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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忽而听到林道泓高聲地責罵,听那動靜,似乎還動了手的樣子。金氏慌忙疾步往正書房奔了過去。
林婧鳶也跟著出了房門,正想往那書房里跑去,被四嫂于晴拉住了︰「七妹,這會兒往里面跑,是要找打的麼?!」
林婧鳶听她說了「打」字,更是心急如焚,于晴拉了她到一旁,低聲道︰「連八弟都給一並打了,你進去也免不了被連累的,別進去了,也省得讓父親火更大些。」
書房內打罵聲仍是傳來,林婧鳶想了想,匆匆跑去把祖母搬了來當救兵,才勸住了盛怒的林道泓。
林婧堇回來時,樣子很是狼狽,臉上的掌印很是觸目驚心的。林婧鳶忙吩咐丫頭婆子們準備伺候她洗澡換衣服,又找了藥給林婧堇敷上。
林婧堇一徑哭著,沒有旁人時,跟林婧鳶說道︰「他說要我立時跟那姓程的完婚……嗚嗚嗚……為何明明知曉他是那樣的人仍要把我往火坑里推,嗚嗚嗚……」
林婧鳶見她那樣,又是心疼,又是心酸,只能極力勸著。
第二日,林道泓竟不許林婧堇再去學堂了,甚至禁了她的足,讓她在家里好好兒準備完婚。
林婧堇在家里茶不思飯不想的,只是哭。林婧鳶日日勸她,見她如此煎熬,難免後悔當初不該早早地勸住她,讓她走到這般田地。
這樣過了幾日,林婧鳶放學回家,在穿過花園里听到有人叫了聲「林小姐」。那聲音是有些耳熟的。她抬頭,遠遠的就看見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身影朝她走來。看那身形,林婧鳶認出是與林婧堇定親的程霄鵬。
林婧鳶那時也不知道為何,拔腿便跑,一直跑進了婧苑里才住了腳,躲在門後喘氣時她才想起,其實自己大可不必跑的,只需要告訴他她是林婧鳶不是林婧堇就好了。可是,此時既然已經進了門,她是斷會再多余地出去再跟他解釋了的。
林婧堇听說程霄鵬來了,抹著淚起了床,說要當面跟他說退親。林婧鳶忙拉住她,說現在時機不對,雙方家長在一處,那樣會讓兩家都很難堪的,怕事情變得難以收拾,讓她暫且忍一忍。
或許林道泓也擔心林婧堇會做出這樣的傻事,那晚,他並沒有讓人來請林婧堇過去作陪,只對程家說她不舒服,兩家一道用了晚飯,又一道用了茶點。
第二日,金氏過來看林婧堇,說昨晚男方已經請了婚期,下月她便要完婚了,讓她好好收心,不要再做無謂的傻事。
金氏離開後,林婧鳶看林婧堇神情悲戚,便勸道︰「既然事已至此,看來已無可挽回了。」
林婧堇咬了咬牙,道︰「不,如今已經是新時代了,我不會讓舊制度斷送我的幸福了!」婧鳶看她神情堅定,心下暗驚,忙問︰「那你要怎樣?」
林婧堇看了眼面露憂色的林婧鳶,沉吟片刻,道︰「我還不知道要怎樣,鳶兒你向來聰明,可有主意麼?」婧鳶搖頭,這樣的關頭,她就是真有主意,也斷不敢說與林婧堇听的。
一時間,姐妹倆相對無言。林婧鳶勸林婧堇早點休息,自己也回屋睡下了。
畢竟是多年的姐妹,林婧鳶對她知之甚深,由她堅定的神情已看出她似乎已經拿定了什麼主意。見昔日里對她言無不盡的林婧堇居然都沒有告訴她,于是心下很是擔憂,致使一晚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直至深夜才朦朧睡去。
第二日便起得比平日要遲得多。好在那是禮拜天,不用上學堂的。
林婧鳶洗漱換衣後便急急趕到林婧堇屋里,林婧堇跟前的丫鬟芽兒迎上來說她仍未起床。林婧鳶便徑直到了內間,拉開床帳時,卻見床上空空如也,林婧堇已然不知所蹤!
林婧鳶大驚失色,正要遣人去稟報了家里的大人們,就見林婧堇回來了。
林婧鳶忙問她去做了什麼,林婧堇只說卻花園內散了步。林婧鳶看她穿的是外出的衣裳,知道她並未說了實情,又追問。林婧堇淡淡道︰「鳶兒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否則連累你也一並受罰。」
林婧鳶听她說到受罰,知她必定是去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猜測她或許是偷偷去見了密斯特趙。
又過了兩日,林婧鳶放了學,在學堂里遇見李鴻明。李鴻明遞了一本書過來,說是要還給林婧堇的。林婧鳶起先有些迷惑,後略一想,便會意地收下書本。
到了僻靜處,林婧鳶偷偷翻開書內,果然看到又一封信函。信函上沒有任何字跡,但婧鳶心里明白那肯定是趙子瑞寫給林婧堇的信。
林婧鳶沒有拆開信件,但已大致猜出信件的內容。她猶豫了許久,才終于把書連帶信一並給林婧堇送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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