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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回到家時,林婧鳶受傷的腳踝就紅腫了起來。林婧鳶屋里沒有什麼藥,又不敢讓大人們知曉受傷的事,便只是用井水泡了腳而已。
第二日,林婧堇過來看時,林婧鳶的腳踝就更是腫得厲害了。她擔心地說趕快叫人去買藥,林婧鳶擔心讓采買的人買藥的話,大人們會知道她們偷偷去舞會的事。正好,林俊槐趕來,他就自告奮勇地去買藥了。
林婧鳶和林婧堇仍在書房里說話。
大約一個小時之後,林俊槐的臉出現在窗外,看見林婧鳶看他,他做了個鬼臉。
林俊槐從窗口把裝有藥的一個小瓶兒遞進來,放在窗邊的書桌上。背靠窗而坐的林婧堇被他嚇了一大跳,手上的書本差點兒丟一邊去了。
「之槐你這臭小子!」林婧堇氣道︰「忽然從窗外伸手進來,你不怕嚇死人的麼?」
林俊槐笑嘻嘻地說道︰「連七姐那眼神都能看到我呢,誰知你居然沒有看到也怪啦,六姐那膽兒也有被嚇到的?是不是最近總做些見不得人的事呢?」
林婧堇惱道︰「你且再胡說,看我不把你的嘴撕了。」
林俊槐仍是笑嘻嘻地說道︰「得,為保住我的吃飯的行當,今後見六姐,得專程打發幾個人從大門口開始傳話︰‘林俊槐求見——’」
看林婧鳶早已笑得無法自抑,林婧堇也笑開了︰「快快兒滾犢子吧,你這嘴兒油的臭小子!」
「滾犢子?六姐哪兒學來的時髦話?」林俊槐卻沒有走,對著窗內的兩位姐姐笑道︰「不過在滾犢子之前,我得先跟七姐說句話七姐,我給你買的是藥酒,听說藥酒效果更好的。上藥的時候最好揉搓到發熱要不我給你上藥吧,我手勁兒比較大。」
林婧鳶擺擺手道︰「不用了,我一會兒讓雪枝來得了。」看到林俊槐仍在窗外看著,她又說道︰「你且回了吧,一大早起來便沒了影,母親要問起的。」
「好,我這就走。」林俊槐剛轉身走了兩步,把手上的報紙遞進窗內,口中說道︰「我買報紙的時候看到你們喜歡看的《金鐘報》,也順手買一份。那《申報》我在回來的路上也看了個大概,一並放這吧!」
他想了想,又道︰「對了,我看到報上登有則《招領啟事》呢。說昨晚有人在舞會上拾到珍珠耳墜了六姐,七姐,你們可有弄丟耳墜子的麼?」
林婧鳶搖頭,戴在耳上的珍珠耳墜便晃了晃,她指指自己戴著的耳墜︰「我的珍珠耳墜今兒仍戴著呢。」林婧堇也搖搖頭︰「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戴耳墜的。」
林俊槐走後,雪枝給林婧鳶月兌掉襪子,把藥酒輕輕涂在紅腫處,然後開始揉搓
林婧堇看著,說道︰「腫得好像更厲害了很疼的吧?」她隨手抓起桌面的報紙塞到林婧鳶手里︰「這樣看著上藥挺人的你還是看報紙吧!」
林婧鳶拿著《金鐘報》看了起來,林婧堇就無聊地翻開了《申報》,看了眼,她便笑道︰果然有這麼則《招領啟事》呢!」
林婧堇看著那《招領啟事》,驚訝地說道︰「咦,昨兒才拾的耳墜,今兒怎就登報上了?不是說報紙的編輯印刷頗費功夫的嗎?」
林婧鳶看了她一眼,目光又回到自己手中的報紙上,口中道︰「也有要緊的,當晚換下原本排好的,就是比較費錢費事而已。」
林婧堇卻不看報紙,望著林婧鳶,不解道︰「一枚珍珠耳墜而已,很要緊嗎?」
林婧鳶的眼楮仍看著報,隨口道︰「要緊不要緊,那要看是什麼人,什麼事。」
林婧堇又一拍報紙,幡然大悟道︰「听你這麼一說,我忽然想到仙履奇緣的故事。」
「那與仙履奇緣的故事何干?」林婧鳶仍一邊看報,一邊隨口問道。
林婧堇揮舞著手中的報紙,興奮道︰「你想想看,仙履奇緣的故事里,王子拾到了仙度瑞拉(灰姑娘的名字)的水晶鞋,便通過水晶鞋尋到仙度瑞拉,然後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林婧鳶這會兒看完了一篇報道,她的眼楮終于從報紙上移到林婧堇的臉,但她的眼里是茫然的神情︰「可那與報紙上的招領啟事有何關聯?」
林婧堇饒有興趣地說道︰「你想想看啊,如果那時候有報紙,王子就不用費事地拿著水晶鞋全國各地找人試穿了。他直接在報紙上登載︰‘本王子于舞會拾到水晶鞋一只,請失主盡快前來認領為盼。’」
林婧鳶听了,笑起來,道︰「你是想說,那位登啟事的人並不是拾金不昧、善心大發,他只是想找到珍珠墜子的主人?」
「對,而且很迫切。」林婧堇說著又興奮了起來︰「從這則啟事刊出的速度就可以看出。」她踫了踫仍是認真看報的林婧鳶︰「鳶兒,你說那幸運的仙度瑞拉會是誰呢?」
林婧鳶想也沒有多想,說道︰「我怎知道是誰?不過,顯然並不是你我——你我並沒遺失珍珠耳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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