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宇然垂著眸子,篤然望著月妃羽,抓著她的肩膀,極為認真的說道︰「從今以後,哥哥會一直守護在你的身旁,不會讓你收到半點兒委屈。」月妃羽被他炙熱的眼眸所吸引,這樣的親情,是她夢寐以求的,他這樣來一下,她有些消化不過來。
木宇然看著她呆呆的樣子,輕笑一聲︰「看傻了?」說完,還寵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以後要出去,就和哥哥說一聲,我會保護你,哥哥有時候會有事情暫時離開,所以不能老是陪在你的身邊,原諒哥哥,好嗎?」鼻尖上的溫度散去,月妃羽呆呆的模著自己的鼻子,鼻子一酸,眼淚在眼眶里打著轉。
木宇然見她流淚,有些局促不安︰「怎麼了?弄疼你了?」月妃羽搖搖頭,笑魘如花︰「沒有,黛溪不怪哥哥,我只是餓了。」木宇然總算松了一口氣,寵溺地敲了敲她的腦袋︰「傻瓜,餓了也不提醒我,來人,備飯。」
一旁的小廝聞言,立馬去辦了。
月妃羽細細的打量著這個哥哥,他是屬于那種妖冶的美感,給人一種疏離,偏偏這樣一個男子,只會對自己最親的人露出溫柔的一面,這種感覺很好。
不過,世事難料,她畢竟是個假的,對于真的木黛溪的一切都不了解,露餡兒是遲早的事。
享用完了美食,木宇然寒暄了幾句也離開了。
月妃羽坐在窗前,望著天上那一輪明月,每到夜深人靜時,別人瞌睡正酣,而她卻不敢入睡,盯著朦朦朧朧的月光,給人一種寒冷又可望不可即的距離感,月亮本來是不會發光的,它的光華都是來自日光。
不知何時,她睡了過去,她做了一個奇怪的夢,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夢。
花團錦簇的仙境,雲霧繚繞,到處都是藍色的蔓藤,開著不知名的火紅色的花,仔細瞧著,那些花是一根根尖刺形成的花朵,每朵花上面泛著露珠。透著一股詭異妖冶的美感,這里過于寂靜,待久了,就連骨子里都透著寒意。
她想離開,邁步走著,走了很久,仿佛沒有盡頭,到處都是紅色的刺花,她試圖說話,卻開不了口,動用內力,卻發現丹田一絲氣流也沒有,她腦子里飛快的打著轉,她一定是做夢,一定是。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些花,眼眸閃過一絲憤恨,她一直沒發現,原來自己手里拿著一根赤色長鞭,她有些不知所雲,又看了看身上的衣服,鵝黃色的長衫,面料質地婉如天衣。
都是她沒見過的料子,手中的長鞭泛著紅色光芒,還真是玄了,不過,她知道,這是夢,夢中出現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也不足為奇。
既然都是夢,管他什麼後果,她就是看不慣這些帶刺的花,眼眸一凜,揮著長鞭,辣手摧花,不一會兒,周圍的刺花算數斬盡,讓她意想不到的是,那些蔓藤雖然被斬斷了,但是很快就又重新長了出來。
蔓藤上的花受到了威脅,花朵變大了三倍,一根,兩根,三根,無數根蔓藤崛起,纏上了她的四肢,遍地都是蔓藤,她想躲也躲不掉,她想反抗,但是無能為力,不僅花朵是帶刺的,現在連纏繞上她的藤條上,也慢慢的長出尖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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