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著藥走近了月妃羽,直接將碗重重的放在桌上,里面的湯藥,都被她的這個力度濺了出來︰「喝了吧!」那婢女習以為常地語氣不善,看都不想看她一眼,月妃羽接過藥,「這是什麼?」那婢女詫異地看著月妃羽︰「這是你經常用的藥啊?快趁熱喝了吧!」
月妃羽很巧妙的捕捉到她眼神中那一抹不耐煩,她又沒病,為什麼要吃藥,還是說這是治療她背上的傷的?不對啊,她可是被整座府里看扁的傻子,就算送藥,也斷不是她,這個府里唯一關心她的就是木宇然,這個婢女分明不是木宇然派來的,因為她的藥材都是木宇然的部下去做的,送藥來的是夏天。
她這幾日錯過了早餐,莫非,那個木黛溪每日都在喝這個?看那婢女的樣子很嫻熟,難道真如她所想,木黛溪每日都在喝這東西?難道這藥真有什麼問題?她不得不懷疑,畢竟她不了解這里,而且並不知道那個木黛溪的生活習性。
這個府里的人,她感覺都不是善類,就比如欺負一個傻子,好也好不到哪里去,以前的木黛溪是傻子,現在的木黛溪卻是月妃羽,別人對木黛溪做的事,現在可是她在承受。所以,別想在她這里討到好果子吃。
月妃羽端著藥碗,仔細的端詳,她對于醫學也略精通,不過,那只是針對以前受傷需要應急的西藥,而中藥博大精深,對于中藥,她可以說是一竅不通,不過憑直覺,這碗藥絕不是什麼好東西。
月妃羽手一抖,「 !」的一聲,藥碗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那婢女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藥碗會被她打碎,憤懣的看了她一眼,只見月妃羽癟著嘴,眼淚奪眶而出,十分委屈,那婢女這才放下疑惑之心,看她樣子,不像是故意的,看來是自己太多心了。
「對不起,打爛了。」月妃羽可憐兮兮的樣子,騙過了那婢女,她雖然很氣,但是必須忍著,「沒關系,四小姐,奴婢熬了很多,不礙事的。」婢女離開了,不過很快又回來了,端著一個托盤,里面有一個小碗,托盤上多了一個壺,一股熟悉的味道,這女人,還真是鍥而不舍,好啊,那咱就瘋一回,你拿多少,她摔多少。
那婢女將空碗填滿,又遞給了她,她一如既往,直接扔了,那婢女頓時火冒三丈:「四小姐!別給臉不要臉!我可沒那閑情逸致來伺候你,你只要乖乖的喝藥,咱都好過,你要是不听話,別怪我不客氣!」終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吧。
月妃羽一臉茫然:「可是人家沒病,你們為什麼要人家喝藥,人家今天不想喝。」「你今天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決定了,鬧什麼情緒,平時不是都喝下去了嗎?這可是治你的痴傻病,可不是什麼毒藥,乖乖的喝了吧!」
那婢女的手中,不知何時又多了一碗藥,嘴角勾起陰冷的笑容,步步逼近月妃羽。
看來她的猜測是對的,這藥,一定有問題,不過一個小小的婢女,恐怕沒那個膽子來害她,難不成背後有人撐腰?
既然這東西這麼好,那就給那個說好的人喝了吧。
那婢女上前就要卡住她的脖子,笑的很猙獰,月妃羽一把搶過藥碗,又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封了她的穴道,那婢女,頓時動彈不已,她睜大了眼楮,出乎了她的意料,她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笑魘如花的傻子,她的眼眸清澈透明,哪有傻子那種呆滯的眼神,明明精光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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