每一條听得知晚很不上去踹他,知道他被拖出去,心里才舒坦了好多,至于得知兒子要被處以極刑,就暈死過去的知府大人,知晚也沒好臉色,能把兒子養成這副德行,別人上門告狀,就把人打個半死,這樣護短的爹,不是貪官才怪了。

接下來審理的就是知府大人,能被知府欺負的都不是小老百姓,至少在宜州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三瓜兩棗都是留給手底下的人去搶的。

說來,知府還是很顧忌自己的臉面的,沒有直接出面做什麼錯事,但是收拾後腿給人撐腰的都是他,比如那個少爺不小心殺了人,告到衙門,拿人錢財與人辦事的就是他。

今日來的就有三人,都是因為家底不夠豐厚,有理變成無理的,葉歸越听了一會兒,驚堂木一拍,知府大人的烏紗帽就被摘了,直接發配邊關,五年。

審理完知府大人,錢嫂尋了個空檔,叫知晚去吃了飯,吃飽了再繼續。

別說兩天了,一個下午的時間,那十幾個官員中一大半就被革職了,有些弱的打了幾十板子就放了,有些則是被充軍千里,有些罪行嚴重的,則抄了家。

幾個時辰,宜州府衙就被洗的干干淨淨了,那些官兵被打的都不在少數,這審案的速度,讓知晚都咋舌,湊到葉歸越耳邊道,「是不是太快了些,有好些都沒有查證屬實就判罰了。」

葉歸越端著茶啜著,「宜州要不是*到皇上都容忍不了,也不會逼我出手,宜州地廣物博,歷朝歷代的稅收都不在少數,近三年,宜州的稅收比以往少了整整五十萬兩,這些銀錢十有*都落到了相王手中,相王謀逆,他們就是幫凶,對這些人,其實不需要罪證,為夫就能處置他們了。」

知晚听著,心里明白了,皇上是要把宜州的官衙上上下下都給換了,大的發配充軍,小的大懲小戒一番,打亂相王的布局呢,逼的他自亂陣腳,只是,「宜州府衙,上上下下大小官員有幾十人,一次全部除掉,誰來管理?」

葉歸越啜了一口茶,瞥了知晚一眼,漂亮的鳳眸微閃,目光落到一旁師爺坐位上奮筆疾書的柳承義,本來那是冷風的活,可是冷風拿慣了刀劍,還真握不了多久的筆桿,正好柳承義熟讀律法,又頗有才華,就被他拉過來充當了師爺。

柳承義正認真的寫著呢,忽然一個東西從天而降,嚇的他連手里的墨筆都掉了下來,臉色蒼白。

可是等他瞧見除嚇他的東西是什麼是,他的臉色更白了,知府官印!

柳承義捧著官印小心翼翼的走到葉歸越跟前,「郡王爺,這官印怎麼就……?」

葉歸越啪嗒一下展開玉扇,瞥了柳承義一眼。「從現在起,你就是宜州知府,負責處理宜州大小事宜,要是讓本郡王發現你貪墨欺壓百姓。可不是凌遲處死這麼簡單。」

柳承義懵怔了,半晌沒回過神來,葉歸越說的話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就那麼直愣愣的看著葉歸越和知晚出了府衙,還是冷風拍著他的肩膀道,「剩下的這些官員和案子,你負責查清,只要依照律法行事,不給人留下話柄,小王爺會罩著你的。遇到那些仗勢欺人,不拿你當知府的,大可以去找小王爺,明白?」

冷風很直接的告訴他,小王爺是他的靠山。但是前提是他不能做欺壓百姓,獨霸一方的事,柳承義望著手里的官印,頭有些暈乎乎的,就這樣他就成了知府大人了?

他才只是個小秀才啊,還是被革掉功名的秀才,怎麼就被知府的官印給砸中了呢?

等出來府衙。知晚就忍不住問道,「就這樣把宜州交給他了?」

葉歸越抓著知晚的手,笑道,「不交給他,誰處理余下那些案件?宜州府衙空了,在朝廷派遣官員來之前。必須要有人來審理。」

知晚還是有些不明白,不過等她上來馬車就想通了,宜州是相王的盤踞地,他不可能人有宜州丟失了,肯定會想盡辦法把人調到宜州來的。以相王的精明,肯定會做的不動聲色,若是宜州有葉歸越的人在,文武百官都會把眼楮盯著宜州,相王想一手遮天,絕非易事。

「只是柳承義一介平民,授予他知府之位,滿朝文武都不會答應的。」

官位的調任,哪怕是個九品芝麻官的任命都是件很嚴肅的事,就算皇上不知道,左右相肯定是知道的,知府四品官,那是要皇上開口的,他這不是搶了皇上的權利嗎?

葉歸越輕輕一笑,沒有說話,讓知晚想,很快,知晚就想明白了,「我懂了,皇上要把持宜州政權,若是能把信得過的人派過來,佔的肯定是柳承義的知府之位,若是不成的話,那就先讓柳承義做著,借著監督的名義,正大光明的派信得過的人來宜州,柳承義要是聰明,沒準兒能成為皇上的有用之才。」

葉歸越捏著知晚的瓊鼻,笑道,「你可是借著塵兒的名義拔掉了相王在宜州的爪牙,小王爺的大名會傳遍京都,柳承義雖是一介書生,卻性格剛毅,不屈不饒,懂得審時度勢,是個可造之材。」

知晚听著,笑道,「木秀于林,風必摧之,你就不怕如此鋒芒會折了他?」

葉歸越大笑,「塵兒會是他背後的大樹。」

「……我看塵兒是卡在王爺和皇上之間的小花朵還差不多。」

「……。」

笑鬧了會兒,知晚掀了車簾,望著宜州的街道,叫賣的小販,糕點飄香,吆喝聲此起彼伏,富庶繁華不比京都差多少。

等到小院時,老遠的就飯菜飄香了,正屋里,蘇向行和蘇昂坐在那里喝茶,商議事情,見知晚和葉歸越進來,忙起身相迎。

知晚見了便頭疼了,「舅舅怎麼這麼見外,你是長輩,見了便行禮,還怎麼讓知晚好好的做晚輩了?」

蘇向行哭笑不得,搖頭無奈道,「舅舅不行那些虛禮了,在衙門忙了一下午,快吃飯吧,這都是宜州最地道的吃食。」

知晚早餓了,聞著香味直咽口水,淨手便上了桌,也不客套,拿起筷子便夾菜,正要吃進嘴里,忽然鼻子輕動,臉色一變,把正要吃菜的蘇昂的手給打了一下,一塊麻婆豆腐就掉了下去。

知晚那一下可是不輕,蘇昂有些無辜的看著掉到他錦袍上的豆腐,表妹是怎麼了?

蘇向行眉頭皺著,一路從京都出來,他們都是同桌共食,不分尊卑的,怎麼今兒卻這麼的反常?

葉歸越眉頭皺緊,臉色沉冷,「飯菜里有毒?」

知晚點點頭,「砒霜。」

蘇向行臉色大變,方才要是晚了一步,昂兒可就被害了,「這些吃食都是護衛從各大酒樓買回來的,怎麼會被人給下毒?」

知晚思岑了下道,「下毒之人肯定是跟了我們一路了,知道我們每到一個地方就要吃那個地方的招牌菜,所以在酒樓就下了毒,這麼低劣的下毒手法,不知道是不是老夫人?」

葉歸越隴緊眉頭,他也不確定是不是老夫人。

桌子上的菜被下了毒,雖然不是每個盤子里都有毒,但是吃飯的心情被破壞了,知晚便吩咐廚房下面。

怕他們餓了,茯苓端了幾盤子糕點來,冷風用銀針先驗了毒。

蘇向行也听了鎮南王府老夫人派人刺殺葉歸越的事,除了無語之外,他是無話可說了,人家祖母要殺自己的親孫子,還不止一次,他一個外人能說什麼,只是心底覺得那老夫人是瘋子罷了,不欲多說,便轉了話題道,「吳家本來不想做這筆生意的,畢竟宜州是周家的地盤,方才郡王爺清洗了宜州衙門的事,傳到吳家家主的耳朵里,他說考慮一夜,明日上午給我答復。」

知晚微微愣了下,「吳家家主也在宜州?」

蘇昂啃著糕點道,「巧了,本來只是同吳家二老爺商議的,沒想到吳家家主也在了,有他在的話,能省很多時間,後兒就能一同啟程回永州了。」

吃了碗面條之後,就各自回屋歇著了,美美的泡了個澡,就躺床上歇下來了。

當然了,睡覺前還做了會兒運動,以致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茯苓紅著臉進來道,「郡王妃,吳家家主登門拜訪,已經等了一盞茶的功夫了。」

知晚望了眼窗外的日頭,滿臉緋紅,心里卻埋怨人家來的早了,還是起了床,問道,「爺人呢?」

茯苓正幫知晚拿衣服過來呢,听了便道,「郡王爺一大清早就出門了,說是去拜訪誰,不知道是誰架子這麼大,要郡王爺去拜訪他呢。」

知晚正穿鞋呢,听了茯苓的話,秀眉一挑,想起來了,昨晚他說過,明天要去拜訪一位大人,她還想跟去的,只是听說要爬山,知晚才打消了念頭的,她也很好奇什麼人需要葉歸越去拜訪的。

梳妝打扮好,顧不得吃飯,知晚便去了小院正屋,蘇向行等的有些急了,那批金絲楠木雖然交給他談,但卻不是他能做主的,郡王爺又出門了,不知道知晚能不能做主?

見知晚進來,蘇向行便給吳家家主介紹,吳家家主見知晚穿戴樸素,壓根就沒想她就是郡王妃,見蘇向行站起來,忙跟著起身了,「見過郡王妃。」

知晚笑著點了點頭,「吳老爺不必多禮,今日你我都是商人,談論的是生意,就別當我是郡王妃,只是尋常商戶。」

吳家家主听了挑了下眉頭,士農工商,商人地位低下,許多王公大臣見了他,面上雖然客氣,但是眸底都是鄙夷之色,郡王妃的眸底卻很敬重,還當自己是商戶,可就有了幾分貶低自己的意思了。

等知晚坐下,蘇向行和吳家家主才坐下,蘇向行把知晚來之前談論的事簡單的說了一下,大體就是吳家家主吃不下那麼多的金絲楠木,問一半行不行。

知晚端茶啜著,透過氤氳茶氣,將吳家家主的神情看的很清楚,知晚放下茶盞,笑道,「近來天氣炎熱,我听說有不少地方都沒下雨了,只怕又是一個干旱之年,吳家是糧食世家,積累了不少的糧食,天災*,卻是吳家生意大好的時候。」

知晚說的雲淡風輕,可是吳家家主額頭上卻布滿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忙道,「吳家雖是糧食大戶,卻不似那黑心商人,哄抬價格,欺壓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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